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廟堂醉墨香 >第149章 早死晚死都要死
    無論是官宦人家還是尋常人家,都是夫妻各一牀被子,爲的是妻子每天早起時忙碌時不打擾丈夫休息。

    喬悠愛踢被子,秦淮之就讓下人準備了一牀足足能塞下三個人的大被,大被子不容易被踢開,而秦淮之也從來不用喬悠伺候他。

    當初齊嬤嬤看見後張着嘴好半天兒都沒說出來話,最後搖着頭死命叮囑院子裏的人把嘴關嚴了!

    喬悠覺得這個被子好,同牀不同被等於不同牀!

    思然成親時她專門兒送去個大箱子,裏面就放着兩條這種被子,後來聽說魏侯有次看見覺得有趣兒,夫妻二人體驗後魏侯還難得的說了喬悠幾句好話。

    姑嫂兩個裹在一處,現在喬悠的肚子已經很有些看頭,快六個月的身子好像一頂小鍋扣在肚子上,淮淺伸出手輕輕摸着,“大嫂,你說是小侄子還是小侄女?”

    “是小侄女。”喬悠篤定的說。

    “你怎麼知道?”淮淺好奇的問。

    “要不要和大嫂打個賭?”喬悠笑眯眯的。

    每次大嫂出現這種表情就是要算計人,淮淺現在長了些見識,知道大嫂在逗她,便道:“大嫂說是便是吧,樂儀送了我兩匹雲錦,一匹櫻紅一匹水綠,既然是小侄女,那我就用這匹櫻紅的。”

    “小滑頭,都說宮裏的人是人精兒,看來這話果然不假。櫻紅好看,就用櫻紅吧。”喬悠看着淮淺那副抓心撓肝的表情心中暢快,她纔不會說是無憂大師說漏了嘴呢。

    淮淺最近整天想着家裏的事情,晚上睡不安穩,總夢見大嫂一身是血躺在牀上,現在去了心事,不大一會兒就睡着了......

    喬悠看着淮淺睡的安穩,想起來她剛到時這個丫頭枯黃的頭髮恍如隔世。

    她知道秦淮之不會放過那些害她的人,她不想開口求情,既然能爲了自己的私心就草菅人命,那就別怪被人復仇反殺!!!

    這邊兒祥和安寧,可有間鏢局的暗房卻一片哀嚎。

    鄧家出事兒後,他提前一晚收到好友口信兒,當時也顧不上許多,拿着銀票就逃了出去,那時母親和妹妹還在爲了父親房裏的兩個妾室吵架。

    他剛到城門兒就見到喬衝這個殺才,好在夜色昏暗,只掃了一眼就放他出去。

    這一路也不敢露富,一直順着官道跑出去幾十裏才慢慢停下,第二天就聽說鄧家被抄,他就想着,如果皇上顧念舊情他就用懷裏的銀子好好運作走動,將人救出來。

    可一晃兒快一個月過去了,還沒動靜兒,他實在等的心急,又覺得這一個月也沒下海捕文書,興許皇上並未深究,想回來看看。

    進城後準備找個不顯眼兒的地方先住下,誰知店家卻把他帶到後院,他察覺不好時已經晚了,被人用麻袋扣住腦袋扔上一個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被扔在這個暗房。

    他現在手腳都被捆着,眼睛和嘴都被蒙上了,聽見有腳步聲,趕緊衝着聲音扭過去......

    秦淮之進屋兒後就坐在了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上,讓平南給他去了眼罩,解開了手腳,他一見是秦淮之,心中有些不安,剛想上前就被平北一把按在那裏。

    “鄧大人,別來無恙。”秦淮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也沒讓人撥出他嘴裏的破布,自顧自的說:“聽說令妹與鄧大人一母同胞,想來也是心意相通吧。”

    “幾天前秦某妻子中毒,是令妹乾的,不知鄧大人知不知情?”對平北使了個眼色,平北趕忙上前把他嘴裏的東西拿掉。

    “秦大人,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鄧子秋當然知道香君乾的事兒,可他不能承認。

    “其實我不過白問一句罷了,反正早死晚死你都要死,想讓你死的明白些。”秦淮之表情森森。

    “我有官職在身,你敢殺朝廷官員,你可知,那是死罪!”鄧子秋之前聽父親的話想與他交好,親自去翰林院找了他幾次,可這廝從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以爲書生孤高,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他陰冷如鬼的模樣。

    “哼......”秦淮之眼中閃着見到獵物的嗜血光芒,“鄧子秋,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妻子身上,你們鄧家作惡多端,難逃死罪,你作爲兒子,先上路等着也算盡了孝心。”說完便不再看他,起身往外走。

    “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香君只是迷路碰巧遇到尊夫人,見尊夫人喜歡纔將香囊割愛的。”鄧子秋不死心的喊着。

    見秦淮之要走,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力氣,躍身而起一把將人抱住,平北沒想到顛沛了這麼久的人竟然還有這樣大的力氣,方纔一進屋,就見這個姓鄧的看大人的眼神有些不同,莫非......

    秦淮之反手將人抵在牆上,看着平北那副死樣子,知道他腦子裏不定又想些什麼話本子了,敗壞的喊了一聲:“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幹活兒!”

    平北迴了神兒,伸出腳就朝他膝蓋窩兒踢過去,看見秦淮之把人撒開後,他將人擰着捆好,嘴裏罵罵咧咧:“沒有鏡子也沒有尿嗎?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還敢肖想大人,我呸!”

    秦淮之一口氣梗在腔子裏,想到一會兒還指望他幹活兒也不好多說,趕明兒得讓平北少看這些雜書。

    鄧子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交代在這個小黑屋裏,滿臉絕望驚恐,把系在腰上的銀票都取下來想再爲自己爭取一下,平北之前在慶山上本來就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看着厚厚一沓子銀票,嘴裏恨恨吐出來一聲:“衝着這些民脂民膏你今天也得死!”

    平北嘴上功夫不錯,手上功夫也了得,嫺熟摸到後脊樑一根兒微凸的骨頭用力往外一抽,人就如爛泥一樣癱軟的地上不動了,伸手摸了摸,見死得不能再透了後,又將這根骨頭依然裝好。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平北出了房門,將鄧子秋身上的玉佩和一沓子銀票遞給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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