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夫人府上出嫁,思然的嫁妝是不是也是貴府準備?”喬悠不想再與她糾纏,林夫人不好開口,那就由她開問。
“自然是你們府上準備,不過我早與你二弟商量好了,到時候我們再陪送幾臺,定讓然姐兒嫁妝好看。”李氏夫妻早想好了,思然從他們府上出嫁,不知道的會以爲大房二房一樣,到時候不只賀喜的禮金,還有今後林二老爺在大理寺的面子,他們名利雙收!
“分了家就是兩姓之人了,知道的是夫人與林大人疼愛侄女,不知道的還以爲要攀高枝兒呢!”這人好不好臉,也怪自己賤,願意聽她囉嗦這樣久。
“你說的什麼話,什麼攀高枝兒?”
“看來夫人還不知道,陛下與皇后知道林慎大人忠君愛國,已經追封林大人二品鎮國大將軍,許思然按二品官員家眷規制出嫁,不知林老爺官居幾品?”喬悠放出重磅炸彈。
果然,李氏聽後被炸的焦香四溢。
二品,大伯竟然被追封二品將軍!
李氏一時有些發懵,這事兒從未聽說,丈夫應該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樣一來思臣那小子是不是也可受蒙蔭,大房要翻天了嗎。
“大嫂,這種事兒不能亂講,假傳聖旨可是死罪,從未聽過死了多年的人突然被追封,別是裏面有什麼隱情?”李氏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弟妹不用擔心,追封的聖旨我已經收好了,至於你剛纔說的從你們府裏出嫁一事,還是算了,不管夫君是否被被追封,他也一定想看着女兒從家裏出嫁,你說對嗎?”林夫人最後說了一句,然後推說有些頭暈要回房吃藥。
李氏一看事情已無轉圜,便心生一計:“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今天我來帶了不少婆子丫頭,你留着使喚吧。”她準備把這些心腹留下,到時候對思然嫁妝及這些日子收到的東西也有個數,聽說思然的浮錦閣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還要開分號。
當初丈夫讓她接這孃兒仨來府中時就與她說過,讓她好好打聽浮錦閣的生意,看看用了什麼法子,怎麼突然得文陽公主賞識,現在日進斗金。
思然剛想上前準備拒絕,只見喬悠對她使了使眼色:“思然,既然二嬸兒這樣大方,你自當感激,正巧家中這幾日忙亂,多有幾個人來幫忙也是好的。”
思然心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向李氏福了福道:“那思然就謝謝二嬸兒了,等忙完這段日子定登門道謝。”
李氏見林夫人也沒說什麼,反正目的也達到了,就起身告辭。
“悠悠,爲什麼要把人留下。”思然問。
“反正你家不是也缺幹粗活兒的,正好讓他們守着院子,不準備他們進內院伺候,也不讓他們做要緊的事兒,每天讓他們幹些粗活兒累活兒,我保證不出幾天他們就都得跑回你二嬸兒家。”既然沒說讓幹什麼,那就什麼都得幹,守門掃院子,漿洗衣服燒水砍柴,哪個不用人,正好趁他們在,把方纔李氏進門的說的那些什麼窗子門兒的都修繕好。
不過林夫人身邊的嬤嬤可不是好說話兒的,大聲道:“我們夫人說了,既然是二夫人讓來幫忙的,那大家就不要說什麼原來我們府上怎樣怎樣的話,在我家就得守我家的規矩,若做不好,每人來這兒領二兩銀子趕快家去,別到時侯鬧的誰臉上都不好看。”
一番話說下來,還真有幾個走了,剩下的也沒辦法,成天起的比雞都早。
一連幾日,林府門庭若市,林夫人在家中迎來送往,卻依舊神采奕奕。
她雖然久病,可畢竟出身大家,若真想與這些夫人交際也是得心應手,喬悠跟在林夫人身旁也學了不少門道。
秦府此時卻人仰馬翻!
素玉素以本來是喬衝上峯送給喬衝的,沒想到被喬悠看上要到嘉院,素以自來穩重,秦家人口簡單,夫人又和氣,就下定決心一門兒心思好好伺候夫人。
可素玉卻心高,她本來生的就美,之前看中喬沖年少有爲,沒想到喬悠竟然把她們兩個都要走了,不過秦大人更是玉樹臨風,便起了心思。
自打進了嘉院,每天秦大人下朝回家就會與夫人一處,或一同看書畫畫,或品茶看花,有好幾次素玉還看見大人親自爲夫人塗胭脂,塗着塗着就低下頭去......
看的她眼熱不已,夫人是美,可再美的人也有看膩的時候,有好幾次她上趕着去上房伺候都被初桃這個死丫頭攆出來,齊嬤嬤也防着她,那不正說明大人也對她有意嗎。
素以告訴她別犯糊塗,大人不是好惹的,可她每天看着大人對着夫人恩恩愛愛,早就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想憑自己美貌博一把,若能得大人垂憐,像對夫人一般對她,讓她死了也甘願!
夫人去了林府,她在夫人身邊伺候,知道夫人前些幾天小日子,大人與夫人在一處時,每夜都要至少兩次水,可見是個火熱的。
現在夫人不在,曠了幾天,她一定能成功。
齊嬤嬤知道夫人這幾天去林府,每天烏眼兒雞似的看着這些丫頭,生怕有起幺蛾子的,大人自愛,夫人走後就搬到前院書房,每天只讓鐵牛伺候,別的丫頭一概不讓近身。
過了三天,相安無事,大人與夫人恩愛,齊嬤嬤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