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可忙壞了暖暖,好在有蕭府的馬車,暖暖奔忙在兩村之間,忙着治療重症患者,忙着科普衛生常識。
當發現大哥被燙傷後,本想着直接把大哥塞進馬車裏送回家,可看着陳小娥悉心照料的模樣,算了!反正也不是沒藥,回家反倒不方便。
期間根娃還來找過事兒,暖暖聽的一頭霧水,一會兒是有婚約,一會兒又是不承認,還要用錢財抵?
直到陳村長放下面子,跟暖暖把兩家的情況如實講述了一遍,暖暖才徹底明白了。
“這麼說,這個婚約不是你定的?”
“哪能啊!我就是再糊塗也不能拿自家閨女的婚事兒抵人情啊!但那是我爹,我還能正面反對不成?不能反對,我就只能把閨女送到她姥姥家養着,這不,最近才接回來村裏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陳村長說着,轉身看了看身後正在給大壯上藥的小娥,心裏只覺得有些對不起閨女,那麼小就送走了,長成大姑娘了才接回來,本想着沒啥接觸,親事就好退,誰知道,根娃就是看上自家閨女長得水靈,死活就是賴上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聽着小娥姐姐一張嘴就是俺俺的,那我小娥姐有啥想法?”
這幾天的接觸下來,暖暖也在偷偷觀察陳小娥,這小姐姐,骨子裏有骨硬氣的勁兒,絕對不是牛不喝水能強按頭的主兒,但是,怎麼感覺她對自家哥哥那麼上心呢?
大哥有燙傷不能喫發物,小娥姐竟比自己這個妹妹還記得牢,家裏做飯的時候總單另給大哥做一份兒,天氣熱了,害怕大哥出汗對背後傷口不好,她就一天幾次的催着大哥換衣服,大哥換下來的衣物也是小娥姐給親手洗淨晾乾疊好。
要是能有這麼能幹大方的一個大嫂,好像也是挺不錯的事兒,但是,畢竟人家已經有婚約,這件事兒還是挺難辦的,不行,還得再觀察一下。
“小娥?那丫頭肯定也是不願意啊!根娃你也見了,要不是他爺爺救了我爹一命,誰願意搭理他?從小就沒個人樣,他娘又是個潑婦,哪個好人家的閨女願意嫁給他?”
“那……姑且拖一拖,有婚約是不假,但也不是當即就要嫁,那個根娃不是比小娥姐大了五六歲嘛!料想他家也等不起,你先一口咬定小娥姐還小不能嫁人,看看他們家有啥反應!”
然後,也給自家大哥和小娥姐一些感情發酵的時間,嘿嘿……這話,可以想想,但不能說。
等到疫症全部治癒,呂知縣也回了縣衙,蕭府蕭老夫人一直派人在衙門門口守着,目的就是見到呂知縣後“邀”他至家中一敘,一敘是真的,但敘啥就不得而知了。
蕭老太爺坐鎮一邊,說話的卻是蕭老夫人,沒說別的,連客套的幾乎都沒有給呂知縣,就直接拋出了話題。
“你這一去,怎的衙門都要變成外人做主了?”
“春桃,這茶碗裏進了髒東西,喝不成了,換了!”
一旁的春桃伺候的時間也久了,還能聽不出主子話裏的意思?小步上前連忙接過應“是”退下。
“哎……這茶裏進了髒東西換掉就成了,這要是身邊有了啥髒東西,那可如何是好啊?老爺,您說呢?”
在外人面前,蕭老夫人對蕭老太爺都是以尊稱稱呼的,面子還是要給足,這樣纔能有面子。
“夫人說的極是!”
轉過頭,蕭老太爺望向坐在下首的呂知縣,整整自己的衣襬。
“你是老夫的門生,有些事兒,老夫還是要問問,怎的一個四歲的女娃子也能被你們帶到縣衙?這是沒有出事兒,萬一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呂知縣本來就有點慌張,老夫人的話讓他有點莫名其妙,關鍵是自己還沒有進衙門這不就趕緊趕到蕭府了麼。
“老師說的是,只是學生還未進衙門就趕來府裏,您說的事兒學生還不甚瞭解,四歲的女娃?這……莫非是暖暖?”
呂知縣能當知縣,絕對不是個笨的,四歲女娃,還跟蕭府有關係,除了暖暖還能有誰?
“嗯!你當真不知道此事?”
“學生當真不知,莫說這個女娃學生也很是喜歡,就是一般的娃娃,學生也斷然不會將一個四歲多的女娃拘回衙門,此事還待學生調查,過後定會給老師一個答覆!”
“答覆就不必了,這個孩子是難得的天材地寶!可惜了只是個女兒身,但也正因如此,你作爲知縣務必要予以保護,正確引導,她將是你不可多得的財富。”
離開蕭府,呂知縣滿臉凝重,在門外等候的陳捕頭看出了大人的心事,一問之下才得知有人趁知縣不在衙門竟做到了如此地步,連忙請罪。
“大人,是屬下沒有管束好下面的人,願領責罰!”
“你領啥責罰?倒是小瞧了焦捕快!對了,上次誣陷東來閣的那幾個犯人,現在何處?”
“回大人,除了那名產婦,其餘人都在獄中!”
“你現在就趕回衙門提審那幾名罪犯,務必要扒出幕後指使,我這就快馬加鞭去豐收村,找李家詳細問一下。”
“好!屬下這就去!”
陳捕頭躬身行禮,目送呂知縣的馬越跑越遠。
豐收村李家,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家的新房子終於蓋好了,只等着暖暖忙完回來做封頂儀式。
“娘,我回來啦!”
馬車還沒停下,暖暖就迫不及待的掀開車簾,一雙大眼睛瞅向自己門口,刀疤臉這段時間一直陪在暖暖身邊,直到得知暖暖的返程時間,才先一步回了豐收村,說是要給鄧氏報信兒。
此時,鄧氏還真就守在自己新院子門口,遠遠的張望着,看到閨女的小臉,鄧氏趕忙招手示意暖暖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