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等着我,我馬上出去!”
又看了一眼臺子上正在咕咚的酒精提純器,估摸了一下所需時間後出了門,還隨手帶上了門。
“呵!不就幾個月沒在家麼,至於防着我嗎?”
“你也知道你都幾個月沒回來啦?一聲不吭就走了,啥時候回來也不說,這個家對你來說就像是個客棧,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的天哪!這口氣,咋那麼……幽怨呢?
有那麼一瞬間,小白覺得如果暖暖手裏能有一個小手帕,那個畫風將會變得相當精彩。
小白不吭聲,靜靜地看着暖暖原地努力表演。
暖暖見小白根本不接話,一時間也沒了繼續演下去的興趣。
“哎呀!不逗你了,沒意思!說吧!走了這麼久,你這是幹啥去了?”
“我?我……我回狼羣了啊!你別忘了,我是個……”
“狼王!”
還沒等小白說出最後兩個字,暖暖就搶先一步替它說了。
“知道你是狼王,不用特別強調!狼王狼王……你是我見過最不像狼王的狼!”
“我!我哪裏不像狼王了?嘿!我這小暴脾氣!”
小白衝着暖暖齜牙,發出嗚嗚聲,在外人看來是示威,暖暖卻知道這是耍小脾氣了。
“你還沒說,你回去這麼久到底幹啥去了?”
“回去看看啊!我好歹也是狼王,扔着狼羣不管,很容易反水的好不好?”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小白的臉微微紅了是什麼鬼?不對!一頭狼也會臉紅?難怪人家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成精的物種還真是可怕!
“你……”
“你啥你!那都不是重點好嘛!剛纔是不是有外人來家裏了?”
“嗯……你看見啥了?”
“楊家那兩個女人被你伯孃拉進夜家了,看那樣子,肯定沒啥好事兒!”
“哦!”
“哦?你這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知道了啊!”
空氣裏緩緩有白酒的氣味飄出,暖暖轉身準備進屋看看自己的設備是不是好用,小白上前咬住她的衣襬。
“幹啥去!你身上咋會有酒味兒?屋子裏在幹啥?不對!你剛纔說知道了是啥意思?”
“你是?十萬個爲什麼?”
十萬個爲什麼?那是啥東西?
“我要進屋裏做酒精提純,就是通過一些方法從白酒裏分離出純度更高的酒精,可以用在對傷員的醫治上。
還有,我知道的意思就是我知道啊!反正也不知道她們要幹啥,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啊!”
說完,暖暖再次轉身打算進屋,忽然想到什麼,又折返回來。
“去一趟後山,讓小花找小蛇蛇盤上她家房頂……”
“我纔不去呢!誰去找那隻臭蛇!哼!”
甩了個毛茸茸的大尾巴給暖暖,小白仰着頭一臉傲嬌的往前院兒走了。
一盞茶後,小白站在了小花面前。
“喂!能低點不?那丫頭有話帶給你……”
等到小青悄悄盤上小余氏屋子的房梁,那裏的硝煙味兒剛剛散開。
“你倆還沒完了?真是的,自己人跟自己人鬥,能耐的!”
左手拽了拽夜秀秀。
“你行了啊!事兒本來就是你做的,人家三妹是因爲替你望風才攤上事兒的,沒錯兒吧?”
“我!哼……”
夜秀秀回了一下頭,許是吵累了,乾脆哼了一聲又氣呼呼的抱着胳膊轉回去了。
“三妹啊!你看事兒咱不都攤上了麼,好在現在不都回來了麼……”
“哼!是回來了,可我也回不去婆家了!”
楊三妹一時沒反應過來說漏嘴,連忙捂住自己嘴,想要找補卻已經晚了。
“啥?哈哈哈……原來你也被休了?”
夜秀秀猛地聽見楊三妹說自己回不去婆家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等看見楊三妹捂着自己的嘴,才明白這事兒是真的,直接拍手叫好。
“你高興啥?你不也被婆家趕回來了嘛!笑笑笑!笑死你!”
楊三妹咒罵道。
“咋又開始了?你倆真是笨的出奇!也不想想,你倆被休回孃家是爲了啥!就會窩裏鬥!”
小余氏要被氣麻了,兩個蠢鈍如豬的女人。
“爲啥不是說清楚了嗎?我們倆咋就笨的出奇!你……”
“就是!你這話說的!”
這時候,楊三妹和夜秀秀突然就統一了戰線,一塊兒氣勢洶洶的怒視小余氏。
對於這兩個人的智商,小余氏是真的沒話說了。
“姐,你先別生氣,餘嫂子說的對,仔細想想,上次的事兒,怎麼就那麼多湊巧?湊巧你倆就會對那頭豬下手?湊巧牆外就有石灰?”
楊小妹一直沒有出聲,三個女人已經是一臺戲了,她樂得在一旁看戲。
還是小余氏的話點醒了楊小妹,總感覺自家姐姐是被夜秀秀連累了,再往前倒騰,又是夜秀秀被自己姐姐套路了,事情好像是這樣,可大家都忽略了受益人。
“你啥意思?”
“姐,你仔細想想,村子裏多少年沒有殺年豬了,咋就剛好趕上了?還讓你看見豬送到哪裏去了?”
“這……是李家人?”
“是李家人?”
楊三妹和夜秀秀異口同聲。
“更有可能是……”
楊小妹眼底閃過一絲猜測,可又覺得這份猜測太過瘋狂,愣是沒敢說出口。
“是……夜暖暖?”
楊三妹看向自家妹妹,要說還得是親姐妹,腦洞方面兩個人真是差不離兒的大。
“不可能!她纔多大?能……這麼有……心計?”
實在不願意承認。
夜家老三在夜秀秀看來是家裏最傻的那個,不然,服兵役的名額不會落在他頭上,孟氏更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不然能被磋磨死?
可話越說越沒力氣,到後面,她自己都懷疑上了自己的話,上次交鋒不用動腦子,後來……
“哎~說不下去了?所以說,你倆在這兒鬥啥?咱還不如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