“很奇怪我爲什麼知道你是嗎?”張峻錚推了一把臉上的眼鏡。

    “我上次見你就覺得眼熟,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剛纔聽你的名字才反應過來。小紀謹,你挺厲害啊……”

    張峻錚笑眯眯的看着紀謹,聽語氣頗有一種打趣的味道在裏面。

    “你認識他?”周旭又問道。

    “不認識!”

    “我算是你表哥,你身上流着我們張家的血!”像他們這樣的大家庭旁支特別多,最講究血脈親緣,這也是辨別親疏最直接的方式。

    紀謹聽了這話,卻眉頭一皺!

    真的是撞邪了怎麼老是撞上張家人,他們還都特別擅長強調血緣!

    又是血?

    紀謹嚴重懷疑他們家是不是想要她的血,該不會是想讓她捐骨髓吧……

    於是紀謹看對方的眼神都變了。

    “你在跟我玩兒道德綁架?不怕告訴你,我這人根本沒有道德!”

    紀謹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張峻錚:“……”

    周旭三師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算是一家人,你沒必要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

    “別來這套啊!”紀謹伸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我以及整個張家對你都沒有任何惡意,紀謹,你或許可以嘗試着接觸一下!張家直系就你一個女孩兒,我們都會對你很好的!”

    張峻錚開始打感情牌。

    “那我也實話告訴你,我這人向來不重親緣,別說是這點血緣關係了。就算是我親爹,要不是爲了錢,我連他都懶得認!”

    紀謹開始大放厥詞,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公佈身份,然後離家出走的。

    只不過紀佑宗並沒有因爲自己女扮男裝的事震怒,反而是一改往日形象,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各種獻殷勤。

    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紀佑宗給的太多了,紀謹自知自己不是掙錢的料。

    而且她這脾氣,逮誰幹誰,受不了一點氣!

    “啊???”

    張峻錚上次也算是見識到了紀謹的狗脾氣,但這麼大膽的發言,張峻錚還是沒想到的。

    關於紀謹的事,他爸之前跟他提過,張峻錚雖然瞭解的不多,但家庭成分還是知道的。

    自然也知道紀謹口中的親爹是能在江省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只是這位大人物爲啥教出來的孩子這麼……這麼……誠實啊……

    好你個小紀謹,你還真是個大孝子啊!

    “所以啊,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咱們合作歸合作,少扯犢子吧……”

    紀謹說完,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跟另外幾人示意一番,拎包走人。

    周旭三人自然也是緊隨其後的走了。

    張峻錚:“……”

    “哎?!紀謹先別走,加個聯繫方式啊……”

    白訓推開了椅子,就要追上去。對他來說,投資公司不過是小打小鬧,哪裏比得上找個正經對象來得重要。

    更何況這姑娘還是張家唯一的姑娘,白訓如果娶了紀謹,那他們兩家就是強強聯手的姻親關係,家裏人一定不會反對。

    “不準!”張峻錚直接上手扯住白訓的衣角!

    就白訓這種白斬雞還想肖像他們張家的姑娘?

    想得倒美!

    白訓也沒生氣,畢竟如果紀謹是張峻錚的表妹,那張峻錚也算是他的未來表哥。

    雖然他白訓特別看不上張峻錚這種人,但爲了紀謹,還是勉強可以愛屋及烏一下的……

    不跟他一般計較!

    “紀謹真是你表妹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張家還有一個表妹的?”

    白訓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不知道的多了,總之你別想別打她的主意!……”

    “憑什麼?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白訓不服。

    反正他已經知道紀謹是京大核物理學的學生了,他追求紀謹,不需要得到張峻錚的同意。

    而且照剛纔的情形,紀謹似乎根本沒把張峻錚放在眼裏。

    回學校的路上,周旭糾結了半天還是問了紀謹一句:

    “小師妹,你是有什麼困難嗎?”周旭覺得紀謹不是那種會去酒吧賣酒的人,她可不缺錢。

    “我沒錢了……”紀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我這裏還有2000塊錢,要不借給你先應應急?”周旭大概猜到了紀謹爲什麼會突然沒錢。

    純純是她自己活該!

    紀謹看了一眼窮困潦倒的周旭,擺擺手道:

    “算了吧,周師兄,2000塊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我還是去想點別的辦法吧……”

    “2000塊錢還不夠塞牙縫?小師妹你消費標準有點高啊……”周旭咂舌。

    紀謹很想說,她的一雙襪子都八百塊。

    2000塊錢能頂個球?!

    紀謹越想越覺得晦氣,他媽的!

    紀佑宗簡直不當人。

    於是紀謹打算低頭認錯,都是爲了生存,不丟人……

    回去紀謹直接給紀佑宗撥去了一個電話。

    “喲~這不是我們家無法無天的大忙人嘛……怎麼突然想起來給她的便宜老爹打電話了?”紀佑宗陰陽怪氣,顯然是還沒有消氣。

    紀謹:“……”

    紀佑宗:“沒錢了?”

    紀謹:“顯而易見……”

    紀佑宗:“江措就沒給你錢花?”

    紀謹:“花完了……”

    紀佑宗:“……”

    “說好的一個月三千,多了沒有!反正也快到月底了, 你省喫儉用應該也過得去。”紀佑宗雖然捨不得紀謹喫苦,但想到之前自己幾乎沒有管過紀謹的生活費問題。

    紀謹不也就這麼過來了。

    於是決定狠下心來。

    “阿謹,你已經成年了,就算你沒有你哥的經商天賦,但必須有生存的能力。”

    紀佑宗畢竟是從廢墟里崛起的人物,他太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

    “我生存了啊,我前幾天去酒吧賣假酒,結果被人當成陪酒女了……”

    紀佑宗:“什麼?!”

    紀佑宗急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將原本坐在他腿上撒嬌的美女嚇了一跳。

    他紀佑宗的閨女去當陪酒女郎,傳出去豈不是把他的臉給丟盡了?!

    “雖然我覺得陪酒女郎是一份相當有前途的職業,但爲了您的面子,我還是果斷地拒絕了這一份高薪工作!!!”紀謹在電話裏說的義正言辭。

    紀佑宗簡直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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