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我以前世的小說逆襲炮灰路 >第108章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天光微亮,桑芷萱拿出大竹筐開始裝東西,豬腿分出一半,香腸和糯米血腸一樣來個五根。

    鹹鴨蛋也裝點,想了想,轉頭喊張舒雅起牀:“老妹,給我叫點竹雞下山。”

    “啊~姐你是魔鬼嗎?大早上的,竹雞不用睡覺,我不用睡覺嗎?”

    “起來,等我走了你再補覺。”

    “不起。”張舒雅卷好被子,將自己捲成一個蠶蛹,裹在中間不露頭。

    “不起是吧!”桑芷萱眼神眯了眯,暴力扯開被子,將冰涼的手放到她脖頸處。

    “哈哈,姐,冷冷冷,快點把被子還給我。”

    “那你起不起?”

    “起起起,我起還不行嗎?”

    張舒雅被壓制的明明白白,反抗無能,只好暫且臣服在惡勢力之下,委屈巴巴活像個受氣包。

    出了院門,被冷風一吹瞌睡蟲全部跑走,醒的不能再醒。

    張舒雅搓着手放在嘴邊哈氣:“要多少隻竹雞啊?”

    “來個十幾只嘛,好久沒喫小雞燉蘑菇,一次性喫個過癮。”

    桑芷萱說着,擡手抓起地上的積雪搓雪團,一連搓了快二十個。

    沒有石子,雪團代替一下。

    很快,一羣竹雞飛下山,迷迷瞪瞪落在雪地裏。

    雪團夾帶內力疾射而出,竹雞應聲倒地,覆蓋薄薄冰雪。

    “姐,來都來了,再整點野兔唄,薰成臘兔也挺好喫的。”

    “你喊,我來打。”桑芷萱回答的乾脆利落,手下不停又在搓雪球。

    殺雞宰兔,打整完又想着不如煮好,拿生的過去寧屺哥也不會做,不同於香腸蒸一下就能喫。

    等忙活完,划着爬犁上路時,半天功夫已經過去了。

    嚴詞拒絕張舒雅的胡攪蠻纏,和韓婆婆報備一聲:“姑奶奶,如果天色太晚,我今天可能就不回來了。”

    “欸,小心着點。”

    揮手告別,忽視某人的鬼哭狼嚎。

    先沿着百渡河劃到公社,然後轉個方向,繼續走河道。

    披星戴月趕到池縣,三點多那會開始下起小雪,之後越下越大,空中飄落成片柳絮。

    要不是桑芷萱習慣性出門外披蓑衣,又有點內力傍身,這會估計已經變成一尊冰雕。

    心裏罵罵咧咧劃到縣政府宿舍樓,一口氣跑上三樓,寧屺的房間裏昏暗一片。

    她擡手敲門,沒有反應,倒是給隔壁敲開了,倚門一位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婦女,穿着身標誌性的大碎花襖子。

    “你找誰呀?”

    “同志你好,我來找寧屺,請問他哪裏去了?”

    對方上下打量一圈桑芷萱,試探着詢問:“你是寧書記的什麼人?”

    “哦,我是他未婚妻,專門過來看他的。”

    “未婚妻吶…寧書記許是回家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那婦女“砰”一聲關上房門,屋裏還傳出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在問:“是誰啊?”

    “哦,敲錯門的。”

    桑芷萱眸光微暗,將這人記在心裏,來日再報,不急!

    返身下了一層樓,她敲響二樓第一間房門,寧屺有交代過,若是來了縣裏尋不到他人,就來這裏找。

    “誰啊!”

    門從裏被打開,一位穿着簡樸的小老太太,滿臉和藹抄着一口本地話問她:“閨女,你找誰啊?”

    “奶奶,您好,我是寧屺的未婚妻,他沒有在家,您清楚他去哪裏了嗎?”

    “哦,原來是寧書記的未婚妻,快點進來。”

    這屋裏住着的正是寧屺麾下聯絡員,老人家則是他的奶奶。

    老人很熱情,邀請她坐下,還給泡了碗糖水。

    桑芷萱好意難卻,端着碗小小喝了一口,這才略有些焦急詢問:“奶奶,您知道寧屺去哪裏了嗎?”

    “寧書記啊!”她嘆了口氣:“現在在醫院呢?”

    “怎麼回事?算了,哪家醫院,是不是池縣衛生院?”

    “啊對對……好像就是這家醫院!”

    桑芷萱端起碗一口飲盡碗裏糖水,起身告辭:“奶奶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您。”

    “欸,閨女啊,大晚上不安全,你等我孫子回來送你去。”

    “不用了奶奶,謝謝您。”

    大步奔下樓,坐上爬犁,繼續往池縣衛生院進發。

    “還好我知道地方,不來今天準得露宿街頭。”

    又累又餓,這會還心急如焚,擔心的不得了,滑行間不自覺就用上了內力。

    寧書記這塊牌子在池縣還算好用,一踏入衛生院,就問到具體病房,沒有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

    雙人間病房裏,寧屺靠坐着牀頭,此刻正就着煤油燈在看書,火光淺淺,映照的他眉目如畫。

    桑芷萱大力推開房門,風塵僕僕入內,隨後關心則亂的擔憂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你怎麼樣啊?嚴不嚴重?怎麼一個月沒見到人,都弄的進醫院了呢?”

    “桑桑,你怎麼來了?還這會來?冷到了吧,快過來烤火暖和暖和。”

    兩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話裏話外都是對對方的關心,卻沒有一句對的上話。

    “別,寧屺你坐好,小心那條腿。”黑七算是怕他,都急破音了。

    桑芷萱解開蓑衣,放下揹簍,坐到爐子邊上,這纔看清寧屺有條腿打着石膏。

    拿帽子的手僵住,話音一緊:“你這腿怎麼搞的?”

    “沒多大事。”寧屺避重就輕:“骨頭沒斷,就是腳崴了,看起來比較誇張。”

    “傷筋動骨一百天,且有的熬。”

    桑芷萱聽到沒斷,心下稍微鬆了口氣,把帽子和手套還有圍巾全放在爐子邊上烤。

    “有沒有鍋?我給你帶了小雞燉蘑菇,熱一下喫點?”

    寧屺還沒有說話,黑七先動了,從牀底下拖出一個麻袋,裏面鍋碗瓢盆樣樣齊全。

    “嗬,準備的挺足啊!”

    “那還用說。”隨即一臉痛苦:“桑小萱你是不知道這食堂的大師傅做菜,簡直絕了,全是水煮!”

    “那比公社還不如啊?”

    “豈止是不如,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黑七動作麻溜架好鍋,自己拿過揹簍一樣樣翻找,每拿一樣嘴角就上翹一分。

    “救命菜啊,要是有罐子鹹菜那就更好了。”

    桑芷萱拿了三副碗筷出來,聞言挑挑眉:“我千里迢迢來看你們,總不能帶鹹菜來,那像話?”

    “怎麼不像話。”

    寧屺不爽桑小萱和別人說話,落下他,急忙出聲:“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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