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的!
“好了同學們,在座的各位,有不是單身的同學嗎?”任課老師放過了紀謹。
轉身繼續他的課程講解。
“請問你們在談戀愛的過程中有遇到過什麼難題嗎?”
在場的衆人面面相覷,一方面是因爲在座的大多都是單身貴族!
即便是有對象的,在這種大課上公然將自己的私事公之於衆,多少還是需要有點心理建設的。
但江措明顯就沒這個顧慮了!!!
畢竟他跟紀謹,屬於什麼髒話都罵過了的,尤其是在牀上的時候!!!
“老師,我有問題!!!”江措舉手!
“這位同學請說!”
“老師,我最大的問題就是,我覺得我的女朋友問題!”
紀謹:“???”
江措這個狗東西又在犯什麼賤?!
憑什麼扯到她頭上來?!
“我覺得她腦子有泡!”
紀謹:“!!!”
“老師,請問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江措真誠提問。
老師:“……”
說實話,江措這番話完全是在這位任課老師的意料之外。
哪有這麼說自己女朋友的?
“這位同學,你說這話就不怕傳到你女朋友的耳朵裏嗎?今天課堂上,可是有這麼多人呢……”
任課老師那叫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單手抱臂,笑眯眯的說道。
“她就在這裏啊。”
江措一點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任課老師:“……”
你要這麼說的話,可能你女朋友真的有問題,但你自己恐怕也病得不輕吧。
“……那你具體說一下,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嗎?”
江措瞥了一眼坐在前面,還特地把衛衣帽子蓋住頭的某人。
特別想說,這還用覺得嗎?這貨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東西!
“我對象她花心,且暴力。酒量奇差,還沒個b數。她還自戀,還喜歡PUA我………”
江措滔滔不絕,不怕死的細數着紀謹的臭毛病。
紀謹坐在前面恨的咬牙切齒。
她現在真的很想捶死江措這個混賬羔子!
但是她又不能站出來,不然大家不都知道自己就是江措的對象了?
紀謹丟不起這個人!
“老師!像這種情況還有救嗎?”
老師直接被江措這一連串的數落給整抑鬱了。
“你是說她,還是說你自己?”
江措:“???”
如果真像江措說的那樣,他的女朋友這麼一無是處,那江措還堅持要跟她在一起,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倆都有病!
實在不行,你們兩個都去醫院掛個號吧!
但是身爲老師,他不能這麼說!
唉!
真是可惜了……
“呃……你們這種情況比較特殊,老師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任何一段感情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相處模式……”
任課老師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話來。
“不過我相信,你的女朋友一定有她的可取之處,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一無是處,那你們爲什麼還要在一起?你要學會發現對方的優點……”
江措:“……優點?”
“哎!你有啥能拿得出手的優點不?”江措搗鼓了兩下紀謹的後背!
紀謹不想理他!
紀謹:“……”
任課老師:“……”
下課鈴聲響起。
任課老師頭逃也似的離開了教室。
對於紀謹來說,這鈴聲猶如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但在江措這裏,那就是撤退的信號!
於是幾乎同時間!
兩人特別有默契的同時行動!
紀謹直接從桌子上翻過去,她要殺了江措!!!
江措還能不知道紀謹什麼德行?
當時就把自己的室友當法器祭了出去,爲自己爭取了寶貴的逃跑時間。
“狗雜種!!有本事別跑!!!”
“回見。”
“紀謹?”
紀謹原本是打算追上去,給自己過個父親節,也讓江措重新回味一下父愛如山體滑坡的偉大。
結果卻被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叫住。
“你是?”
“我叫夏夢箏,是隔壁美院的學生。”
“幸會!”紀謹點了點頭,然後就要走。
她不記得這個名字,也不認識這個人。
“哎,等等……”夏夢箏再次叫住了紀謹。
姨媽的孩子,比她想象的要活潑的多呢……
“你要是沒什麼大事的話,容我先去殺個人!”
紀謹道。
可還沒等她走,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對方給抓住了。
倒不是掙脫不開,她只是不理解,爲什麼一個陌生人可以這麼沒有邊界感的去抓另外一個人的胳膊?
“那個……紀謹,我想跟你聊聊……”夏夢箏有些尷尬的鬆開了紀謹的手腕。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不禮貌。
也只是情急之下才這麼做的。
紀謹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呆在實驗室,有的時候是學校裏的,有的時候是校外的。
一旦紀謹參與了項目,可能就要消失幾個月的時間。
紀謹本人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夏夢箏其實很難遇到紀謹。
這次好不容易遇見了,夏夢箏不想錯過。
“抱歉啊……”
“好吧,那聊聊?”
“謝謝……”
食堂。
“我以爲你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夏夢箏一身藏藍色的無袖旗袍,上半身還套着一件網中開衫。
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溫柔嫺雅的知性美。
“是嗎?”
夏夢箏只是笑笑,其實她大學的專業是國畫,但因爲姨媽的緣故,同時也輔修了心理學。
“主要是我餓了……先喫飯吧,我請客。”紀謹將自己的飯卡遞給了夏夢箏。
夏夢箏也沒跟她客氣,兩人排隊打了飯,就直接在食堂找個空位坐了下來。
紀謹也不問夏夢箏是來幹什麼的,埋頭就往嘴裏炫飯。
活像快餓死鬼投胎!
夏夢箏確實沒想到第一次跟這個僅僅只比自己小了幾個月的妹妹見面,會是這種情形。
這麼粗糙這麼隨便!
“你就不好奇我是誰?”
“我沒那麼重的好奇心。”
“你真可愛……好吧,我就直說了。”夏夢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紀謹!你的生母,是我的姨媽。我知道我今天過來很冒昧,我也知道做爲一個外人,我沒有資格過問這件事。但是……姨媽她這段時間精神很不好……”
夏夢箏說這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直視紀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