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寧屺喊她親他,這個要求就相當合理。
於是虎丫頭一把將人按倒椅背上,俯身就親了個痛快。
雖然桑芷萱兩世爲人,但兩輩子活的年紀都不大,男朋友這種生物也就寧屺一個漏網之魚。
親是親了,怎麼親全靠感覺,至於效果嘛……
寧屺仰着頭生無可戀,脖子疼,再用手輕觸嘴脣,嘶~更疼!
桑桑這哪裏是親他,寧屺剛纔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會被她給一口口喫掉。
“咳,桑桑,下回還是換我來親你吧?!”
“你會?”桑芷萱射出一道死亡芒線,自個都不會,寧屺從哪裏學會的?
“我……學習能力比你強!”寧屺如芒在背,慌亂中找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桑芷萱狐疑審視着他,尤其在那雙瀲灩的含情目上停留許久,不輕不重吐口:“你最好是!”
“天地良心,我這輩子也就你一個未婚妻,別的女人那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說着說着,寧屺忽然委屈起來:“長成這樣是爹媽生的,又非我願,別人不相信也就罷了,你我總角之交,還能不清楚我的爲人。”
桑芷萱暗叫不好,給人惹生氣了,這下有得哄。
她走到寧屺身後,雙手灌注內力,輕輕爲其按摩頭部、脖頸、雙肩。
溫言軟語道歉:“剛纔是我的錯,可我一想到我都不懂這些,而你卻懂,頓時就覺得心裏好難過,寧屺哥哥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寧屺哥哥從始至終就是你一個人的!”
這下輪到寧屺着急,他返身隔着椅背擁她入懷,氣息急迫呼出,帶着灼熱和坦誠:“寧屺哥哥永遠都是桑桑獨有!”
桑芷萱埋首寬肩的紅脣上翹,心裏美滋滋,微嘟嘴隔着薄薄的外衣印下一吻。
兩條藕臂繞上寧屺脖頸,拉近兩人距離,鳳眼熠熠生輝,笑成彎眸。
“那事先說好,寧屺哥哥以後不能隨意否定我的心意,公平起見我心亦然!”
“我覺得你說得對,懷疑本就是把雙刃劍,刺傷對方的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
寧屺信誓旦旦:“我覺得咱倆都是聰明人,不應該做出此等傷人傷己的事情。”
“很高興我們達成共識!”
桑芷萱猶在慶幸,今天逃過一劫,胡攪蠻纏一番竟然模糊掉最初自己的多疑。
殊不知,寧屺默默將這筆賬記在心裏,且等着以後再報。
兩人一直在辦公室裏待到十點鐘,一個看書,一個處理公務,一派歲月靜好。
見時間差不多,才相攜着一起下樓。
坐上車子,桑芷萱說:“尾箱裏還有兩頭野豬,是不是要先找個地方卸下來?”
寧屺擡腕看錶,時間還來得及,啓車駛入道路:“直接送去猴子那裏吧!”
猴子自是高興壞了,有肉就等於大團結,他們提着腦袋別在褲腰帶裏是爲了啥,不就是爲了賺錢?
“老大,你這手資源可有幾日沒見了,我還以爲路給斷掉嘍,心痛好久。”
“別貧!”寧屺面無表情拿掉尾箱底部墊着的報紙,重新鋪上乾淨的。
“說真的老大,兩頭豬有些少啊,現在誰家不饞肉,兩頭豬不到一天就能賣完。”
“啊~不要呀,對方是不是嫌錢少,咱們讓點利,給他再加點錢也行。”
“聒噪!”寧屺嫌棄推開猴子嗷嗷怪叫的臉,側身,和顏悅色招呼小青梅上車。
兩廂對比,主打一個重色輕友!
“其實也不盡然。”桑芷萱悠悠開口。
“什麼?”寧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舒雅那裏,你有空的話,也可以去,但最好別再讓其他人知道。”
寧屺立時瞭然,舒雅的能力太過逆天,嚴重違揹人類進化本能,而異類的出現帶給大家得除了恐懼便是嫉妒。
“明白,你放心!”短短五個字卻讓桑芷萱安心落定。
回到松市,已經快一點鐘,兩人隨意買了點包子回宿舍就兔肉喫。
“我馬上就得回去,最近很忙,可能會有段時間不能來看你。”
寧屺喫完手裏的包子,就最近的行程簡單做個彙報。
“結婚那事,我已經和寧洛陽同志說過了,老爺子那裏也通過氣,他老人家一連說三個好!”
桑芷萱撓撓頭,後知後覺發現,答應結婚這事,自己是不是應該和桑修遠同志知會一聲?
千辛萬苦養大的閨女,結果要結婚的消息還是從男方家裏人上門提親才得知,光想想,她都替親爹揪心。
“那個……”桑芷萱弱弱發聲:“寧叔還沒有上門吧?”
寧屺以爲未婚妻生氣他爹拖時間不尊重人,一顆心慌的提到嗓子眼,連連擺手解釋:“寧洛陽同志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最近走不開……”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啦!”
“啊?什麼?”寧屺訝異,心裏就是一緊,“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沒有沒有,那不能夠,我桑芷萱一諾千金,從不做這種毀諾之事。”
寧屺虛假笑笑,語氣無比真誠讚美:“你我兩小無猜,都說三歲看到老,誠實守信這種品質你從小就有,我自然不會多加質疑。”
這說的真是自己?
任是桑芷萱臉皮再厚,在這一刻她罕見羞窘起來,滿臉羞紅,手足無措。
“那…那也沒有你說的這麼好,也就…一般般吧。”
“不不,桑桑在我眼裏類比天仙,容顏卓絕,氣質出塵,那顆心猶如水晶般澄澈乾淨,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珍寶!”
“我…真有這麼好?”桑芷萱由衷對自己產生懷疑。
“在我眼裏你就是無價之寶!”
桑芷萱捧臉,雙眸愉快眯成星星眼,期待看向寧屺,好似在說,小夥子,會說你就多說點!
寧屺哂笑,有被未婚妻的小模樣可愛到,擡手摸摸她的腦袋,頭髮蓬鬆帶着淡淡洗髮膏的香味。
“留着下回再講。”面對桑芷萱驟然不開心的情緒,他屈指敲敲桌面,指了指腕間的手錶,“你上班時間貌似到了。”
桑芷萱視線猛然轉移到錶盤上,這一看,不得了,還差十分鐘兩點。
她精神一振,抓過皮包和鑰匙拔腿就跑,邊跑邊喊:“寧屺哥,你走的時候記得給我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