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個性好是喬悠自行發揮的。
喬悠認爲能帶着她一起聽牆角的姑娘人品絕對差不了!
更何況,她看了眼流光與流月,女兒隨孃親,皇后娘娘心中也應該有團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秦淮之將淮淺生辰八字送進皇宮,等欽天監將淮淺的八字與公主的八字合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清明後便入宮做八公主伴讀。
夫人有喜,皇后又從宮裏派來人照顧,齊嬤嬤馬上按喬悠的吩咐把下面莊子裏想進府的丫頭小子名單擬了一份。
趁着夫人現在月份尚淺,趕緊從下面挑些得用的上來,有了流光流月兩位姑姑教導,她也省心不少,有皇后宮中出來的姑姑在夫人身邊兒,這府裏立馬兒會又上個臺階。
等夫人身子重了,府上的人也就調教好了,正好伺候幾位主子。
不得不說,齊嬤嬤,你是懂物盡其用的。
自打秦淮之接管戶部,喬悠被封誥命,秦府水漲船高,他深諳爲官之道,少不了人登門賀喜,送回禮時很有講究,喬悠也跟着長了些見識:
你送的,我不要,便是“咱倆不熟,各自關門兒過日子吧哥們兒!”
你送我,我也回送些差不多的,便是“心意知道了,不過還是保持點兒神祕感!”
你送的,我全收,回禮只隨意挑幾樣,便是“自己人了,今後我罩你!”
爲官之道!爲官之道!
不過看見這麼多東西,從喫到用全部囊括,應該夠得上量刑了......吧......
“夫君,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多了,你何安好便是晴天,你若不安好,便是......”
秦淮之瞪了一眼掰手指頭算刑期的媳婦,心中好笑,逗她說:“怎麼辦,如今夫人與我可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若是真有禍事......”
喬悠笑的賊兮兮的捂着他的嘴說:“明白......明白......你挖坑我埋雷,咱倆一起小心......”
她鬢髮散亂,小衣被扭開,一條細細紅線繞着纖細白嫩的脖子,他心中一動,太醫說前三個月胎像不穩,不能同房,咱們的榜眼郎認真的算起了日子來......
喬悠徑直帶了人去開庫房,如今流光管着嘉院兒,她輕車熟路的按宮中的規矩擬好的單起出一長列物件,如鼎,爐,瓷器,金器,玉器,琺琅,青銅,屏風,玉石盆雕等擺設,將宮中的賞賜與收的東西一一造冊入賬,分類放置整理。
最後又取了二十匹上好的料交給針線房,給府中衆人做兩身新夏衣。
此事一傳出去,府中僕役俱是一陣歡喜,可憐他們之前的四季衣裳俱是外頭成衣鋪裏買來的,料子次等不說,還不合身——這年頭成衣業並不普及。
一連忙了幾日才把這些東西收拾好,將冊子拿給秦淮之看的時候還是心中忐忑,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但願這哥們兒心中有丘壑,千萬別出事兒!!!
這番言語聽的永聖帝龍心大悅,與皇后又賞下喬悠不少金銀財帛,連見過她的幾位妃嬪也爲討聖上歡心送了不少貴重的東西,皇后娘娘特地傳了口諭,讓她只管在家安心養胎不用進宮謝恩。
宮裏賜的東西她拿的毫不手軟,跟着黨走不犯錯。
秦家之前的庫房寒酸,雖然她不缺金銀,不過能傳承的東西卻少的可憐,不過月餘,滿滿登登!
摸着手上一串兒紅珊瑚手釧兒,這串殷紅如血的珊瑚手釧兒,粒粒渾圓飽滿,耀眼紅光如血似火般要灼燒人的眼睛,微微一動便是流麗的紅光流動,像極了心口的硃砂痣。
喬悠一眼就愛上了,當即戴在手上,雪白皓腕配上鮮紅欲滴的珊瑚,好似鳳凰心頭的血般奪目,舉手投足間像是將這世上最美的晚霞攏在腕間。
這是皇后親自賞的,流光說是皇后娘娘大婚時的賀禮,可見用心良苦。
喬悠捧着還看不出來的肚子開心的在牀上滾,看來跟對老大很重要!
思然馬上就要成親,本來不該出門兒,不過好友一場,知道她懷孕當然要來看看,趁秦大人上朝,思然帶着紅絹,紅錦和一大包東西登門拜訪。
自從她懷孕秦大人便將她日常看的話本子都篩了一遍,什麼有意思的都沒有,思然果然瞭解她,什麼喫的用的一概不送,紅絹紅錦手裏的兩大包新話本兒讓喬悠看的喜極而泣!
忙讓初桃收好,又不放心的喊素以一同過去,初桃心粗又十分懼怕秦淮之,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
思然笑說道:“你家秦大人與無問真真兒是冤家知己,這些書都是無問讓人找來的,雖然妙想屋是你家產業,可這東西緊俏的很,李老闆又是生意人,搞到這些實屬不易。他前兒送來時還一臉得意的說:秦昭成啊秦昭成,看你這回怎麼防!”說完自己捂着嘴嬌羞的一笑,風情萬種。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喬悠看了愣了愣。
思然有問題!
“你說,你是不是與他親嘴兒了?”看思然的樣子就知道魏無問這小子肯定得手了,小魏侯此人不能用臉皮子厚形容,只能說他壓根兒不知臉皮爲何物!
本來以爲林伯母能防住他偷香,思然這副神魂顛倒的樣子,顯然沒防住!
“你......你別瞎說。”思然臉騰紅了,像煮熟的大蝦。
“拉倒吧,還想騙我,真不夠意思,當初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你了的。”喬悠沒臉沒皮的說。
思然知道她私下什麼德行,不知道秦大人受不受得住這個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