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已經注意到兩個老東西的眼神,一看就知道絕對沒好事。

    果然,不一會功夫,就見金老夫人帶着二嬸黑着臉走了過來。

    “金九,你有辱門風,有愧做我們金家的子孫,從今兒開始,我要逐你出金家家門!”金老夫人高傲地昂了昂頭,還當自己是侯府的老太君。

    金九聽完樂了,這是好事送上門,不過,這種不要臉的老東西,她可不慣着,她也昂了昂頭不客氣地說道:“誰稀罕,逐出家門就逐出家門,不過,你們有件事還不知道吧!”

    說着話,她看向那邊躲躲閃閃的金雅琴,亮起了嗓門:“昨兒我和三妹被那歹徒擄走的時候,三妹妹可是被那歹徒給扒光了,不知道這算不算給金家丟人?”

    “哎喲,被歹徒扒光了,那誰敢娶啊!”

    “可不是,金家真是夠倒黴的,大小姐被搞大肚子,三小姐該不會也被……”

    “那可不好說,說不定肚子裏也有野種了。”

    議論聲傳來,二夫人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瞪了雅琴一眼,她大概猜出這事是雅琴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下可好,名聲壞了,以後該如何是好?

    “你胡說,明明是你被他們X了,還誣陷我!”金雅琴不甘心地張嘴就來。

    這樣的話從個大家閨秀嘴裏說出來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金家本沒家教,氣得二夫人上前一個耳光重重甩在小女兒臉上。

    “閉嘴,滾一邊去!”二夫人吼了一句,隨後看向金九厲聲說道:“你少在這打馬虎眼,把這些噁心的事情往雅琴身上推,你懷了野種的事情,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

    呵呵……

    金九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反正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暫時殺不了那個賤人,那就讓那賤人生不如死地活着。

    “你去,問官爺要紙筆過來。”金老太太也不相信這個賤人的話,反正分家是必須的,免得這一路上,被這個禍害連累。

    至於子羨和招娣,招娣雖然勤快,終究是個孩子也做不了什麼,子羨那個病秧子就更加不能留了。現在不分乾淨,那麼多人看着,到時候不得掏空了他們的家底。

    “奶奶,求求您,別把大姐逐出家門!求求您了!”子羨一聽奶奶要把大姐逐出家門,害怕地跪在地上給奶奶磕頭求饒。

    二夫人一腳將子羨給踹到一邊,誣陷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還偷東西,這種人我們金家也不能留。”

    “二嬸,你胡說,我從沒拿過你們任何東西。”子羨被誣陷氣壞了,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起不來。

    “對,全都逐出家門!”金老太太知道二媳婦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她就順杆爬就是了。

    招娣眼見子羨被二嬸踹在地上,趕忙上前把人給扶起來:“子羨,子羨你怎麼樣,子羨!”

    “病秧子,晦氣!”二夫人還拍了拍自己的褲腳。

    李默帶着一干衙役看着這裏的好戲,原本拿了陳將軍的銀子要照顧照顧這個金九,沒想金九那麼作死,那他就只能看着辦了。

    一個叫彭三的衙役非常給力地把紙筆都送上,等着繼續看戲。

    二夫人拿出一些碎銀給了彭三,彭三也不嫌棄,找了張桌子過來,把斷親書給寫好,給金家老夫人讀了一遍。等金家老夫人確定無誤,再寫另一份一樣的,可謂是服務周到。

    “簽了吧,金家可不想繼續丟人!”金老夫人陰冷地掃了三姐弟一眼。

    金九剛纔聽得很清楚,這斷親書沒有問題。之前她還想着如何把這玩意弄到手,沒想到老東西如此有覺悟,親手送上,實在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大姐!”招娣哭紅了眼,大姐剛剛纔說不會做糊塗事,怎麼就這麼快反悔了?

    子羨像是面臨大敵那般的臉色,好像這一下筆會毀了他們的全部。

    金九看了姐弟一眼,手上的筆一揮,寫上自己的大名。

    這字真難看,估計狗都嫌!

    她看了一眼,又把第二張給簽了,簽了之後,她回頭看向姐弟倆:“若是你們不想離開金家就別籤,不過,從此我們便是陌路。”

    “大姐!”姐弟倆一聽着急壞了,子羨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金九沒有看他們,簽完之後讓到邊上。若是他們還捨棄不了金家,以後也沒法帶他們好喫好喝。

    招娣有些心慌,緊緊地拉着子羨,流放的路那麼長,沒有金家,他們能活嗎?

    “動作快點,我們還等着回去喫飯呢!”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三夫人在旁邊催促起來。

    子羨咬了咬嘴皮子,扶着二姐站起來先一個上前簽下自己的大名。招娣眼見無法改變現狀,也只能乖乖地上前把名字寫上,再把弟弟扶到旁邊。

    金老夫人不耐煩地拿走一張斷親書,轉身離金九遠點,免得到時候跟着倒黴。

    二夫人想着金九剛纔敗壞小女兒的名聲,心裏不爽地上前一耳光甩了過去。

    金九忙着把斷親書收好,免得她以後喫香喝辣的,這些人死皮懶臉要往他們身上貼。

    “大姐!”子羨喊了一聲。

    金九擡起頭,正好對上二嬸的耳光,眼看要來不及擋下,那隻粗胖的手被人拽在半空。

    衆人看向那隻手,然後看到那笑嘻嘻的傻子站在了金九面前,將金家二夫人推倒在地。

    “你誰啊?爲什麼欺負我家阿九!”肖明榮一臉生氣地瞪着二夫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

    金九沒想到傻子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救自己,看來這傻子不僅可以做花瓶,還能做擋箭牌,苦力,若是有武功就更好了,還能做個獵手,路上能改善改善伙食。

    沒人會想到肖明榮會突然護着金九,這金九剛纔可是明目張膽給肖明榮戴了綠帽子。

    果然傻子就是傻子,分不清好壞,只是看上金九那張狐媚子臉罷了。

    “傻……”二夫人還想罵傻子,迎來永和王爺二公子那殺人的目光,她只能把話給吞下去,哼哼唧唧地拽着小女兒的手趕緊離開。

    這些瘟神終於走了,金九坐回之前的大樹下。

    擡頭,發現傻子正盯着自己。

    剛纔沒認真看,這回認真一看,發現這傻子是長得真心好看。

    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下,烏黑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垂下眸子的時候那長而翹的睫毛讓女人都羨慕。高挺的鼻樑,絕美的脣形,骨子裏透露着矜貴。

    她突然想起被流放的犯人臉上都會被打上烙印,那烙印會跟着犯人一輩子,這麼好看的臉,若是多個烙印也挺膈應人,她似乎得提前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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