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被鎖在丹田裏,這種手法有些獨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會回去得問問蛇老,或許蛇老知道。
收拾完傷口給明珠喫下一顆丹藥,隨後在牢房裏做了個陣法,用銀針把人戳醒纔開始催眠。
“軒轅天路爲何如此痛恨老夫人?”
“因爲我從小告訴他,她的生母就是被那老太婆害死的!”
聽到這話,周嬤嬤當即怒了,差點沒擡手給這賤奴一個大大的耳光。
金九朝周嬤嬤搖搖頭繼續問。
“這件事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是他,是他讓我這麼做的,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就會給我很多銀子,還會讓天路少爺視我爲生母。”
“他是誰?
“他是誰?他……他是誰?是……”
說到這的時候,明珠表情猙獰,捂着腦袋使勁搖晃。
金九擡手把人打暈過去,又給她下了兩針,讓人徹底暈死過去。
“阿九姑娘爲何不讓她說了?”周嬤嬤心急地問道。
金九給解釋說道:“她身上多半是被下了禁制,一旦提起給她催眠的那個人,她可能會爆體而亡,在線索太小的情況下,這樣不划算。”
周嬤嬤聽完點點頭,兩人站了起來。
此時,金九耳邊傳來白狗子的聲音。
“老夫人說想找人接手骨叔的事情,蛇老提議讓他多躺幾天。”白狗子把蛇老的意思傳達給主人。
金九聽完明白地說道:“我知道了,現在剛好還在大牢,現在就過去看看。”
周嬤嬤不知道阿九姑娘要做什麼,反正她一路跟着就是。
出了這邊牢房的門,金九讓周嬤嬤帶路去見骨叔。
此時,軒轅天空和軒轅天峯都過來看望骨叔,骨叔趴在牢房的牀上懺悔地淚流滿面。
“家主,老奴錯了,老奴糊塗了,可,這都是天路少爺的意思,老奴也沒辦法啊!”
若是往日兩兄弟可能就信了,可,如今懷疑的種子種下,他們只會覺得骨叔在故意推卸責任罷了。
“你也知道天路這門婚事是怎麼來的?
如此打臉的事情母親那麼生氣也正常,你可能是被連累的,只能受點罪在這裏住上幾天,等母親的氣消了,我再去勸勸。”軒轅天空找了個比較合理的藉口。
骨叔聽兩位少爺這麼說,又見兩位少爺過來看他,這才放下心來。
幾人正說着話,金九和周嬤嬤過來了。
“爹,三叔,你們也在啊?祖母讓我過來給骨叔看看傷。”金九笑眯眯地說着,拎着藥箱走了進來。
一聽是老夫人讓金九過來的,骨叔心頭真正落了地,真是因爲天路少爺才被連累的,老夫人並沒有懷疑他。
此時,空間的白狗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主人,既然冥王珠可以感應到這些人身上的煞氣,是不是也能查出府上到底有多少那人派來的奸細?”
“這主意好,行,等明天把三舅接過來,做完檢查我就在大宅子裏溜達一圈。”金九覺得這種事情越快發現越好。
“有勞阿九姑娘了。”骨叔還是很會說話的。
金九讓周嬤嬤幫忙,給骨叔收拾傷口,那是一點麻醉粉都不帶的。
啊……
骨叔疼得哇哇大叫起來,進來的周嬤嬤忍不住捂嘴。
“骨叔,布貼在上面比較疼,我給您一顆止疼藥,您睡會會好些。”金九是故意這麼做的,這樣方便她一會催眠。
“多謝阿九姑娘,不然老奴這老身子骨真是受不住啊!”骨叔疼得冷汗直流,今兒那些下人不敢得罪老夫人,下的都是重手。
想到這裏,他擔心地說道:“阿九姑娘,明珠嬤嬤如何了?她若是出了事,老奴擔心天路少爺……”
“放心吧,我剛已經過去給她包紮好傷口,不過,她身體稍微弱些,得好好趴上幾天才能起來。而且,祖母還在氣頭上,估計這幾日也就只能在牢房裏度過了。”金九這麼說,也是爲了之後再把骨叔關幾日,人家不會有所懷疑。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奴已經許多年沒看到老夫人生那麼大的氣了。”骨叔覺得可能是老夫人發現明珠做的那些私事,不然不會那麼生氣。
等骨叔喫下丹藥,金九偷偷給傷口放了點麻藥。
骨叔漸漸感覺不到疼痛,加上丹藥的原因,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既然要讓骨叔多躺幾天,金九並不急着收拾傷口,稍微等了一會,等着藥效下去之後,她纔拿銀針把人弄醒。
周嬤嬤收到阿九姑娘給的眼神,轉身出去把家主和天峯少爺給請了進來。
等他們進來之後,她在牢房裏設置陣法。
陣法設置完畢,金九對骨叔進行了催眠。
“骨叔,你是不是軒轅天路的人?”
“不是!”
“那是不是軒轅老爺子的人?”
“不是!”
“你的主人是誰?”
“主人,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是……啊……”
骨叔說到這反應跟明珠一樣,最後被金九給打暈過去。
打暈之後查看骨叔的丹田,丹田裏也有煞氣,手法跟明珠身上的一模一樣。
周嬤嬤看完之後說道:“他跟明珠是一個主子。”
“什麼意思?”軒轅天峯不解地問道。
金九把剛纔催眠明珠嬤嬤的事情跟兩人說了說,兩人聽完勃然大怒。
“那就是說,二哥是被人矇騙了?”軒轅天峯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激動起來。
“是不是還不好說,畢竟人的慾望是可怕的,誰也不敢保證他心中原本就沒這個貪念。爹,你和三叔都一樣,可千萬不要輕易動搖,這件事恐怕牽扯的人不少。”金九提醒兩人。
因爲她想到,在帝都想要動軒轅家的,最有可能會是皇家的人。
皇子們爲了奪權,需要去籠絡一些有錢的官紳做爲自己殺人的刀。
而且,這裏的人更看重修爲和身家,不會像那邊比較看重所謂的官位。
像軒轅家這樣家室顯赫,而且還那麼有錢的家族,肯定不少皇子會籠絡他們。
軒轅天空聽到金九的話,心中一顫,說出了跟金九一樣的懷疑:“難道皇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