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再嫁魔尊,只拜堂不洞房 >第9章 薄心的確是被冤枉的
    前世的君慕嫣曾被魔尊囚禁在身邊兩年,當然記得他的貼身之物。

    哪怕跟她顛鸞倒鳳之時,他也沒有摘下過這隻鐲子。

    她想不明白,他爲何會時刻佩戴着一隻跟他尊貴身份並不相符的低階法器,只猜到這件法器對他來說極可能有某種特殊意義。

    現在魔尊的銀鐲竟冷不丁交到她的手上,可想而知她受到多麼大的驚嚇。

    在場所有人沒料到君慕嫣如此激烈的反應:她臉色都白了,渾身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陶宴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呵斥道:“薄心,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道大小姐嫉惡如仇,還敢用贓物碰觸她,簡直不知死活!”

    薄心跪地撿起了銀鐲,眼眶紅紅的,卻倔強地沒有讓那片潮溼落下來。

    他的聲音隱隱帶着哽咽,卻又十分堅定:“這不是贓物!大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這是你賞給我的啊!”

    看着薄心再次將銀鐲捧到自己的面前,君慕嫣的心臟幾乎漏跳了半拍。

    她微張眼睫,終於依稀記起了這個只鐲子的來歷。

    那還是老宗主閉關之前,薄心的地位和處境還沒有現在這麼糟糕。

    有一次舉辦的門生書法比賽,薄心成績位列前三甲。

    老宗主賞賜了他一幅大儒士的字畫,君慕嫣也在祖父的授意下,親自賞了薄心一隻三品儲物銀鐲。

    君慕嫣明白祖父的意思,他就是要鼓勵薄心棄武習文。

    只要薄心在書畫琴棋等方面取得成績,他就毫不吝嗇獎賞。相反如果他在修仙方面取得成績,則不值一提,甚至嚴厲批評。

    如此一來,薄心爲了博取老宗主和君慕嫣的歡心,就會放棄修行,醉心沉迷琴棋書畫等閒致愛好。

    其實那隻銀鐲是祖父悄悄拿給她,藉着她的手交給薄心而已。

    可能君崇翕也看出了薄心對孫女君慕嫣暗存情愫,才讓她親自把法器賞給薄心,哄着他繼續潛心修習文科。

    那隻銀鐲只在君慕嫣手裏過了一遍,又不是她庫裏的法器,她根本沒有什麼印象,事後很快就忘到了腦後。

    哪裏想到薄心認定這是她親自賞他的東西,就以爲她肯定記得。

    薄心看到了君慕嫣的遲疑,他瞳孔劇震,眼角的淚珠終於滴落下來。

    他嘶聲道:“大小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胸膛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呃,我……記起來了!”君慕嫣趕緊開口聲明:“這是我親手賞給你的法器,三品儲物銀鐲!”

    薄心的一顆心原本都快碎了,直到聽見她說記起來了,這才又重新粘合了回去。

    他抹去眼角的淚珠,又對她流露出癡迷和崇拜。

    君慕嫣籲出一口氣,轉過身,目光嚴厲地看向那個污衊薄心的門生:“谷良,你構陷同門,好大的膽子!”

    谷良嚇得撲嗵跪倒在地,嘴脣哆哆嗦嗦,卻無話可駁。

    誰能想到這件法器真是大小姐親自賞他的,還以爲薄心吹牛呢!

    陶宴見勢不妙,趕緊轉攻爲守:“就算這件法器真是大小姐賞薄心的,可也不能洗清他偷桑忠的靈石,偷牛遠法器的嫌疑!”

    桑忠和牛遠趕緊助陣:

    “我的靈石確實在薄心衣囊裏找到的,有很多同門作證。”

    “我的法器確實在薄心被褥下面找到的,也有很多同門作證。”

    薄心也沒跟他們爭辯,直接從儲物銀鐲裏面取出了一些東西:一卷字畫,一套上等文房四寶,鳳尾琴一架,還有一隻裝滿靈石的荷包,一些金箔之物。

    “大小姐,這些都是老宗主給我的賞賜。只要是重要的東西,我全部放在儲物銀鐲裏面了。”

    他根本懶得看那些門生,也沒理睬陶宴,只對君慕嫣解釋:“如果我真想偷他倆的東西,爲何不一起放進銀鐲裏,卻放到衣囊和被褥下面等着被他們發現!”

    儲物銀鐲是很實用的法器,尤其是三品儲物銀鐲的空間足有半間屋子那麼大,很容易惹來修士的垂涎。

    也難怪谷良會起了佔爲己有的邪念!

    當然這三個門生一起指證誣陷薄心,也可能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君慕嫣冷凜的目光再次投向陶宴,聲音也冷了幾分:“陶公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陶宴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先把自己擇出去:“這個案子若是另有隱情,可以再重新審查。但我對此事並不知曉,也被這三個小人矇蔽了!”

    他用目光威懾着那三個門生,威脅意味十足地重重咳了一聲。

    那三個門生滿腹委屈,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交代:

    “是……是我跟薄心鬧了矛盾,才編謊話報復他。”

    “薄心太狂傲了,我看不慣他才……才故意報復他。”

    “……我……我太喜歡那隻儲物銀鐲,跟他要了幾次他不給,才……才說是他偷了我的。”

    君慕嫣心情複雜地看向薄心,沒想到他真是被徹頭徹尾的栽贓冤枉!

    假如不是有這隻鐲子,她都不會相信他是無辜的。

    薄心感受到了君慕嫣的目光,他只覺得心口涌起陣陣暖流,鼻腔酸澀,眼眶熱辣辣的——大小姐終於信他了!

    君慕嫣見他眼眶和鼻尖紅紅的,眸子裏泛着淚光,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般看着自己的主人……

    她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眼前滿臉無辜的少年就是未來叱吒風雲的魔尊,他哪裏可憐了?

    等他黑化入魔的那天,可憐的是她還有山海宗的所有人好吧!

    想到這裏,君慕嫣重新硬起心腸。

    她的目光重新掃向那三個跪地求饒的門生,冷聲斥道:“栽贓構陷,無中生有,我們山海宗容不得肖小之輩,全部按照門規嚴懲!”

    三名門生知道君慕嫣說一不二的脾氣,只能拽住陶宴的衣襬,苦苦哀求他幫忙說句好話。

    陶宴不耐煩地踢開那個扯他衣袍的門生,心猶不甘地對君慕嫣說;“就算薄心偷竊之事子虛烏有,可他給我下毒之事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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