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像之前那樣設置好陣法,打開密道進去。
死之前讓他承受一百零種酷刑,最後,他活活痛死在架子上。
確定人斷了氣,金九讓白狗子把他的心挖出來喂狗,並且打碎他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她之前查過彭明啓,這些年在硨磲可沒少造孽,光是黃花大閨女都不知道霍霍了多少個?
回到地面,她不客氣地把賭坊偷了個底朝天,偷完剛剛離開彭桑就來了。
彭桑用祕法尋找兩個兒子的下落,大兒子下落不明,小兒子的命燈卻是滅了,他尋着蹤跡找了過來。
白狗子已經讓空間去掉了主子的蹤跡。
金九痛恨地看着彭桑,真想現在就出去殺了他。
“別衝動,即便他現在傷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狐美人勸了主子一句。
白狗子也勸主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纔是最痛苦的,等您再強大一些再弄死他。”
對啊!
若是彭桑知道兩個兒子都死了,到時候肯定會抓狂,說不定還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從這邊離開,她找到了龍婆。
龍婆回來之後,果然被女帝招了過去,她也按照金九說的那樣給自己下了點毒,讓人以爲是生病,然後回到府邸躺着。
爲了營造氣氛,整個院子都是藥草的氣息,連沐浴都用了藥草。
金九等到晚上纔出現在龍婆的房間裏,但是她沒說彭明啓的死訊,反正只要長期不出現,女帝自然會放棄這個人。
“下午的時候,女帝已經找了兩個老臣去接手那些事情。”龍婆把情況告訴金九。
“很快她還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就在這裏養老,看看她要搞個什麼名堂?”金九擔心地說道。
“好!老身老了,腦子不好用了,以後都聽你的。”龍婆無奈地點了點頭。
“不過,您的修爲可不能怠慢了。”金九提醒龍婆。
大敵當前,現在還不知道彭桑後面還有什麼人,所以無時無刻都必須練起來。
“那你能花些時間給我那些徒弟提升提升。”龍婆滿心期待。
“這樣太容易穿幫了,給你一些丹藥,抽幾個你覺得底子比較好的,讓他們都提升提升,那些不行的別浪費時間了。”金九覺得現在女帝肯定盯着龍婆,真把那些徒弟操練起來,不是找死纔怪。
龍婆覺得這話有點道理,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金九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突然意識到自己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草草結束跟龍婆的聊天,趕回了賭坊。
此時,賭坊的小二都成了屍體,地下密室也被打開,裏面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不愧是彭桑,這麼快就發現了。
發現就發現,反正就算想用什麼借屍還魂也用不了,兩兄弟的魂魄都被他打散了,這些人就不配做人。
從賭坊離開,她去了彭家。
此時,彭家沉寂在一片悲痛之中,大門上已經掛上了白礬,這是打算爲彭明啓準備一場葬禮。
彭桑眼眶發紅,拽着拳頭,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殺氣。
想不到他也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一天!
如果金九跟大兒子去了古羌一族,那是誰殺了小兒子?
“管家,去查查之前二少爺都跟誰結過仇?”他一字一句的從齒縫中吐出這幾個字。
“是!”管家領命退了下去。
屋子裏掛着白布,還設置了靈堂,上面還有一張彭明啓的畫像。
金九看到那畫像都覺得厭惡。
等了一會功夫,弔喪的人上了門。
先出現的是衙門裏的人,然後就是彭明啓的那些豬朋狗友。
金九就納悶了,不是說短命鬼都會着急埋葬,看來彭桑恐怕是要做什麼?
快到午夜的時候,彭家大門緊閉,院子裏都掛上了白色燈籠。
屍體放在棺材裏還未封存,看到那胸口空空的地方,彭桑痛苦地一拳打在旁邊的祭臺上。
嗚嗚嗚……
管家帶頭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哭訴二少爺的悲慘:“到底是哪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連二少爺的心都給挖了。”
“沒有心,人就不完整了。”彭桑說着站了起來。
管家明白地看了下人一眼,下人從外面帶進來一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一臉恐懼地看着棺材裏的二少爺,隨後跪在地上練練求饒:“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是二少爺不讓小的跟着,小的纔沒敢跟上去。”
金九這下才看清楚,原來這男子是彭明啓的小跟班。
她仔細看了看這小根班,發現小跟班的身上冒着怨氣,估摸着害人的事情沒少做。
咔嚓!
彭桑突然一伸手將男子的心挖了出來。
那拿在手上的心還在跳動,男子則是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幾下就沒有了聲息。
彭桑將那顆跳動的心放到彭明啓的心口,管家讓人把屍體擡出去,所有下人都退出堂屋,沒有命令不允許再進來。
等着下人都退出下去,管家將桌上的黑布拿開,金九上前聞了聞,上面是泡過血的一些陰木粉末。
“這些都是夭折孩子的血,不過,不是正常孩子,都是病死的。”狐美人湊近聞了聞。
金九聽完吐口濁氣,然後繼續看下去。
彭桑咬破指尖血,沾上這些陰木在彭明啓身上畫符。
這種符咒金九沒見過,可,她知道這肯定不簡單。
果然,死去的彭明啓猛然睜開眼睛。
“難道是要復活?”白狗子驚訝不已。
“不是復活,這是種古代流傳下來的禁術,他是想讓彭明啓死後吐真言。”狐美人說了一句。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阻止?”白狗子一聽慌了,不得不說彭桑真是個很難打的BOSS。
彭桑嘴裏念着咒語,就見那具屍體從棺材裏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明啓,到底是誰殺了你?”他問完在小兒子額頭上點了個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