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我以前世的小說逆襲炮灰路 >第42章 我能喫豬食,畢竟不能喫屎
    開了一天荒,一個個蔫頭耷腦回到知青院,一手血泡子連拿筷子都拿不穩。

    等再入口谷明月努力研究出來的生化武器,整個人都不好了。

    桑芷萱含了一口在嘴裏,怎麼都咽不下去,瞳孔大瞪,奇特的味蕾令魂魄直接飄出天靈蓋離家出走!

    “噗噗噗——”

    “谷明月,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們,這東西你自己喫的下去嗎。”

    胡雪氣的臉紅脖子粗,尖厲刺耳的聲音穿透知青院院牆,散向四面八方。

    谷明月心虛不已,她當然喫不下去了,但又不願意在胡雪面前低頭,梗着脖子強辯。

    “我…我真盡力了,爲了煮好這頓飯,我還特意請了一天假,可天賦不行,我有什麼辦法?”

    真真是理不直氣也壯。

    “你請假不是常態嗎?一句天賦不行就能推脫一切,那我問你我們今天中午喫什麼?”

    胡雪本來就在何錦那裏受了一個上午的忽視,這會又被谷明月給刺激的眼眶都憋紅了。

    谷明月囁嚅着嘴看向大家,所有人均面色難看回視,開荒的辛苦讓大家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也不是很想開口說話。

    沒有責怪勝似責怪,谷明月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一個在家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跑來插隊給他們做飯喫,做不好怎麼啦?憑什麼都怪她!

    她抽噎兩聲,捂着臉飛快跑回房間,房門被甩的砰砰作響。

    蘇海玲嘆息一聲,拖着疲乏的身體拿起竹筐去菜園子裏摘菜。

    桑芷萱也起身進入廚房刷鍋,雲婉婉默默跟隨,兩人一入內再次被嚇了一大跳。

    廚房裏一片狼藉,柴火散的到處都是,竈臺上污漬甩的東一塊西一團,水缸裏更是空空如也。

    “天欸~谷明月到底在搞什麼,做餐飯弄的跟兇案現場似的。”

    桑芷萱簡直震驚一百年,就這麼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嬌小姐,她家裏人是怎麼放心她來下鄉的?

    “你們想喫飯的,都給我進來打掃衛生。”

    桑芷萱不和他們講客氣,今天又累又餓到憋不住脾氣,誰要敢瞎比比,小心她鐵拳伺候。

    毛成宇嫌棄推開面前的飯盒,挪開椅子,擡腳就欲去廚房幫忙。

    倒是看得才起身的秦立明一愣,下意識瞧瞧天邊掛着的太陽,嗯,方位正確啊?

    毛成宇抽抽嘴角,拋下一句話快速離開:“我能喫豬食,畢竟不能喫屎。”

    更何況谷明月做這飯連屎都不如,他今天就想趕快喫上飯,付出點勞動力算什麼。

    李紅軍挑水,秦立明拾掇柴火,毛成宇燒火,桑芷萱和雲婉婉則刷鍋清理竈臺。

    等蘇海玲洗好菜端進來時,竈房已經耳目一新,桑芷萱打開米袋子,用竹節筒量了六桶米放入鍋裏。

    蘇海玲略一遲疑:“不管外邊那兩個。”還有發脾氣那個?

    “他們坐在那裏張嘴喝風就行了,喫什麼飯?”

    桑芷萱面無表情蓋上鍋蓋,紮緊米袋子,擺明拒絕之意。

    說句實話,大家搭夥一起過日子,有矛盾很正常,能忍則忍,但你不能太離譜吧。

    好比谷明月,下鄉一年了,時不時請假,你不學光看也不至於煮出那麼離譜的食物,大小姐是絲毫不清楚糧食的金貴。

    何錦和胡雪就更離譜,大家都在忙活,你們是比別人高貴在哪,坐着等喫。

    要知道今天還是何錦輪值,但凡伸手抱了把柴,都不至於撕破臉。

    雲婉婉拾起幾塊髒兮兮的抹布,又在竈膛底下掏了點柴灰,打算拿去河邊搓洗乾淨。

    秦立明見狀,挑起水桶跟上:“我陪你去,順便打兩桶水回來。”

    “好,那我們把飯盒也拿去刷了吧!”

    想到那黑乎乎一團的鬼東西,雲婉婉想不明白,當時自己是怎麼允許飯盒裏盛放這些食物的。

    她嫌棄拿小竹筐把幾人的碗都給兜住,雙手抱着離身體遠遠的,畢竟氣味也很難聞。

    “喂,雲婉婉,你搞什麼差別待遇,爲什麼光洗他們的飯盒,我和錦哥的你看不到?”

    胡雪沒事找事,誰讓她比自己受歡迎,李紅軍護着,現在又勾住一個秦立明,就連錦哥也對她很關注。

    雲婉婉充耳不聞,實在被吵煩了,轉頭淡聲問她:“你是隨我姓雲麼?”

