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管對方來自哪個勢力,只要他們一直停留在炎京城,就有可能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葉雲歌臉色凝重的說道。
“父親,大哥,可是如果我們因爲忌憚這些人,毫無作爲的話,狗皇帝說不定真的能佈置出那種喪盡天良的大陣。”
“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受難。”
“在我看來,不管對方來自哪裏,有什麼目的,我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大炎皇室一脈,必須滅掉!”
見葉宏圖、葉雲歌兩人話語有些躊躇,葉雲武不耐煩的說道。
在他看來,在這裏胡亂猜測毫無意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那些神祕的傢伙真的對葉家抱有惡意,大不了大戰一場罷了。
以葉家如今的實力,最後誰喫大虧還是兩說的事情。
【嘻嘻,二哥說的對!】
【就算那些傢伙來自縹緲聖地又如何?有我暗中幫襯,葉家自保絕無問題。】
【不過,當前的葉家實力還是太過弱小,合道至尊境的強者只有爹爹一人。】
【看來,我要花些心思將大哥、二哥的實力提升上來纔是。】
【不就是合道至尊境嘛,有的是辦法突破。】
聽到葉初瑤的心聲,葉雲歌、葉宏圖兩人沒來由感覺心底一陣輕鬆。
只有他們清楚,現在的葉家,真正的頂樑柱壓根不是葉宏圖,而是葉初瑤這個不過五個月大的孩子。
既然她如此說,那必然是有應對縹緲聖地的手段。
{小妹有辦法讓我們儘快突破到合道至尊境?}
{不知是什麼辦法?}
葉雲武目光火熱的看向葉初瑤,心裏跟貓抓了一樣,心癢難耐。
葉宏圖看了葉初瑤一眼,隨後瞥向葉雲武,乾咳了一聲道:
“雲武說的沒錯!”
“我葉家和皇室的爭端已經是箭在弦上。”
“不能因爲這些神祕人的存在就放棄計劃!”
“雲歌,改陣法的事情,你儘快交代給流沙那丫頭。”
“大炎皇室必須滅掉,誰也不能阻止!”
聞言,葉雲歌面色一肅:“好的,父親!”
.........
入夜,大炎皇宮,御書房。
“成澤,佈置陣圖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大概多久可以佈置成功?”
炎武帝雙目凝在炎成澤身上,語氣鄭重的問道。
“回稟皇兄!”
“大約需要七日的時間,那個陣法就能徹底佈置完成!”
炎成澤連忙應道。
“七日嗎?”
炎武帝在書房內不斷踱步,似在思慮什麼。
“沒有人發現什麼端倪吧?”
炎武帝停下腳步,不放心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皇兄放心!”
“此陣法由四位半步宗師親自帶人佈置。”
“以他們的警惕,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懷疑。”
炎成澤語氣極爲篤定。
他哪裏知道,這四位半步宗師已經被月流沙利用蠱蟲徹底控制。
就連大陣陣圖都被複刻了一份帶走。
“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小心應對,萬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炎武帝再次提醒道。
........
距離葉府五里地外,一處頗爲偏僻的宅院中。
一隊身穿黑色袍服,面容冷肅,行動舉止乾脆利落的人馬正在忙碌着什麼。
領頭之人是一名半步宗師境的強者,此刻他正拿着一份殘缺陣圖,指揮屬下佈置陣法。
就在這時,宅院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名身材嬌俏的少女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宅院,並反手將大門關了起來。
“你是何人?”
“竟敢擅闖此地!”
所有黑袍人都停頓了下來,一名黑袍武士上前,語氣嚴厲的質問道。
月流沙看了他一眼,嬌媚一笑:“怎麼可以對女孩子這麼兇呢?”
“你這樣是會死的呦!”
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袍武者身體瞬間僵住,後面的話也全部被堵在了喉嚨裏。
他的身體不斷顫抖,皮膚之下,隱隱可以看到有無數蟲子在蠕動。
同時,他的一雙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下一刻,無數蟲子順着他的口鼻、耳朵鑽了出來。
在他的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個細小的蟲洞,看起來極爲滲人。
“噗通”一聲,黑袍武者的身體重重栽倒在地,再也沒有一絲聲息。
這詭異可怖的死法,着實驚呆了宅院內的所有人。
“鏘鏘鏘!”
所有人都拔出了佩戴的武器,一臉緊張的看向向他們走來的月流沙。
“別對我動粗哦,不然的話,你們會像他一樣,死的很慘的!”
月流沙伸出蔥白玉指,指了指那位已經死透了的黑袍武士。
她的話語,威脅意味十足。
就在這時,那位半步宗師境強者上前幾步道:“姑娘,不知我們何處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月流沙聞言,抿嘴咯咯一笑:“得罪?你們可沒有得罪我。”
“只不過,我需要你們乖乖給我辦件事而已!”
“辦事,何事?”
半步宗師境的強者問道。
“將你們要佈置的陣法改一改!”
“這裏是新的陣圖。”
說着,月流沙從衣袖裏抽出一張新的陣圖。
“改陣法?”
半步宗師境的強者臉色一變,他很清楚,他們在這裏所做之事已經暴露。
於是,他眼中殺意一閃,右掌微微擡起,想要出其不意的攻擊月流沙。
“天真!”
月流沙臉上浮現一抹嘲諷之色。
隨後輕輕打了個響指,那位半步宗師境的強者身體頓時一顫。
一雙黑色的眸子瞬間變成了青碧色。
“小的謹遵主人之命!”
這位半步宗師境的強者一改先前的態度,衝着月流沙恭敬說道。
至於宅院內的其他人,在月流沙打了個響指之後,全都跟失了魂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她的命令。
“嘻嘻,這纔對嘛!”
“這樣看起來就乖多了。”
“好好幹活,要是乖乖聽話,等塵埃落定,本姑娘心情好了說不定還會放你們一馬!”
顯然不知何時,月流沙已經給這裏的所有人都下了蠱。
炎武帝壓根不知道,他視爲最後殺手鐗的陣法,已經被月流沙不知不覺間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