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舉也正中桑芷萱下懷,她樂的天天去,好給朋友拉點生意。
“呦,你們來了啊,今兒打算喫點啥呀?”
許達照例領着兩人坐到靠窗口的位置,還貼心來了壺熱茶,備上一碟子泡包菜。
桑芷萱笑語:“這兒都算我跟李叔的專屬位置了吧。”
“老位置好,我就不愛挪窩。”
老李樂呵呵地,順手點了道菜:“今天給我來道毛血旺,你媳婦做的川菜地道,做這道菜想必也能做對味。”
“成,毛血旺,還要點啥不?”
“小桑你來點。”
“嗯。”桑芷萱想了想,“那就酸菜魚,許久沒喫魚了。”
“好咧,等着啊!”
許達去的快來的也快,這會店裏不算忙,他一屁股坐兩人邊上嘮嗑。
桑芷萱瞄他一眼,說的直白:“今天店裏有點閒啊?”
“嗐,哪能天天忙啊,都是賺點辛苦錢,還得養家餬口的,時不時能出來打餐牙祭就不錯了。”
“說的也是!”老李點點頭,對於沒有家小的遺憾,這會子貌似淡了些,至少他一個人不用憋屈喫喝。
許達突然湊過頭,小聲說道:“我跟你們說,你們最近都注意些,這條街上來了夥厲害的扒手,只要一個照面就能把你身上的錢財給偷走。”
桑芷萱下意識看向老李,兩人視線交互,心中同時一凜。
“啊~有嗎?難道你也中招了?”
“那倒沒有,防範於未然嘛。”許達撇撇嘴,拍了下隨身揹着的挎包,“我之前都將錢票鎖櫃子裏,擔心呀,還是揹着比較放心。”
“那你怎麼知道?”桑芷萱忙問。
“其他店主和我說的呀,都在一條街上,擡頭不見低頭見,你也知道我閒不住,就好和人聊個天啥的,這不就聽到這麼幾嘴。”
還是幾嘴?
這一片歸他們派出所負責,丟錢這麼大事,還不是一個人,咋也沒見人去報案呢?
兩人沉默着喫完飯,下午巡街的態度端正不少,疑神疑鬼,反正看誰都像扒手。
回到所裏,他們還特地找上刑警隊,反映下這個情況。
羅頌咋聽,眼神無比銳利,旋即,他捂着額頭“嘶嘶”叫,深覺腦殼疼。
“不是單純的扒手,他們一開始是在鋼鐵廠那片活動,造成多戶居民被盜,人家派出所以及保衛部門全部出動,卻一個都沒有抓到。”
“這麼棘手?”桑芷萱訝然。
“可不是,猖狂的厲害,他們每戶就偷一塊錢,起初並沒有被發現,也是次數太多了,才引起轟動。
唉,也不知怎地,最近活動到咱們片區來了,頭疼啊!”
“那……”
桑芷萱想問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想着這是刑警隊的內部之事,他們還是別多問比較好。
下班,先回小院,崽子們已經漸入佳境,陳述身爲大師兄,上學領着去,下學還領着回,烏泱泱一夥人,那出場,老氣派了。
“回來了!”
“嫂子!”
“姑姑!”
“嗯,一個小時做完作業,陳述監督!”
“是,師傅。”陳述恭敬答應,帶着一幫子師弟烏拉拉離開。
晚上,桑芷萱留下和大家吃了頓飯,席間,她狀似無意說起這件事情。
“這夥小偷目中無人,我不怕他們來小院,就怕你們這些小傢伙路上碰見了,瞎逞能,傷到自己。”
“師傅,我等習武之人怎麼能怕這羣沒品的宵小?他們只要敢出現,被我給逮着了,哼,肯定打他們個半身不遂。”
“就是,嫂子,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新來的幾個皮小子還有些靦腆,放不太開,但眼裏的不贊同也赤裸裸。
桑芷萱放下碗,一個個腦門敲過去:“習武習的是身手,可不是叫你們當一羣無腦的莽夫。敵強我弱時,就要懂得將自己藏起來,千萬別置身危險當中。”
“哼,沒有腦子,身手再高也不好使,通常都是死的很慘那類人。”
老探陰惻惻說着唬人話。
小傢伙們被唬的一愣一愣,這會兒是被嚇到了,但眼裏明顯還有不服氣。
黑七給師妹使了個眼神,讓她放心,這幾天他會盯梢。
有人分擔,桑芷萱鬆口氣,安心趕回老宅。
老宅飯點慢點,她回到家時,三人正在喫飯,寧翌小嘴喫的油光滑亮,可開心了。
“喫着呢?晚上喫點啥呀?”
寧翌一天沒見到媽媽,這會聽到熟悉的聲音,熱情的很,“啊啊”就衝她撲。
“兒子,喫糊糊呢。”
桑芷萱接過小崽子,單手攬住,另一手抓過他的勺子繼續開喂。
“你喫沒喫?沒喫就喫點!”
“我在小院喫過了,爺爺,您們快喫吧。”
“寧圭在那邊還好吧?看給他樂的,家都不想回了。”
寧鳳氣呼呼說道。
“都是同年齡的男孩子,他玩的不知道有多高興,哪裏還想回來?”
桑芷萱笑的無奈,小夥子就跟魚入大海似的,別提多滋潤,今兒她回家時,人還特意躲着,就怕她叫他一起回來。
當然,這話就不能和鳳姑說了,寧圭算是她帶大的,那一朝放手,指定沒那麼快適應。
“這是好事,小孩子就得多和小孩子玩,寧圭這娃娃少年老成,那心思就不對勁,如今這樣纔算是撥亂反正。”
自從陳述來家裏後,小孫子的變化那是日復一日,對此,寧俠是欣喜的,他非常樂見其成。
寧鳳癟癟嘴,戳着碗裏的米粒,憋出一句話:“我沒說這樣不好,我那不是想孩子了嘛。”
“想什麼想,星期六就回來了,你就當孩子出去上學,和寧屺一樣住宿就得了。”
寧鳳憋屈的很,悶悶罵道:“沒良心!”
桑芷萱旁觀一切,不得不轉換話題,又說起扒手之事:“爺爺,鳳姑,最近有夥小偷流竄到咱們這片來了,你倆平日在家多注意些。”
臨了,她不忘補充一句:“不管怎樣,安全第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