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想不到老姐姐會這麼說自己，當即黑下了臉：“老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去看看你的女兒都成什麼樣了？”軒轅老夫人說完拉着花老夫人往裏面走。
花老夫人身邊的人想要跟進去，卻被周嬤嬤給攔了下來。
“周嬤嬤這是什麼意思？”花嬤嬤身邊的下人問道。
“主子們的事情，有時候我們未必要管那麼多，在這等着吧！”周嬤嬤沒有多做解釋。
花家的下人很是氣惱，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這是軒轅家，不是花家，只能乖乖地在那等着。
軒轅天空不知道母親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軒轅天峯卻是看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花家老夫人雖然生氣，腦子還是好用的。
平日老姐姐對她可不是這種態度，進了裏面屋子，她低聲問道：“老姐姐，這是出了什麼事？”
“還好你不犯糊塗。”軒轅老夫人滿臉高興。
“老姐姐，到底怎麼回事，您倒是說啊？”花老夫人心急。
“你們家那個老奴才，居然給妙言下毒，若不是阿九，我們不知道還要被懵多久呢？”軒轅老夫人壓低了聲音。
“怎麼可能？”花老夫人不願意相信。
“騙你作甚，那丫頭本事着呢，連星雲大師都是她治好的。”軒轅老夫人一臉驕傲。
“你可看見了？”花老夫人還是不信。
“星雲大師和無憂大師親口說的，還能有錯？”軒轅老夫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星雲大師可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自然是不會說謊。
星雲大師不在這幾年，都是無憂大師打理着大相國寺，這樣的人也沒必要說謊。
“可是，她跟了妙言那麼多年……”花老夫人終究是難以相信。
“阿九說，當年那些人有可能是因爲想滅了天空的香火，不然不會追着她們兩姐妹。現在想來，老身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軒轅老夫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個小丫頭說的話你也當真了，或許是別人下的毒，那老奴是冤枉的。”花老夫人不死心，還想勸勸軒轅老夫人。
“走，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不會覺得冤枉了。”軒轅老夫人見她還護着那賤奴，拽着人又繼續往裏面走。
砰！
兩人被一股力量給彈了回來。
“這，怎麼還在裏面佈置了陣法？”花老夫人摸着腦門，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道阿九做的陣法，還是明榮做的陣法。”軒轅老夫人說完，朝裏面喊了一聲：“阿九，開一下門。”
金九在忙着給大夫人下針，肖明榮聽到是祖母的聲音，擡手打開陣眼。
軒轅老夫人拉着花老夫人走進陣法，陣法又自動關閉。
花老夫人走了幾步，發現屋子裏居然還有個男子，再走近一看，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
“老姐姐，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有些擔心這是天空在外面養的孩子。
“明榮，這是你外祖母！”軒轅老夫人吩咐道。
“明榮見過外祖母！”肖明榮上前恭敬地給外祖母行了個大禮。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花老夫人猜到可能的結果，又不敢去奢望。
“正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妙言的孩子，外面坐着的那個無心是妙語的孩子。”軒轅老夫人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肖明榮拿下脖子上的玉佩遞給外祖母。
花老夫人哪會不認識這東西，這可是兩姐妹週歲的時候她親自去定製的。
看到這玉佩，她的眼睛頓時溼潤了，激動地拉着肖明榮的手：“你是妙言的孩子，你是妙言的孩子。”
“是的，外祖母！”肖明榮給外祖母擦擦眼淚。
嗚嗚……
花老夫人抱着肖明榮大哭起來。
幸好這裏面的聲音外面聽不到，不然外面的人恐怕就得衝進來。
肖明榮抱着外祖母，任憑她哭了個痛快。
花老夫人哭夠了之後，又說道：“爲何不把那個孩子叫進來？”
“我們懷疑當年的事情有內應，暫時不想讓外人知道，若不是母親沒有了求生慾望，我們也不會這個時候站出來。”肖明榮給外祖母解釋道。
花老夫人聽完點點頭，現在她相信了老姐姐說的話，因爲這件事的確很蹊蹺。
“外祖母，那個狗奴才您得派人去查查，阿九說她肯定有問題。她給母親下的藥，是讓母親無法再生育的。”肖明榮把這件事告訴兩位老人。
“確定了嗎？”軒轅老夫人一臉嚴肅地問道。
“居然如此歹毒，老身定要將那狗奴才碎屍萬段！”花老夫人一聽氣得渾身發抖。
“確定了，阿九在給娘下針，發現了裏面的毒性。不過，你們可以放心，這個病阿九可以治的。那個老奴您給留着，到時候讓無心或者阿九催眠，看看能不能套些有用的消息。”肖明榮把阿九的打算告訴兩老。
“好，外祖母把那狗奴才給你們留着。”花老夫人爽快地答應下來。
“阿九真厲害。”軒轅老夫人臉上有了笑容。
嫡系這邊就是子嗣太少，纔會讓那些旁系有機可乘，若是妙言還能再生一個兩個孩子，那就最好了。
“這個阿九就是老姐姐剛認的幹孫女？”花老夫人來的時候就聽那個賤奴說了。
“那可不是我的幹孫女，是我們的孫媳婦，那是明榮的媳婦呢！”軒轅老夫人又是一臉驕傲的樣子。
誰不喜歡有個能幹的孫子和孫媳婦，現在她孫子有了，孫媳婦也有了。
花老夫人聽完也高興起來，想不到她也能有個這麼有本事的外孫媳婦。
這可是治好星雲大師的聖手，足可以讓花家長臉了。
“那，妙語可回來了？”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小女兒。
軒轅老夫人一下鼻子就酸了，隨即把妙語去世的消息告訴了妹妹。
聽到這個噩耗，花老夫人抱着軒轅老夫人嗷嗷大哭起來。
肖明榮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兩個老頭，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那絕對是很痛心的。
阿九在給母親治病，他只能無助地看向小灰灰。
小灰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了一會，她纔上去安慰兩位老人：“兩位老夫人，你們別難過了，若是一會讓大夫人聽到，大夫人肯定更難過，她還在治病呢！”
這話果然有效，兩位老夫人終於停止了哭聲。
已經沒了妙語，她們不能再失去妙言了。
牀邊上，金九坐在那聽着兩位老夫人的哭泣，看着大夫人趴在那裏也滾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