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衣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了。
“紀謹,紀謹!江措這人可是聲名遠揚的混世魔王,爲什麼會看上他啊……你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降服他的???你剛纔罵他,他都沒反應哎!”
雲衣衣滿臉都寫着驚奇。
“他不是都罵回來了嗎?”紀謹挑眉。
“我還以爲他會當場惱羞成怒,然後大發雷霆呢?雖然他罵回來了,可他還給你切了蛋糕哎……好幸福哦……”
“你……是有什麼受虐癖嗎?”
雲衣衣:“???”
紀謹不理解,爲什麼捱罵,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你們當時是怎麼在一起的?”
“看臉!”
“就僅僅是這樣嗎?”雲衣衣有些失望。
電視劇裏的俊男美女不都是那種經歷了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然後才走到一起的嗎?
“對,就這麼簡單!我這人相當膚淺。我就喜歡長得帥的,見色起意,沒有那麼多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讓你失望了……”
長得帥的她都喜歡,長得漂亮的,她也喜歡。
紀謹表示她是一個相當博愛的人,見一個愛一個……
偶爾還會超常發揮!
雲衣衣:“……”
“阿謹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呀,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一個人躲到這邊了……”
張嬌然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身上穿着一件淡黃色的束腰長裙。
不過張嬌然的身材或許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
這件裙子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沒有顯得身量纖瘦,反而臃腫。
紀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把自己塞進這件裙子裏的。
張嬌然其實不胖,但是因爲用力過猛,愣是把自己腰間的贅肉給擠了出來。
雲衣衣:“張嬌然!你這話什麼意思,合着我算不上人唄?”
什麼叫紀謹一個人待在這裏?!
那她是什麼?寵物嗎?
“不好意思啊衣衣,我剛剛沒注意……”張嬌然假笑着賠禮道歉。
她可看不上雲衣衣,雲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哪裏比得上鐘鳴鼎盛的張家。
雲衣衣能來這裏就不錯了,沒看見周圍的人都不願意跟她玩嗎?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雲衣衣跟紀謹都是一路貨色!
“呦!我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就站在紀謹身邊你都看不見?怎麼你的眼睛是得了選擇困難症嗎?要不要去醫院掛個號?我把醫保卡借給你啊……”
雲衣衣一直看張嬌然不順眼。
仗着自己的身份,天天在外面耀武揚威的。
“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張嬌然說不過雲衣衣,畢竟雲衣衣這人現在窮的只剩下一張嘴了。
於是將話題重新轉到了紀謹身上。
“阿謹姐姐,客人都在那邊呢,我帶你過去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沒錯!
她就是想讓紀謹今天在這種場合出醜。
只有她丟人了,大爺爺纔會嫌棄這個外孫女。
畢竟誰家也不想要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兒。
更何況張家還是京城家喻戶曉的名門望族。
“這兒就咱們仨,你跟我這裝你媽呢?”
紀謹雙手抱胸,態度比上一次更加惡劣。
張嬌然:“……”
這倆人的嘴巴都是淬了毒的嗎?
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紀謹!我不過是好心把你介紹給其他客人認識,你怎麼能出口傷人呢?”
“怎麼你不滿意?非得我抽你一頓,你才心滿意足是吧?”
紀謹上前一步,故意曲解張嬌然的意思,氣勢逼人。
“我倒是好奇,什麼時候張家由你做主了……你把我介紹給賓客認識?你什麼身份啊……”
紀謹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張嬌然就算是再受寵,那也是家裏的事。在外面她只是小輩。
先不說紀謹願不願意以張家表小姐的身份見客。
就算她願意。
也不能是由張嬌然一個小輩還是旁支的小輩來引薦。
道理很簡單!
如果紀謹是由張家如今的話事人張鶴執介紹,又或者是由今天宴會的老壽星介紹。
那紀謹就會是張家捧在手心裏的掌上明珠,是張家名正言順高貴不可侵犯的表小姐。
所有人都會高看她一眼。
同理。
但如果是由張嬌然來介紹。
那就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上不了檯面的,不被張家當回事的,故意攀附張家的心機女。
更是讓人看不起的笑話。
紀謹雖然情商不咋地,但這麼多年在紀佑宗的耳濡目染之下,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更何況……
張嬌然主動請纓幫她,那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過可惜了,她不是雞,她是狗!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這樣……要是讓大伯知道了,他不會開心的……”
張嬌然口中的大伯就是張鶴執。
她從小就怕這個說話永遠刻板嚴肅的大伯。
張家大概除了一個大爺爺大奶奶,就沒有人不怕大伯的。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爲紀謹也不敢在大伯面前放肆。
“哦!可他現在又不在這裏……怎麼辦……真可惜……”
“嬌然妹妹你也是,下次表演之前,記得提前請好觀衆……”
“你!紀謹,你別得意,嘴皮子耍的溜有什麼了不起,想要在張家立足,可不是光靠一張嘴就行的……”
張嬌然深吸了一口氣,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她雖然沒什麼腦子,但這麼多年的精英教育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比如她的情緒控制能力就很不錯,收放自如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缺少微量元素呢……
“得!公主病又犯了……”雲衣衣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張嬌然哪裏來的優越感。
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我更願意稱呼這種症狀爲,野雞情緒失控綜合症……”
紀謹補了一刀。
“噗!”雲衣衣直接笑噴了。
這個形容簡直絕了……
“你們!你們!能不能有點素質!!!”
張嬌然氣炸了。
雲衣衣這樣也就算了,紀謹怎麼也是這個德行。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我這人沒素質了嗎?你要實在記不住,可以刻腦門上!”紀謹翻了個白眼。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