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亭順着自己老婆的話說道。
“你們說……我們這麼多人會不會嚇到她啊……畢竟以前都沒有見過面……萬一她要是不喜歡我們怎麼辦?”張家奶奶擔心的說道。
紀謹說到底是她唯一的閨女生的孩子。
自然是一百個疼惜的……
但又怕嚇到人家。
“奶奶,這你就想多了……表妹她……很活潑……你別被她嚇到纔好……”
張峻錚也寬慰了一句。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能讓紀謹感到害怕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就在衆人忐忑不安中,張鶴執帶着紀謹進來了。
當然了,後面還跟着一個無關緊要的江措。
“爸媽,人我帶到了。”
張鶴執將紀謹顯露在人前。
“小謹,這是你外公,外婆。這邊這些分別是你的大舅媽,三舅媽,還有你三舅舅,四舅舅,和小舅舅。那三個都是你表哥。”
張鶴執給紀謹介紹了一大堆人。
紀謹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看得眼睛都暈了……
最後乾巴巴的來了句:“你們好……”
張家的家庭氛圍很好,一點也不像他們家。
沒有人責怪紀謹爲什麼沒有挨個問好。
大家全都笑眯眯的遞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
有名人字畫。
有清朝的古董!
還有什麼玉器啥的……
紀謹根本拿不下,不過還好她帶來了江措。
這個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這麼多……有我的份嗎?”江措雙眼放光。
“江家的小子?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呢,當時你尿了爲一身……嗯……”
張老爺子倒是挺喜歡江措的,江家的孩子就算再調皮,骨子裏也差不了的。
紀謹挑眉,湊到江措耳邊小聲的問了一句:
“你從小就把不住尿嗎?”
“你能不能把從小改成小時候,你這麼問,顯得我好像現在還把不住一樣……”
江措翻了個白眼。
“咳!”張鶴執捂着嘴乾咳了一聲:
“我還在後面呢!”
這倆貨在說什麼呢?
“江爺爺,您記性真好……”江措拍了個馬屁。
“來!小阿謹,走近點讓外公看看……”張老爺子招了招手。
紀謹湊合着往前倒騰了兩步……
“真像啊……”張奶奶感嘆了一句,隨後用枯槁的滿是皺紋的手,握緊了紀謹的手。
順便將一隻玉鐲套在了紀謹手腕上。
“孩子,你這些年……受苦了……”
紀謹:“……我……這太貴重了……”
“外婆都一大把年紀了,再貴重的東西也不能帶進土裏,孫輩們……就你一個女娃,以後外婆的東西都是你的……”
紀謹看着對方就差沒老淚縱橫的臉,表情呆愣。
天降橫財啊!!!
雖然她並不是很能理解,對方爲什麼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託付所有的財產。
“謝謝……”紀謹禮貌道謝。
江措撇了撇嘴,這錢要是都給了紀謹,那還不是跟餵了狗一樣。
“我們家小阿謹長得真俊!”
紀謹從來沒有受過長輩這樣的待遇,像是珍寶一樣捧在手心裏。
在爺爺那裏,她紀謹是野種,是砂石,是瓦片,是不值錢的代名詞。
時間長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她就是一棵肆意張揚迎風搖曳的野草!
但是在張家,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所有人都對她以禮相待,是一種紀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長輩對晚輩的呵護。
紀謹不是很能明白這種微妙的感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比包養紀佑宗的小老婆要上頭的多……
就像是毒pin一樣,容易讓人上癮……
紀謹覺得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以後還是離張家人遠一點比較好……
“爸,媽!外面還有一大堆客人,要不我們先去見客?”
張鶴亭看出了紀謹的不自在,畢竟是第一次見面。
紀謹能有現在的表現已經很好了,要知道她可是在警察局都敢打人的主兒。
“小阿謹要陪外婆一起嗎?”外婆親切地拉着紀謹的手,明顯是想把紀謹介紹給客人認識。
這也是對紀謹的一種變相的保護。
但同樣的,她也尊重紀謹的意見。
“我……不是很想去……”
“不去也行,外面那些人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勢利眼……那……峻錚,你們幾個當表哥的陪着小阿謹逛逛院子……你們年輕人說的上話……”
張老爺子也不勉強,紀謹願意來已經很意外了。
他們絕不勉強。
長輩們都走光了,剩下的三個表哥,兩個紀謹都認識。
一個是兩面之緣,除了拆臺啥也不是的大表哥張峻錚。
一個是很久之前就認識的,有過一紙之恩的葉峻霖,或者叫他張峻霖更合適。
剩下的一個不難猜,就是二表哥張峻垣了。
“表妹你好……我是你二表哥……我叫張峻垣。”
張峻垣沒有見過紀謹,還特有紳士風度的朝紀謹來了個自我介紹。
“行了,人都走光了,別裝了。坐吧!”張峻錚再次拆臺。
隨手將身邊的椅子轉到紀謹身邊。
“大哥……你們……認識?”張峻垣驚奇的看着張峻錚。
大哥這態度聽起來還挺熟絡的。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在……”
“閉嘴!”紀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就差沒直接跳起來了。
張峻錚:“???”
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紀謹哪裏敢讓江措發現她去酒吧賣假酒這種事。
他要是知道了,回頭還不鬧翻了天?
“紀謹!你是不是又揹着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江措扭頭,冷颼颼的目光直視紀謹到處亂竄的眼神。
要不怎麼說他是狗呢?
聞着味兒就來了……
“我沒有!”紀謹矢口否認!
除非被抓現行,否則她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我第一次看見有人能把做賊心虛,這四個字刻畫的這麼具體!”江措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