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佑宗又開始逼逼賴賴:“你老師提到的項目我會慎重考慮!至於你,必須得跟過去實地考察一番,然後給我弄一個書面報告。具體等我去京城再說。”
“好的!掛了!”紀謹又開始了祖傳的卸磨殺驢大法。
臨掛電話之前紀佑宗還不忘繼續他的養兒經:
“沒事學點真本事,整天也不知道瞎忙活什麼,你看看人家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事彈個鋼琴,跳個舞什麼的,帶出去多有面兒,你再看看你!什麼玩意兒!!!彈個鋼琴,狗都嫌你晦氣!我真是無顏面對先祖!”
紀謹恨不得原地刨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反正是紀佑宗先不當人的!所以紀謹決定即興犯個賤!
“那我報個班兒?”
“這纔像話嘛,想學什麼,爸給你請最好的老師!”
紀佑宗激動得表示,所有的費用他一個人全包了。
只要紀謹肯學!就什麼都好說!
還沒等他暢想美好未來。
紀謹嘴角輕輕勾起,給他來了一句:
“美容美髮!”
紀佑宗沉默了有半分鐘,最後壓着嗓子賞給了紀謹一個字。
“滾!”
紀佑宗主動掛斷了電話。
紀謹撇撇嘴,抱怨了一句。
“這怎麼還歧視手藝人呢?”
張鶴寧:“……”
這段時間紀謹一直跟在他後面學習,對於紀謹的惡劣個性,張鶴寧還是尋到了一些端倪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惡劣!
看來以前對自己,她還是收斂了。
組會結束之後。
張鶴寧叫住了紀謹。
“有事?”紀謹回頭看向張鶴寧。
“兩件事!第一件事,你剛纔不應該那麼衝動的!你完全不瞭解這個項目的前景,就敢冒然開口!紀謹,你做事情之前都不看影響的嗎……”
紀謹最煩張鶴寧的一點就是,這個人總是逼逼叨叨的沒完沒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雖然後期可能會帶來無與倫比的收益,但是前期的投入就是一個無底洞!搞研發的,有多少企業家倒在了黎明的前夕,最後爲別人做了嫁衣……”
紀謹加快了步伐,煩死了煩死了!
比和尚唸經還要煩!
紀謹現在都懷疑張鶴寧是不是入錯了行!他應該去廟裏出家纔對!
高低也是個方丈級別的人物!
見紀謹沒有反駁,張鶴甯越說越激動,以至於都走到了紀謹前面。
他真的很愛說教。
紀謹神煩!
她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終於!
在張鶴寧堅持不懈的碎碎念之下。
紀謹沒忍住,趁着沒人,一個手刀直接敲到張鶴寧後脖頸上!
當場給人敲暈了。
張鶴寧只感覺後腦勺一痛,都還沒反應過來,就過去了……
“廢話那麼多!這下終於清靜了!”紀謹說着彎下腰,提起地上張鶴寧的腳腕。
以一種毫不顧忌對方死活的精神狀態,把人拖着就近丟進了雜物間。
很順手在門上掛上了“閒人免進”的牌子!
主要是爲了防止有好事者推開雜物間的門,然後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張鶴寧,選擇報警。
但是等張鶴寧自己醒過來就不一樣了。
張鶴寧總不會報警抓自己!
“哎!小師妹,我剛剛看見你不是跟鶴寧師兄一起嗎?他去哪裏了?”
文國偉好奇的問了一嘴。
剛纔紀謹走的時候,張鶴寧在後面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
文國偉還以爲他們倆會一起呢,就多嘴問了一句。
“你找他有事?”紀謹問道
“那到沒有!我就隨口一問。”文國偉表示。
“哦!那沒見過!”紀謹這下沒有負罪感了。
主要是怕耽誤文師兄的事,既然他沒事,那就讓張鶴寧在雜物間裏好好待着吧。
文國偉:“???”
這話的邏輯思維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鶴寧是在後半夜才醒過來的。
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門。等他出去的時候教學實驗樓的大門早就鎖起來了。
保安大爺這個時候都下班回家了。
張鶴寧手機也沒電了。
屬於是得天獨厚的大冤種,老倒黴蛋!
硬生生的教學實驗樓裏待了一夜。
好在現在的天氣也不算太冷,不然張鶴寧非凍感冒了不可。
他是怎麼暈了?!
難不成是紀謹???
不會吧……
她爲什麼要襲擊自己?而且她應該也沒有襲擊自己的能力吧。
對外甥一無所知的張鶴寧,百思不得其解。
但除了紀謹,也沒有其他人了。
當時走廊上就只有自己跟紀謹一前一後兩個人。
難道說後面有人偷偷地跟在他們身後,趁其不備擊暈了自己?
那紀謹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實驗樓開門。張鶴寧第一時間就找保安大爺藉手機,然後給紀謹打電話。
“紀謹!你沒事吧?”
“沒事啊,爲什麼這麼問?”紀謹還以爲張鶴寧是來興師問罪的。
結果他居然問了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昨天晚上被人襲擊了!你知道是誰嗎?”
張鶴寧試探性的問道。
排除有人襲擊的可能,那現在唯一有作案機會的就是紀謹了。
“是嗎?我以爲你是太累了,所以倒頭就睡呢……”
由於紀謹的語氣聽起來特別的淡定。
搞得張鶴寧都有些不確定了。
“師兄,我還有事,先掛了!”紀謹怕自己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
張鶴寧狐疑的看着被掛斷的電話。
最後他決定去查監控!
一個小時之後。
張鶴寧站在監控室裏,全場黑着臉,看着顯示屏上紀謹是怎麼輕而易舉地敲暈了自己,然後輕而易舉地拖着自己,像一塊墩布一樣丟進了雜物間。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老手了。
她甚至非常有禮貌的隨手關門了!
“紀!!謹!!!”
張鶴寧再一次給紀謹敲過去電話!
“紀謹!我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把我打暈了,拖進雜物間的?!”
張鶴寧耐着性子問道,他打算給紀謹一個狡辯的機會。
哪怕她在扯淡,只要邏輯合理,張鶴寧也可以勉強說服自己接受。
“你查監控了?”紀謹敏銳的嗅到了危險。
“沒有!”張鶴寧釣魚執法。
“哦!那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