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今兒個我還有別的事兒找邱叔叔,邱叔叔在嗎?”

    要不是生子突然出現,暖暖還沒機會把話話題切到正事兒上,沒辦法,想法太多,機會更多啊!

    “他?去了車家酒館,這不店裏的酒剩的不多了,聽說最近上了新酒,你邱叔就自己去看了。怎的?你今兒的事兒還必須找你邱叔?姨姨不行嗎?”

    “那自然是行的,可人家不也是不想讓姨姨操心麼……”

    撒撒嬌,親暱的拽過白氏的手,暖暖一張小臉笑得燦爛。

    “姨姨,其實我是想問問邱叔叔咱們店裏的糧油都是哪裏供貨,我這邊也得買一點,我跟你說啊!那條街上那個唐掌櫃,他用不好的麪粉糊弄我!欺負人家年紀小……”

    暖暖小嘴一癟,兩隻小手的食指對着戳啊戳,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你咋找到那家店去了,那個唐掌櫃,仗着有蕭府的生意,哪把我們這樣的小店放在眼裏,除了蕭府,人家還供着其他高門大戶,還有對面的百味園。”

    話都說出來,白氏眼睛突然瞟到了暖暖身後站着的兩個身高相仿,帥氣逼人的男子。

    “不對呀!這不是蕭少爺也在嗎?他還敢糊弄你?”

    蕭長生……我這會兒能先消失一會兒嗎?感覺有被侮辱到。

    “他哪兒知道好壞啊!哦不……應該說長生哥哥都沒有經手過這樣的事兒,嘿嘿……那都不是重點,姨姨,你還是先跟我說說咱店裏的糧油都是哪兒來的。”

    “咱店裏的糧油,那都是你邱叔找周邊的農家弄來的,今兒個你怕是去不了了,要是急用,咱店裏有屯的糧,你先帶些回去,改明兒再跟你邱叔去看看可成?”

    說話間,白氏已經拽着暖暖的小手來到了屯糧食的倉房。

    “生子,開門!”

    門應聲打開,一股糧食的香味兒或者一點點黴味兒撲面而來。

    暖暖吸了吸小鼻子,直接打了個噴嚏。

    “姨姨,怎麼有一點點黴味兒呢?”

    用手揉了揉又想打噴嚏的小鼻子,邁着小步就走進了倉房。

    裏面的糧油,按照劃分好的區域碼放的相當整齊。

    可碼放整齊不代表收攏的就得當。

    開酒樓的商家有時會適時的囤貨,哪年大豐收了,糧價就會很低,酒樓消耗快,就會適當囤積一些糧食,這件事人所共知。

    “咱們這兒的倉房都是這樣的,糧食這東西,很嬌氣,太陽曬得太暴了,麪粉存着不安全,要是太潮溼,又會發黴,還要防着老鼠小蟲,哎……

    你可以先看看,雖然有黴味兒,可咱的糧食沒啥問題,生子,給打開。”

    一柱香後,生子命人將五袋麪粉、一大桶玉米油還有十斤紅糖、十斤上等白砂糖都給裝到了車上。

    “姨姨,天兒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教我們蛋糕師傅做蛋糕呢!你要保重身子啊!過幾天我來看你!”

    小手揮的上下飛舞,白氏看着遠走的馬車心裏別提多舒坦,這丫頭就是會說話,你看看,走了走了還讓人心裏暖呼呼的。

    只是,咋感覺就是不對勁兒呢?是哪裏不對勁兒?白氏拿着帕子的手在自己腦袋上敲了敲。

    這懷孕以後好像自己變笨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重新站回櫃檯裏,白氏剛想打開賬簿繼續沒有完成的工作,卻被一個小荷包吸引了眼睛。

    荷包的大小,莫不是暖暖故意放在這裏的?

    就當白氏手裏拿着荷包不知道是該打開看看還是原封不動放着的時候,回豐收村的馬車上。

    “你怎的把荷包放在櫃檯上?萬一要是人家不看呢?萬一人家看了也不知道是你的留下的呢?”

    蕭長生搖動着手裏的摺扇,他真不是爲了裝相,是因爲最近的天氣實在是太熱,克兒不在,趕車竟成了他的事兒。

    “別擔心,邱叔叔會看的。”

    暖暖反而不操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跟自己的實際年紀很是不符。

    “你咋知道?那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相信暖暖!”

    一路上坐在暖暖身旁一言不發,張嘴時,水囊已經送到了暖暖嘴邊。

    “給你,喝!”

    暖暖接過水囊,嘻嘻一笑,大口咕咚起來,嗯?水似乎還有點涼涼的,想必是專門在井裏冰着了。

    在現代,一到夏天,冰鎮飲料、冰鎮西瓜、冰鎮白粥,那都是暖暖的最愛,身爲中醫世家後人,這些中醫看來不好的習慣,暖暖是一個都沒落下。

    可一到古代,這些都成了奢望,冰鎮啊!哪裏來的冰?傳說中的大戶人家裏會有冰窖,暖暖瞅了一眼正在趕車的蕭長生。

    不,他家沒有,要是有,他早就獻寶似的把冰送過來了!

    憨娃見暖暖手中拿着自己遞過去的水囊,確是眼睛一換不換的盯着蕭長生,伸出書在暖暖面前晃了晃。

    “哼!你總是那麼偏執,啥都站暖暖那邊,暖暖還小,有些事情欠考慮,我們做哥哥的就應該時常提醒,你倒好,啥時候都是暖暖最好暖暖對,當然了,暖暖是很好,可也不是所有事都對,哎……跟你說不清楚!”

    解釋了半天,蕭長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啥,總感覺咋說都不對,還是放棄吧!

    “有圖,是剛纔畫的,露出了一角!”

    “有圖?啥圖?暖暖啥時候畫圖了?我咋不知道?”

    明明是在一起的三個人,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一段什麼事情?

    東來閣,暖暖剛走不久,邱東家拉了一車新酒到了店門口。

    生子迎上來卸車,順嘴提了一句暖暖今天來過,邱東家知道自己媳婦兒也在,急於知道暖暖有啥事兒,也就不等車卸完直接進了店。

    只見自家媳婦兒手裏拿着一張像是從賬簿上撕下來的紙,一臉的不可思議,一臉的欣慰,還有一點……感動?

    手裏拿的那到底是啥玩意兒?

    “媳婦兒?你看啥呢那麼認真?我回來啦!”

    見自家媳婦兒還是沒動靜,乾脆轉身也進了櫃檯。

    一個小小的有荷花繡樣的嫩粉色荷包,外加七十兩銀票,只要不傻,邱東家就能猜出這是暖暖留下的。

    等到邱東家也伸過腦袋去看媳婦兒手上的紙時,居然就咧開嘴樂了。

    “媳婦兒,暖暖這丫頭真是有心,咱以後可不能小瞧了人家呀!我這小友,着實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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