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我以前世的小說逆襲炮灰路 >第18章 劇情啓動:雲婉婉摔下山坡
    桑芷萱看張木匠家的東西實在,挑選了一個立式衣櫃,一口帶鎖的木箱子,一個浴桶和一個用來泡腳的木盆。

    總共花了二十塊錢,其中衣櫃十塊,木箱子四塊,浴桶五塊,木盆一塊。

    雲婉婉比她少了個浴桶,因爲力氣小搬也搬不動,買了也無用。

    谷明月十分熟絡交代:“張叔,您待會給我們送去知青院哈。”

    張木匠在手上吐了口唾沫,咧着嘴數錢,聞言一口應下:“放心,有你張叔在,指定給你們送到位。”

    桑芷萱客氣一句:“那就勞煩張叔了。”

    張木匠樂呵呵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每年新知青下鄉是他最高興的時候,人傻錢多,不像屯子裏幾個人一分兩分吵個半天,那多沒意思。

    晚間,飯罷,何錦簡短開了個歡迎會。

    “是這樣的,咱們知青院啊,糧食都放在一起喫,兩兩組隊,輪到自己那天,提前半小時回來做飯。”

    他拿起搪瓷杯子喝了口水,潤過嗓子後聲線更加溫柔:“當然,也不強求大家一起喫,你們可以自行選擇。”

    桑芷萱心下一凜,也許是先入爲主,她對何錦始終提防,仔細聆聽每一句話,就怕一不小心入了套。

    “我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還是一起喫爲好,至於分組的話,何同志你看怎樣分爲好?”

    李紅軍和雲婉婉也連連表態:“何同志,我們聽你的。”

    何錦嘴角不自覺翹了翹,黑眸裏一抹得意流轉,等擡起頭時又變爲那個溫文爾雅之人。

    聽他的就好啊,他就怕來兩個刺頭不好管理。

    “這樣吧,我們老知青已經分好組倒是不好打破,你們三人乾脆一組吧,等新知青來了再做調整。”

    胡雪一聽就不幹了,拍着桌子大喊:“憑什麼呀?我們都是兩人一組,他們就能三人成組?”

    何錦墨瞳深處壓抑一縷不耐煩,耐着性子反問:“那衚衕志認爲應該怎麼分爲好?”

    “那當然是……”

    話到嘴邊,上涌的熱血忽然降壓,默默將那句“多出來那個和我一組”給咽回肚子。

    她呵呵嬌笑幾聲,好似一隻被扼住脖子的星頭啄木鳥,尖利帶有顫音,十分刺耳。

    “那當然是由錦哥你來分啦,畢竟你纔是知青院的負責人嘛。”

    何錦包容笑笑,再次老話重提:“你們三人一組,排在最後邊,等明天我和明月輪完,後天就是你們。”

    桑芷萱自然沒有意見,當下表示同意,李紅軍和雲婉婉亦然。

    一夜光怪陸離,臨近雞鳴時分才堪堪從稀奇古怪的夢裏迴歸,小小深眠片刻。

    還不等睡個舒服,蘇海玲柔和的呼喚聲響起:“桑同志、雲同志,快點醒醒,咱們得上工了。”

    桑芷萱一個激靈爬起身,眼皮似有千斤重,艱難撕扯開來,她晃晃混沌一片的腦袋,小坐片刻。

    呵欠連天,她擡起胳膊看錶,很好,五點四十六分。

    啞着嗓音詢問:“天色尚未破曉吧,每天都要起這麼早?”

    快且密的尖細聲線刺破知青院寧靜:“鄉下地方,你以爲還是在城裏嗎?想當大小姐可省省吧,這裏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重點是還喫不飽!”

    “呃~”桑芷萱痛苦閉眼,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早起不可怕,早起被魔音穿腦比較恐怖。

    雲婉婉更是被直接驚醒,嚇得大喘粗氣:“怎麼啦?怎麼啦?”

    谷明月素來不給胡雪留情面,撲哧一聲樂了,早起的不痛快都給逗走咯。

    “能怎麼,該起牀了唄!”

