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

    這個死傻子,居然打得那麼準!

    她躲在草叢中不能出來,心裏把肖明榮這個傻子問候了七八遍。

    肖明榮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回到地方躺下睡了。

    金九聽到了東西砸到腦門的聲音,看着這腹黑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那麼多人,那個女人估摸着也沒法下手,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了。

    果然,鈴蘭原本是想過來打探情況,被這石頭敲下去,腦門起包,腦袋暈暈沉沉,她只能退出草叢回去了。

    回到落腳的地方,她一陣罵罵咧咧:“那個該死的傻子,居然用石頭砸我!”

    噗嗤!

    鈴心看到妹妹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早說讓你別去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過些日子他們的糧食喫得差不多,大家都沒力氣的時候,我們再動手搶人最合適。”她看着心急的妹妹實在是很無奈。

    鈴蘭摸摸腦門,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只是去看看,該死的傻子,等找到機會,我一定要殺了他!”

    “你別看上他就行,他現在雖然是個傻子,曾經可是裕豐城的第一公子。”鈴心提醒妹妹一句,聽說之前那位第一公子,可是讓媒婆把永和王府的門檻都快踩破了。

    “怎麼可能?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鈴蘭嘴裏罵罵咧咧。

    鈴心給妹妹額頭上擦完藥就去睡了,鈴蘭卻是睡不着,腦海裏反反覆覆都是那個傻子的模樣。

    ……

    第二天早上,黎林讓大部隊一早出發,他們儘量在白天的時候到達那個地方,免得天黑的時候連米糧都買不到。

    一早黎林就把這事跟流放犯人說了,大家也想盡快到地方把糧食買上,喫樹皮的日子不好過。

    中午他們沒有停下來歇息繼續趕路,終於在下午的時候來到了那個小鎮。

    小鎮很大,非常熱鬧,黎林讓手下先找到落腳的客棧,再大家趕緊派人出去購買糧食。

    金九依舊是帶着招娣出去的,他們買了兩袋子的糧食,將糧食放到揹包裏。還去買了不少包子饅頭,反正只要是喫的她就買。

    爲了能多采購一些東西,她們把東西放回去之後,讓李默通融了一下又出去了一趟。

    這一次,金九自己出去的,她找地方進入空間,易容成別的樣子,又買了好幾家,最後換回自己的樣子,在一家酒樓點了兩桌子菜。自己胡吃海喝一輪之後,把剩下那一桌子菜打包回去。

    結果,等她回到住處的時候,昨天那個衙役居然上手來搶她帶回來的酒菜。

    這可把她給惹毛了,抄起棍子把那衙役狠狠地一陣亂棍。

    那衙役也不是喫素的,被打了之後帶着人就要打回來,卻被李默給喝住了。

    “你想做什麼,沒買糧食嗎?非得要搞出事情來才甘心?”李默生氣地吼了一句。

    那衙役是黎林的人,眼見黎林都不吭聲,他根本就不買李默的賬。

    “黎統領都不管老子,你有什麼資格。你不過是一個沒用的普通衙役,老子以前可是禁軍。”那衙役囂張地朝李默吼了一句。

    李默半眯着眼睛,打量眼前這蠢蛋,隨後看向在那看笑話的黎林。

    黎林對自己手下的效忠很滿意,但是頂撞了李默,他還是得站出來說幾句。

    “盧布,怎可對副統領無禮,還不道歉!”他裝模作樣地吼了盧布一句。

    車正業走了,他身邊最近的就是盧布,但是,這小子跟車正業一樣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

    哼!

    盧布冷冷一哼,不甘心地罵了一句:“什麼鬼都想壓到老子身上,真是不知死活。”

    “盧布,難道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黎林又吼了一句。

    “是,是我冒犯了!”盧布不甘心地拱了拱手,痛恨地瞪了金九一眼,大大咧咧地進了旁邊屋子喝酒去了。

    李默也有些生氣,這小子這般掃他的面子,他心裏很不爽。

    不過,他相信金九這種眥睚必報的人,也不會讓這小子看到明天的太陽。

    沒錯!

    金九動了殺心,這個傢伙今晚必須死。

    怕有人再來搶,她讓大家把打包回來的飯菜,能喫的就吃了。至於燒雞,包裏買了還有好幾只。

    夜幕降臨,金九故意睡在了角落,讓招娣挨在旁邊。等着招娣睡熟之後,她用被子蓋着腦袋進入空間。

    從空間爬窗出去,來到盧布住的那個屋子,屋子裏有曾騰飛和其他幾名衙役。

    這地方不好放蛇,但是可以放蠍子,她把蠍子放在盧布身上,看到蠍子在盧布身上咬了一口。在傷口上灑下更厲害的毒藥,這才收了蠍子回去睡覺。

    肖明榮白天的時候看到小狐狸眼中的殺氣,感覺小狐狸今晚會動手,所以一直偷偷瞄着小狐狸。可,小狐狸一直蓋着被子,都好一會了,也沒見把腦袋冒出來,就不怕被捂着了。

    金九回來的時候發現肖明榮正盯着自己,她只能等着這傢伙翻身的時候,再鑽進被子把腦袋給冒出來。

    肖明榮發現發現小狐狸冒出了腦袋,看上去睡得還挺熟,他又又盯了一會,實在是頂不住瞌睡睡了過去。

    天快要亮的時候,幾個衙役發瘋地闖了進來,其中一個將劍指向了金九。

    “賤人,是不是你殺了盧布?”那衙役氣急敗壞地朝金九吼了起來。

    看守這屋子裏的衙役上前拽開那把劍,一臉迷迷糊糊地說道:“盤忘川,你發什麼瘋了啊,一個晚上這裏都沒人出去。”

    “沒人出去?盧布死了,死了,肯定是這個女人動的手。”盤忘川發瘋一般地吼了起來。

    盧布死了?

    肖明榮眼底驚訝不已,可,他可以確定金九根本就沒離開過,難道還是李默殺了那個蠢貨?

    “死了,昨晚我們還在喝酒,怎麼就死了?”看守的衙役有些驚得掉下巴。

    門外,曾騰飛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看向盤忘川說道:“盧布不是人殺的。”

    “不是人殺的,難道還有鬼不成?”看守的衙役嘴裏嘀咕起來。

    這話一說,屋子裏的其他人都毛骨悚然地吐了口冷氣,一個個看向站在那的曾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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