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毫不猶豫的將千面戴在了臉頰上,轉瞬的功夫,身形面容快速的變化。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變成了另外一人。
“這個時候,想必那顧言誠還沒通過密道趕到這裏吧?”
葉宏圖冷笑一聲,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這時,玄慈正好迎面走來。
看到葉宏圖的瞬間,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意外之色。
他看了看葉宏圖,又轉身看了看遠處的密室。
這才迎上前道:“貧僧見過顧大人!”
原來葉宏圖變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顧言誠。
兩人同朝爲官這麼久,葉宏圖對顧言誠自然非常的熟悉。
此刻變化的模樣,跟顧言誠幾乎一模一樣。
至少面前的玄慈看不出一點端倪。
“玄慈方丈不必多禮。”
“表妹是不是已經到了?”
葉宏圖淡淡一笑道。
“柳施主剛剛進去,正在密室裏等着大人。”
“喔!”
葉宏圖點了點頭,徑直向密室的方向走去。
“大人今日怎麼沒有通過密道前來?”
“如此光明正大,不怕出什麼紕漏嗎?”
玄慈跟在葉宏圖身後,一臉的不解之色。
他不明白,向來性格謹慎的顧大人今日怎麼會這麼大膽。
難道說,他已經完全不把葉宏圖放在眼裏,根本不怕他發現柳安秀跟他私會?
“呵呵,方丈不必憂慮。”
“我派人時刻監督着葉家的動靜。”
“那葉宏圖就算上一趟茅房,都會有人細緻的稟報於我。”
“所以,他不可能抓到什麼把柄的。”
葉宏圖說的煞有其事,玄慈一時間還真被唬住了。
{哼,老子怎麼知道那密道在哪裏?}
{等我從那賤人口中套出所有祕密,就把她直接宰了。}
{若是那顧言誠通過密道趕來,呵呵,那正好,就讓他和那個賤人死在一起得了。}
葉宏圖心中已經謀劃好了一切。
“如此甚好!”
“那顧大人就進去吧。”
“貧僧會在外面守着,不讓任何人靠近此地。”
話音落地,玄慈徑直走到十幾米外,找了個蒲團坐下,開始打坐。
{呵呵,這死禿驢,平日裏也是這麼聽牆角的嗎?}
{果然不是什麼好貨!}
葉宏圖腹誹了一句。
隨後按動牆上那塊凸起的牆磚,在那道門戶出現後,徑直走了進去。
進入門戶後,葉宏圖先是走過一段十幾米長的甬道,甬道的盡頭便是一道石門。
葉宏圖推開石門,入眼便看到柳安秀正俏生生的坐在一張石牀上。
看到石門被突兀打開,柳安秀俏臉一變,發現來人是“顧言誠”後,她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興奮之色。
她徑直起身,邁着蓮步,快速跑到葉宏圖面前,雙臂像是兩條水蛇,牢牢的纏住了葉宏圖的腰部。
隨後,她將臉貼在葉宏圖的胸口,俏臉微紅道:
“顧郎,終於又見到你了!”
“你不知道我在葉家過的什麼日子。”
“天天都茶不思飯不想,瞅着日子想跟你相會。”
“可是,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天,你一直都沒消息。”
“要不是我傳遞消息,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見我?”
柳安秀幽怨的自說自話,同時伸出小拳頭在葉宏圖的胸膛上輕輕的捶打起來。
似在發泄心中的鬱氣。
跟柳安秀保持這麼曖昧的動作,葉宏圖心裏泛起一陣陣噁心。
尤其是想到這座密室是她跟顧言誠苟合的地方。
葉宏圖差點噁心的吐了出來。
{過的什麼日子?}
{哼,你這賤人說的好沒道理。}
{你在葉府天天喫香的喝辣的,雖然你是妾室身份,但以前老子從未讓你受過一點委屈。}
{可你這賤人跟別人苟合就算了,還打算聯合他人謀算我葉家,當真該死。}
可是,爲了從柳安秀的口中套出一些情報,榨取她最後的一點價值,他的臉上卻浮現另一幅表情:
“呵呵,秀兒,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啊!”
“我們針對葉家的一系列謀劃全部夭折。”
“尤其是最近兩次行動,我們不僅損失了三個半步宗師,就連青衣樓的樓主都陷落了。”
“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我們自然要更加小心謹慎。”
“不然的話,復國大計何時才能實現?”
葉宏圖曾從葉初瑤的口中得知,顧氏父子有可能是大隋遺存的血脈。
所以才故意這麼說,想要從柳安秀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報。
聽到他如此解釋,柳安秀果然不再生氣,甚至開始安慰起他來:
“顧郎,復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你也不必太過着急。”
“詩晴那丫頭不是已經幫長河治好了雙腿嗎?”
“以他的武道天賦和聰明才智,應該能幫你分擔不少憂愁。”
“而且,據我所知,詩晴最近又配置出了一種能夠提升武道實力的珍貴藥液。”
“據說只要不斷吞服那種藥液,就能將一個武道三品的高手,在三個月內提升到武道六品境。”
“如果再配合那噬生丹,我們定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一大批半步宗師。”
“雖然這些半步宗師的實力都不怎麼樣,但再弱的半步宗師也是半步宗師不是。”
葉宏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柳安秀透露出來的情報竟然這麼炸裂。
{顧長河那小子雙腿竟然已經恢復正常了?}
{呵呵,那小子果然夠陰,竟然還在僞裝殘疾。}
{當然,最麻煩的還要數那葉詩晴。}
{她竟然能配置出那麼可怕的藥液,若真如這賤人所說,那顧氏的實力,絕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迎來爆發性增長。}
{這對我葉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葉詩晴,必須死!}
葉宏圖心中殺意沸騰。
“顧郎,你怎麼了?”
“聽到這些消息,你不感到開心嗎?”
柳安秀仰起小腦袋,蹙眉問道。
“呵呵,哪裏的話,若詩晴真的配置出了如此厲害的藥液。”
“那對我顧家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
葉宏圖很配合的“呵呵”一笑。
“那是自然!”
“對了,顧郎,能不能想辦法給俊峯調個職位?”
“他離京太遠了,我都快一年沒見過他了?”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忍心就那麼讓他流落在外?”
聞聽此言,葉宏圖緩緩握緊拳頭。
雖然早已經知曉那葉俊峯不是他的親兒子。
可這話從柳安秀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極爲窩火。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一掌拍死柳安秀的衝動,咧了咧嘴後笑道:
“秀兒,你這就是婦人之見了。”
“我讓俊峯遠離京城做官,就是爲了不讓他攪進炎京城這趟渾水。”
“等時局安定,我顧家執掌這大炎時,自然少不了他的好處。”
葉宏圖早已從葉初瑤的口中明白,這顧氏跟皇室可不是穿同一條褲子。
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推翻大炎,成爲大炎新的主人。
因此,此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裏門清的很。
果然,柳安秀再次被他糊弄住了。
她在葉宏圖懷裏咯咯一笑:“我就知道顧郎的心裏還是有俊峯的,畢竟他可是你的孩子。”
嘴上這樣說,柳安秀手上可一點都不老實。
葉宏圖儘管心裏厭惡至極,但還是忍着沒有發作。
一邊配合着柳安秀,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套着她的話。
大約一刻鐘後,就在葉宏圖束腰被解開,柳安秀有些把持不住時。
葉宏圖突然一把推開她,眼神森冷道:
“賤人,你看看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