    胡雪瞥了眼谷明月,傲嬌擡起下巴哼出聲,砰一聲打開大門走出去洗漱。

    “嘶~”睡在門邊的雲婉婉倒抽一口涼氣,快速扯開厚棉被將整個身軀捲進去,連根頭髮絲都不敢外露。

    有沒有搞錯,她還沒有換衣服啊,大門就這麼敞開,都不關一下的嗎?

    谷明月立時咬牙切齒罵出聲:“她是瘋了吧,以前也沒見這麼離譜啊。”

    女孩子名聲多重要啊,經不起一點點損害,平時千防萬防,這萬一要傳出去一點風聲,那是會連累整個知青院女知青的啊。

    蘇海玲顧不得疊被子,快步出去關上房門,心中懊惱成海,緊挨着胡雪蹲下,面上依舊一團和氣。

    她刻意壓低聲音:“知青院但凡傳出一點風聲問題,你以爲你能討得了好?”

    胡雪似是纔想明白問題的嚴重性,神色凝滯,僵硬轉動着脖子瞄向男知青那邊。

    蘇海玲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是何錦,心中不禁發笑,這樣的男人,野心勃勃,胡雪以爲自己能拿下他?

    早上依舊是苞米稀飯,何錦起夜時升火撒了把米在鍋裏熬煮,起牀時剛好可以食用。

    指望谷明月是不能了,擎等着餓死吧,當然,何錦特意與其組隊自然也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一行人迎着晨光來到大隊部,大隊長分完區域任務,小隊長們正在分發到個人,一時間領工具,記錄上工的忙碌熱火朝天。

    知青院直屬大隊長管,因爲沒有一個小隊願意接納他們,怕出事,張利民乾脆自己多盯着點。

    他揹着手眉頭皺的死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行了,你們三一組,小桑小云負責掰苞米,小李負責挑回曬穀場。”

    “知道了,村長叔。”

    去往山上的路上,谷明月擠了過來,探頭探腦小聲說道:“大隊長這人別看長相凶神惡煞,其實最負責任,是大隊所有幹部裏最實在那個。”

    桑芷萱瞭然,上回甫一接觸她便看出來了,這人心不歪,只要不涉及生產上的事情,都願意給個公道。

    “這是好事,咱們待在屯裏也可以稍微自在些,能鬆緩口氣。”

    雲婉婉也不由寬鬆點擔心,她父母大概這兩天就會下放到靠山屯,有這麼一位大隊長,最起碼不會激進到時時批鬥。

    很快,苞米地到了,大家就此分開。

    李紅軍挑着一副籮筐氣喘吁吁放下,搓搓手鑽進地裏:“行了,掰唄。”

    方到此刻,桑芷萱才覺出下鄉的艱難來,胳膊、臉頰還有脖頸這些暴露在外的皮膚被葉片劃出好多條血痕,火辣辣的疼。

    頭頂烈陽暴曬,她明顯感覺到皮膚在刺痛的同時歘歘變身小黑人。

    桑芷萱咬牙頂住,密閉的苞米地裏沒有一絲清風,又熱又渴,她背起一兜苞米走出來喝水。

    雲婉婉碰巧也在喝水,比她狀態差的多,頭髮汗津津耷拉在腦後,一張俏臉拉出好幾條血痕,臉色白如宣紙,一搖三晃就差昏倒。

    “天啦,你這樣不行,先去樹蔭下休息一會。”

    雲婉婉搖頭,氣若游絲說:“我沒事,慢慢來就好。”

    桑芷萱強勢拖着她來到樹蔭下,按着她坐下:“你聽我的,一開始工分少些沒關係,身體要壞了就真的麻煩。”

    雲婉婉狼狽虛弱的臉上浮現一個真誠笑容:“謝謝你。”

    “謝什麼,在火車上,你們不也義無反顧幫我嘛。”

    她桑芷萱別的本事沒有,以怨報怨,以德報德在心裏安了一本賬,不管多久都得還。

    “好了,你安心待着,我繼續去掰苞米。”

    一直忙碌半天,無言,突然就聽到一聲驚叫,緊接着李紅軍在放聲大喊:“快來人啊,雲同志滾下山坡了。”

    桑芷萱心下一緊,疾步奔出地裏,書裏說雲婉婉挑擔子摔下山,她這會在休息怎麼也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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