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俠面色不虞對寧洛陽說:“人前教子,人後教妻,前半句你做的很好,後半句也得跟上纔好。”
說完,起身離去,同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劉晶。
無視纔是對一個人最大的藐視,劉晶神經繃到極致,還差一下就快發瘋。
寧洛陽深深嘆息,揮手讓小兒子回房休息:“去吧,我和你媽聊聊。”
寧圭憂心忡忡,一點也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童真:“我媽說話不過腦,您別和她計較。”
寧洛陽避而不答,再次催促小兒子:“快去休息,爸爸晚點叫你起牀。”
寧圭一步一回頭,磨磨蹭蹭出了客廳,寧洛陽等他一消失,驀然變臉,渾身散發着冷氣。
“你是不是很得意寧圭小小年紀聰明懂事?對你更是關心備至,操碎了心?”
劉晶輕哼一聲,得意昂起頭:“我兒子但凡見過他的哪個不說好,又豈是那等不懂禮儀之輩能夠比擬。”
她話裏意有所指,就差點名寧屺和桑芷萱。
寧洛陽發出一陣冷笑,唾罵道:“無知婦人!”
“寧洛陽,你……”劉晶揉揉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的丈夫明明是位儒雅禮貌、有教養的紳士,哪裏會這麼直白罵人。
“我說你愚蠢至極,又蠢又毒,也不知道寧圭前世造下何等冤孽,倒黴來做你的兒子!”
“寧洛陽~”話音陡然拔高,刺耳的尖利女音穿破客廳,傳到外邊,飄進衆人耳裏。
桑芷萱喫飯的動作停住,豎起耳朵專注偷聽,一雙鳳目亮到驚人。
寧屺無奈,放下碗,捏捏她執筷的手背:“先喫飯。”
桑芷萱擡手躲開,嬌嗔飛他一眼:“別鬧,我聽八卦呢,你就半點不好奇?”
寧屺慢悠悠喫着飯,聞言搖搖頭:“好奇做甚?估計是我爸忍不下去,想給劉晶念念緊箍咒。”
“緊箍咒有用嗎?”
寧屺還是搖頭,“能保一陣,劉晶就那德行,你能指望她做出什麼改變。
所以,她以後要是對你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你直接懟回去就行,要不然你就告訴我,我拿劉家開刀。”
桑芷萱白眼一翻:“劉家能頂什麼用,都快被你捶落泥裏,劉晶還不是跳的厲害。”
“有沒有用,你等明天劉家上門就能知道。”寧屺神祕一笑,做足故弄玄虛的架勢。
桑芷萱懶得理他,將所有注意力傾斜到客廳裏。
寧洛陽一改常態,變得極爲毒舌:“寧圭才七歲,你放眼看看,這周圍所有和他一樣大的孩子裏,有誰不是每天調皮搗蛋。
你再看看你兒子,有一點同齡人的活潑嗎?
誰家小孩不愛玩,是寧圭不想玩嗎?
是因爲他有你這麼一個成天惹是生非,到處得罪人的媽,寧圭操碎了心,是你讓他失去童年,變得如同一個暮年老人!”
劉晶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血色盡褪,站立不穩,跌坐到長椅上。
“不…不是這樣,我的寧圭天生聽話懂事……”
寧洛陽甩袖而去,行至門口,他略停一停:“你好好回憶回憶,寧圭三歲以前有多愛鬧,再對比一下現在。
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我有盡到身爲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就問你有沒有心,你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沒有?”
客廳寂靜無聲,劉晶雙目放空,沉浸在回憶裏仔細搜尋,企圖找出破綻來反駁寧洛陽說的不對。
但,事與願違,幾乎尋不到點辯駁,難道自己當真錯了?
“不,我沒有錯,若非寧洛陽偏心,只顧大的不顧小的,我何苦處處針對寧屺,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寧圭,我有什麼錯?”
聽到這裏,桑芷萱再難以聽下去,嘁了聲,擡碗放置嘴邊猛扒一口飯。
太嚇人了,喫口飯壓壓驚。
她眼珠子轉來轉去,忽然想到一個好點子,劉晶糾結來糾結去,也不過想多爭點家產。
殊不知,寧屺不用爭,寧圭不想爭,就她一天天在上躥下跳。
寧屺忽然出聲:“你在想什麼?”
“寧圭有媽等於沒媽,和我何等相像,我這不是觸景生情,就想着以後對他好一點。”
寧屺哼笑一聲,眸色戲謔點她:“你再說一遍?”
桑芷萱破罐子破摔,湊到他耳邊小聲低語:“劉晶老是噁心人,煩不勝煩,我又不能一拳給她放倒。
因此,我想出一個絕佳的好辦法,她不是在乎兒子嘛,我要是籠絡住寧圭,讓他天天在劉晶面前說我好話,你猜劉晶會不會很煩躁。”
寧屺無語,對傻媳婦也是服氣,繞這麼大一個圈對付劉晶,虧她想的出來。
“無聊!”
“你說什麼?”
“我說好主意,媳婦,對付劉晶這事就交給你負責,任重道遠,你辛苦了,來,多喫塊肉。”
這還差不多,桑芷萱滿意頷首,夾起那塊肉塞進嘴裏,啊嗚一口喫掉。
………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夜,註定是一個激情澎湃的夜晚。
寧屺等這一天都快忍成忍者神龜,一入夜,他便迫不及待拉着桑芷萱往房間走去。
桑芷萱也急啊,但她仍舊不忘調戲寧屺,嬌笑着打趣:“你着什麼急?”
腰間纏上一條鐵臂,緊緊握住那節小蠻腰:“哼哼,等會你就會知道我着什麼急!”
寧屺不由分說將人半抱進屋,擡腳合上門,拴好,這才放心橫抱起佳人丟上牀榻。
壓身覆上,深邃的桃花眼裏浸染慾念,呼吸漸漸變得粗喘,桑芷萱不怕死,朱脣輕啓含上一片薄脣吸吮。
兩簇浴火燃燒,寧屺反客爲主,奪過身下人兒的呼吸,或深或淺,反覆舔舐,直至佳人嚶嚀淺淺,再難招架。
夜還長,月色如許灑進窗櫺,大紅色百子千孫錦被下嬌喘連連,不勝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