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我以前世的小說逆襲炮灰路 >第34章 知青院的清晨從撕逼開始
    新的一天到來,桑芷萱伸了個懶腰起牀疊好被子,將頭髮梳成一根麻花辮,整潔又小清新。

    刷牙、洗臉、喫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蘇海玲煮的碴子粥,不算太好喫,但對比昨天的豬食,簡直要強上一萬倍。

    谷明月特別誇張吧唧了一下嘴,“好喝,這纔是正常人應該喫的食物,昨天那是什麼?”

    胡雪被懟急眼,大力一拍桌子,“那也比你好,你這個嬌小姐連火都不會燒,要不是錦哥幫你,你能幹點啥?”

    “人家何錦同志樂意,你管的着嗎你?”

    谷明月氣死人不償命。

    胡雪騰一下站起身,指着谷明月疾言令色:“看看,我說你是資本家的大小姐絲毫沒有說錯。

    你壓榨同一個知青院的同志爲你當牛做馬,並且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谷明月,你這樣的行爲,和法西斯壓迫人民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胡雪卻彷彿受到鼓舞般,又將矛頭對準何錦。

    “何錦同志,我原本以爲你覺悟很高,對你心生仰慕,不想你是個這麼容易被糖衣炮彈打倒的人。”

    何錦聽到這裏,哪裏還敢讓這隻瘋狗繼續攀咬,連忙出聲打斷。

    他同樣驀一下站起身,滿臉莊嚴肅穆:“胡雪同志的批評我接受了,但我身爲知青院負責人,幫助剛下鄉什麼也不懂的新知青,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新知青?誰…谷明月嗎?笑死人了,她都來一年了,她算什麼新知青?”

    胡雪一生氣就愛扯着嗓子喊,偏她聲音尖銳,如同小刀劃過玻璃刺耳異常,令人心悸!

    秦立明將飯盒大力丟到桌面,發出砰一聲響,瞬間吸引所有關注。

    他冷着張臉,眼裏寫滿煩躁:“能湊在一起喫就繼續輪值,不能就散夥。

    整天上工累的要死,回來還要聽你們逼逼叨叨。

    某些人自己的事都做不好,還要眼紅別人,盡會胡攪蠻纏,鹹喫蘿蔔淡操心。”

    他說完撿起飯盒舀水洗碗,然後徑直出了門,看都懶得看一眼知青院這些人。

    越是冷漠寡言的人,一旦發起脾氣來,越能鎮場子。

    現場鴉雀無聲。

    何錦不着痕跡用薄涼的眼神瞄了眼胡雪,心裏恨意徒生。

    他歉疚對谷明月笑笑:“谷同志,爲了避嫌,我怕是不能幫你了,煮飯還是挑水你先選?”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和桑同志還有云同志換換。”

    何錦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也不怪他背後給胡雪拱火,只是這顆棋子竟然企圖噬主,那他可不能答應。

    谷明月也不傻,可以說桌上這些人,除了胡雪被何錦這個男色矇在鼓裏,誰看不清楚?

    何錦之所以會與谷明月組隊,無非是抱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他並非想娶她,只是習慣性未雨綢繆。

    萬一一輩子回不了城,谷明月無疑是知青院最出衆那個,無論長相還是家世,先佔着總錯不了。

    現在想甩開則是多了桑芷萱和雲婉婉,三女分庭抗禮,各有千秋,選擇性變得多了起來。

    反觀谷明月,這一年裏何錦爲她忙前忙後,開始還能時不時喫上餐肉,到現在除了口頭感謝,一點進展都沒有。

    感謝這玩意,他要來何用,也是時候分割開來,無用便棄。

    在何錦的世界裏沒有喜歡與不喜歡,只分對他有用還是沒有用。

    谷明月深知和誰換都不現實,秦立明看不上她,李紅軍那組三人關係牢固,自己冒冒然分開他們可不是良策。

    至於毛成宇和胡雪那一組,他們倒是盼着她換,可不能夠,那兩人必須鎖死。

    “何錦同志,勞煩你再受受累,我和你結隊習慣了,換到哪裏都不合適。

    這樣吧,以後你挑水、撿柴,我來煮飯,你覺得怎麼樣?”