    胡雪被問的一臉懵逼,隨後惱羞成怒,氣到張牙舞爪,又毫無辦法,因爲她站不住腳。

    實在是應了秦立明那句話,又菜又愛玩!

    幾人拿飯盒留在竈房裏等着,飯香一熟,一人一碗瓜分乾淨,等何錦察覺到不對進來查看時,他們已經喫完了。

    何錦臉色難看,眼神陰鬱看向空空如也的鐵鍋,聲音低沉夾雜着怒氣:“那是大家的糧食,你們自己喫怕是不太好吧!”

    桑芷萱優雅吞下最後一口飯,瞟了眼櫥櫃:“請便!”

    “你們這樣搞隊伍分裂,可是不利於知青院團結呢。”

    刻意加粗的嗓音帶有威脅之意。

    “毛主席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何隊長應該不會坐享其成,想恢復地主老財的作風吧?”

    雲婉婉清麗婉轉的音色散在廚房裏,不疾不徐,淺笑浮現臉龐,溫溫柔柔,完全看不出來攻擊性。

    是以,這一問不止問倒了何錦,也震驚住除桑芷萱外的其他人。

    “怎麼?都看着我幹嘛,你們不累嗎?我可累到直不起腰來。”

    雲婉婉拿起洗淨的馬齒莧和飯盒,笑意盈盈走出廚房,回了房間。

    桑芷萱懶得理會那羣呆瓜,舀水洗好碗也回房了。

    “過來,我給你敷點藥。”

    雲婉婉坐在炕沿,正拿着塊條狀的鵝卵石在碗裏捶打草藥,見桑芷萱進來忙衝她招手。

    “我還算好,倒是你自己那手都是血泡。”

    桑芷萱從善如流走過去,攤開手掌任其挑破水泡,敷上草藥,再用乾淨手帕紮緊。

    “我幫你敷吧!”

    桑芷萱看着她那雙手,輕輕嘶了聲,拿針一一挑破血泡子,掌心一片血紅,將馬齒莧汁液放上去,同樣紮好帕子。

    “芷萱,做農民真的好難啊,一年忙到頭爲了那口喫的,但依舊填不飽肚子。”

    雲婉婉握緊手心,眼神發懵,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清楚是有感而發。

    桑芷萱能說什麼,躺倒在褥子上,呵欠連天,“以後都會好的!”

    “是啊,以後都會好的!”

    雲婉婉想起穿越記憶長廊時,見到的一幕幕,大家的生活有滋有味,真好!

    瞌睡蟲上頭,來不及傷悲春秋,將飯盒暫且放置立櫃上面,瞄了眼呼呼大睡的芷萱,她也往褥子上一躺,頃刻進入夢鄉。

    褥子是她們罩在炕上拿來遮擋灰塵的,同樣中午下工後一身髒兮兮的,也可以用來隔着休息。

    晚上,村民們齊聚大隊部,張利民滿臉嚴肅拿着幾樣常見野菜介紹給大家看。

    村裏人起鬨,將知青們往前面拱:“大隊長,咱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鄉里人,還在孃胎裏就認識野菜,用不着你再介紹,告訴他們就行了。”

    “哈哈,就是,你那幾樣可不夠介紹的,能喫的多着呢。”

    張利民一腦門黑線,大吼一聲:“都給我安靜,認不認識都給我聽着。”

    他拿起一根馬齒莧:“這個叫做螞蟻菜,渾身都能喫。

    這個是野莧菜,同樣渾身都能喫。

    ……”

    呆板板介紹完野菜,張利民抹了把臉上的汗,看給激動的,他重點詢問知青:“你們都記住了吧?”

    衆人齊齊點頭,“多謝大隊長。”雖然介紹的他們都認識,但還是感謝他一番好意。

    “好,安靜,我們現在來說說二賴子被打這件事情。”張利民利眼如炬,一一掃視着人羣。

    “據他所說,是晚上有人挑東西從河堤上去外面賣,這事可大可小,往大說是侵吞集體財產,往小也是投機倒把,但不管哪種後果都很嚴重!”

    “大隊長,咱們自己都喫不飽,能賣什麼?野菜這玩意也沒人要啊。”

    “就是,再說那二賴子的話也不能信啊,誰知道是不是哪家漢子受不得他對自家女人輕浮,趁晚上給他揍一頓……”

    “這可真說不清,聽說二賴子老去公社那條大路上禍禍人家小閨女,現在被人家父母找上門尋仇了吧。”

    “這種人,怎麼就不打死他呢。”

    “誰說不是?”

    張利民也恨不得二賴子被打死,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但到底沒死不是嗎,他這個大隊長就得管。

    “好了,誰有線索的記得來我這裏報告,覈實後記十個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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