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那兒!我怎麼好意思去問人家?”
“那您就好意思問我?”紀謹反問道。
“小謹?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張鶴亭其實是個不太喜歡熱鬧的人。
本想着找個僻靜點的地方,放鬆一下心情。
結果就看見他的大外甥跟一個老男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是誰?”紀佑宗看着來人越走越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年紀,又這麼稱呼紀謹的,該不會是張家的人吧?
“張家舅舅,要打個招呼嗎?”
紀謹那是半點也不管紀佑宗的死活,她甚至還想給這倆人介紹一下。
看看什麼反應!
要是能吵起來就好了!
最好能打起來!
她要看到血流成河!
這不比參加宴會,有意思的多?
“打個屁,還打招呼!你趕緊想辦法,別讓他認出我……”
紀佑宗慌了,想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腥風血雨裏闖過來的。還是第一次生出這種心虛的感覺。
張家既然已經接納了紀謹,那不可能沒有調查過他的身份。
“你確定?”紀謹不懷好意地看着紀佑宗。
“趕緊想辦法,這裏有沒有什麼別的出口?既然你媽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來……”紀謹一點也不急,她就是來看熱鬧的。
“那怎麼辦?”
“你求我,我幫你……”紀謹齜牙一笑。
“快點!”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對不起了!”紀謹惡劣的將手裏還沒喫完的小蛋糕。
“啪!”的糊在了紀佑宗的臉上。
紀佑宗:“……”
好了!
這下確實是誰都不認識誰了!
但是他好想打人!
紀!謹!
“這位是……”張鶴亭好奇地問道,這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路人甲,不認識。”
紀謹直接帶着張鶴亭走人了。
張鶴亭倒也沒堅持,只是臨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小謹的父親,江省赫赫有名的企業家紀佑宗了。
他居然還敢過來?!
“不認識最好!宴會上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
“你知道他是誰吧?”紀謹總覺得張鶴亭話裏有話。
張鶴亭是個很聰明的人,即便他什麼都沒說。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不知道……”張鶴亭溫柔地看着身側的紀謹。
小丫頭穿上高跟鞋,都快跟他差不多高了。
“知不知道無所謂,那是他的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前面你外公要切蛋糕了,一起過去觀禮吧……”
切蛋糕不過是一個流程,八層高的大蛋糕,是用餐車推到現場的。
張老爺子手持鋸齒蛋糕刀,象徵性地切了一塊。
“小謹,過來這邊……”
他朝着還站在左手邊人羣裏的紀謹招了招手。
紀謹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麼大喜的日子,喊她幹嘛?
“這第一塊蛋糕給你,希望小謹以後都能平安喜樂,健康順遂……”
“還不快接着。”張鶴亭催了一句。
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姑娘,居然獲得了張家老爺子親手切的第一塊蛋糕。
他已經不是蛋糕的問題了。
這是身份的象徵。
所有人都在猜測紀謹的身份。
張老爺子卻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只是笑着將蛋糕刀遞給了保鏢,然後就離開了。
張老爺子不說,自然也沒有人會不長眼的去問。
張老爺子很尊重紀謹的意見,紀謹既然暫時還沒有做好認回張家的準備,他們也不會勉強。
不過,該有的保護還是要給的。
他要讓其他人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張家護着的。
效果自然也是立竿見影。
張老爺子此舉之後,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看上了紀謹的樣貌,想要來一場美麗邂逅的人,開始掂量紀謹的份量了。
原本以爲這是一個混進宴會,偶遇社會上流人士的美女,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身份神祕的張家座上賓。
紀謹幾乎瞬間成了宴會上的主角,大家都想跟紀謹結交一番。
當然,這次不是衝着她的臉,而是身份了。
一直以來都是宴會核心人物的張嬌然,此時氣的牙癢癢。
“嬌然,你這是怎麼了?是心情不好嗎……嘖嘖嘖……怎麼臉色這麼綠?”
反正也沒人願意搭理雲衣衣,於是她索性就跟在張嬌然身邊。
不爲別的,就只是單純的爲了噁心張嬌然而已。
現在可算是讓她找到機會了。
“紀謹這人也真是的,這麼一來就搶了我們千金大小姐張嬌然的風頭呢……可憐張小姐,打扮得這麼好看……怕是早上五點就起牀收拾了吧……”
雲衣衣繼續蛐蛐對方。
“雲衣衣你有完沒完!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真的以爲跟紀謹搭上幾句話就了不起了嗎?我實話告訴你,紀謹她就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她爸是誰都還不知道呢,你跟她混,不怕髒了自己的名聲……”
張嬌然被氣得開始口不擇言,如果是放在平時這種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雖然紀謹生父不詳,但她的生母那可是張鶴白。
張嬌然自己也姓張,張家人蒙羞,張嬌然臉上也不會有光。
她說完就後悔了,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雲衣衣瞪着張嬌然。
這婆娘腦子沒毛病吧!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
她這麼說跟大庭廣衆之下脫褲子拉屎有什麼區別?!
“我!我本來也沒說錯啊!”張嬌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她就是主打一個死鴨子嘴硬。
“你有本事當着紀謹的面去說!你看她抽不抽你就完了!”
“你!”張嬌然氣的直跺腳,罵了句: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轉身離開。
不過她轉身的時候很不巧,迎面撞上了找過來的紀謹。
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
張嬌然尖叫一聲,腳底一滑。
“撲通!”
就這麼直直的摔進了小池塘。
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紀謹:“……”
她尋思着自己什麼也沒幹呀……
這女人是不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