    見拆不開三人小隊,何錦也不氣餒,衝谷明月如水般溫和一笑:“挺好的,谷同志以後咱們還是互相關照。”

    谷明月咧嘴露出八顆牙齒,“全靠何同志多加關照!”

    桑芷萱一大早看了出好戲,樂滋滋出門往大隊部走去,懶得再看這兩隻老狐狸相對假笑互飆演技。

    張隊長分完任務,點到桑芷萱頭上:“你今天繼續插秧。”

    待看到旁邊的谷明月,頓了頓,搖頭嘆氣:“你也去插秧,唉……”

    “……不是,插秧就插秧,大隊長看着我嘆什麼氣啊,搞得我是個罪人一樣。”

    谷明月嘟嘴不悅,在她看來能下地不請假,自己就很厲害了。

    桑芷萱纔不信她不懂,朝天翻了個白眼,主抓生產的張隊長能喜歡大懶漢纔怪,唉聲嘆氣總好過天天挨批吧。

    倒是張小花聽了個正着,氣呼呼瞪了眼谷明月,覺得她懶也就算了,還一點沒有自知之明。

    煩悶的插秧工作,在嬸子、婆婆們互相八卦間少了些鬱躁。

    “欸,趙大奎家老三媳婦帶着孩子探親回來了吧?”

    “這麼早回來?不能夠吧,寧小茹哪回去探親不是緊着快開學了纔回村。”

    “那也怪不得她,王桂花本就不是個善茬,看給兒子媳婦折騰的。”

    “誰說不是呢?聽說三剛在部隊裏升職了,早幾年就能隨軍,被王婆子給壓着硬是不讓去,說捨不得芙雅。”

    “芙雅,那個福娃啊!”

    那婆婆表情古怪,壓低聲音道:“都說芙雅是福娃,可我瞧着咋更喜歡舒雅呢。”

    “就是,舒雅多敞亮,人也能幹,芙雅懶得要死,這麼大了上學連書包都要堂姐背。”

    “舒雅那丫頭生在趙家可惜了,明明一樣都是孫女,芙雅是寶,她連草都不如。”

    “多稀奇,老趙家一直以來都拎不清,老大老二可勁壓榨,緊着老三,老三有工作日子過得不知多瀟灑,還缺家裏這三瓜兩棗?”

    “以後有那兩口子後悔的,老三再厲害,離家那麼遠,還能給他們養老,到頭來還不是得靠老大老二。”

    “誰說不是呢?都說十個手指頭不是一樣長,但也不能偏心偏成這樣,屯子裏哪家像他們家。”

    “……”

    桑芷萱越聽,眼裏的笑意越盛,看來,趙舒雅這段時間也沒有閒着,趁趙芙雅不在,逐漸甦醒村民意識。

    她聽得認真,手下忙碌不停,速度也在慢慢提升,從昨天的落一半到今天落後一小半。

    “呦,小桑不錯,你這活幹的精細,跟拿尺子量過的一樣,速度也不慢提了上來。”

    李嬸子直起腰歇息時,水田剛好撞入她眼裏,不由大加誇讚起來。

    “小花啊,桑知青進步巨大,今天必須得漲工分才成啊。”

    張小花和她爹一樣,就喜歡專心致志大搞生產的好同志,這會笑的眉眼舒展。

    “娘,我都看着呢,桑同志這活就現在而言,最起碼值八個工分。”

    “小桑這秧插的比嬸子好,再有個幾天熟悉了,拿滿工分也不是不可能。”

    桑芷萱直起身捶捶腰背,笑容滿面道謝:“那就多謝各位嬸子吉言,我也希望我能有拿滿工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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