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世界下來他的想法和行爲舉止發生了一些變化。
以前他不知道他的愛人也愛他,因此他的行爲很剋制,生怕引起喜歡之人的反感。
在確定赤曜也愛他之後,他就沒打算再矜持。
愛人心思敏感,他再矜持,兩人得浪費多少時間啊,他不想再重蹈覆轍,那幾百年的時間已經浪費得夠多了。
喬淮書非常贊同溫墨言的話,他也覺得溫墨言是個非常好的老闆,以後也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好的男朋友。
不過喬淮書還是拒絕了溫墨言的提議:“下次吧,這次我想單獨請你喫飯。”
“哦~”,溫墨言彷彿明白了什麼:“淮寶是想和我過二人世界對吧?”
還沒等喬淮書回答,溫墨言已經自己回答了:“肯定是這樣。”
說完他還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的猜測非常正確。
換做別人這麼說,說不定喬淮書只會覺得對方自戀又油膩,但是換成溫墨言說就不一樣。
溫墨言長相儒雅,說話也是溫聲溫氣,他那麼說只讓喬淮書覺得被戳中了心事,臉上都開始發燙。
溫墨言也沒盼着喬淮書能夠回答他,他說那些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不要臉,更何況聽這些話的喬淮書,心裏估計更加複雜。
既然不用接喬爺爺,溫墨言就直接帶喬淮書下班。
至於去哪兒喫飯,喬淮書已經定了,溫墨言把車開過去就行。
這次溫墨言幫了喬淮書解約,又讓他新簽了一個幾乎是純賺錢的合約,而且喬淮書對溫墨言也有那方面的心思,故而喬淮書晚上定的餐廳是經過他認真挑選後才定下來。
喬淮書選了一個家常菜館,裏面裝修有一點像古代的客棧,古色古香,裏面安靜,不會像菜市場一樣嘈雜。
除了環境好,最主要是這家的菜看起來不錯,種類也多,要是他點的菜溫墨言不喜歡,還可以點其他的菜。
溫墨言把車停在店外可以停車的地方,戴上口罩下車。
喬淮書看見溫墨言突然戴了口罩還覺得有點奇怪。
他還沒開口問,溫墨言已經伸手過來牽他的手。
喬淮書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兩人牽着的手,眸光閃爍,終究還是沒掙扎。
他必須承認,他喜歡溫墨言抱他,牽他。
溫墨言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高定西服,他戴着口罩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自從身材來看,大家猜測他是個帥哥。
而喬淮書呢,長得漂亮,跟個瓷娃娃似的白白淨淨。
兩人牽着手一進到店裏就引起了店內顧客的注意,服務員也是快速跑到他們面前招呼。
“你們好,請問有位置了嗎?”
來招呼他們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那眼睛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亮,看着溫墨言的眼神都放着光。
她的視線太過直白,彷彿要穿透溫墨言的口罩看到溫墨言的相貌似的。
喬淮書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溫墨言,他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
溫墨言沒聽見喬淮書回答服務員,他便主動回道:“定的九號桌,麻煩指一下路。”
溫墨言牽着喬淮書跟在服務員身後,走到他們定下的位置後,溫墨言就鬆開了喬淮書的手,順便把喬淮書按到椅子上坐下去,他也坐到喬淮書對面。
服務員等他們都坐下後就把菜單放到溫墨言面前。
“先生您看還需要加菜嗎?”
溫墨言淡淡道:“先上已經點好的菜。”
溫墨言面無表情,喬淮書同樣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服務員見狀只說了“好的”,然後很識趣的退下去。
待服務員走後,溫墨言就摘下口罩坐到了喬淮書旁邊。
桌子一邊可以坐兩個人,完全不擁擠。
溫墨言感覺喬淮書好像有點不高興,故而他乾脆坐到喬淮書身邊。
“怎麼不高興了?明明剛剛進門的時候還很開心。”
喬淮書抿了抿嘴,想說又覺得不應該說。
溫墨言是他的金主,他應該大方一點纔對,可是他心裏酸酸的,別人多看兩眼溫墨言他都不喜歡。
溫墨言沒聽見喬淮書的回答,就伸手去桌子底下抓喬淮書的手。
喬淮書的手白白嫩嫩又軟綿綿,溫墨言抓起來握在手裏,捏一捏,再揉一揉,就像得到了一個喜歡的玩具似的。
溫墨言的舉動也讓喬淮書心裏那點兒不高興散了一些。
“大家都在看你。”
“嗯?”
溫墨言微微挑眉,他擡頭環顧四周,立刻就有一些人慾蓋彌彰的移開了視線和轉頭。
溫墨言默默收回視線,他湊近了喬淮書,低聲說道:“他們看就看吧,我這麼多年演了那麼多戲,看我的人多了,再說了,咱們長得好看,他們多看看飽飽眼福是可以的。”
喬淮書被溫墨言這番話逗笑了,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心裏沒有任何不高興。
是啊,他怎麼差點忘了,溫墨言不僅是墨言娛樂的總裁,同時也是影帝,粉絲都八千多萬了。
就算溫墨言不是影帝,可是溫墨言長得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只是看看,不管他們再怎麼看,溫墨言又不會喜歡他們。
“我怎麼覺得溫先生你有點自戀呢?”
“是嗎?”溫墨言面帶微笑的問喬淮書:“難道淮寶覺得我不好看嗎?”
喬淮書覺得溫墨言非常好看,就是每次聽見溫墨言自誇感覺有點搞笑。
“溫先生很帥氣。”讓他心動,不過現在只有一點點的心動。
就在兩人說話間,服務員推着餐車過來了,兩人也就沒說話,安靜等着服務員上完菜。
服務員上菜齊了離開後溫墨言就坐到喬淮書對面,這樣方便夾菜。
喬淮書主動幫溫墨言打了湯放在溫墨言面前。
“謝謝溫先生幫我那麼多。”
溫墨言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看起來俊美異常:“以後不用和我說謝謝,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喬淮書想說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就不用裝了,卻不知道爲什麼,他並沒有反駁溫墨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