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很棒。”他是第一個畫的,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這……你沒事兒吧?扶額的月長垣嘴角狂抽,畫出答辯的阿瑤已經夠離譜了,誇獎畫答辯的謝雨聲,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單扣一個6。
迎面吹來冷風,點點雪花墜落,阿瑤擡眸,一顆六棱形的雪花飄落在鼻尖,有些冰冰涼涼的,很快就被體溫灼熱,化作了一顆小水滴。
阿瑤好奇的打量着空中的點點雪花,這種只在書中見過,當時只下意識的覺得很二師兄很適合雪中舞劍。
星域四季如春,春意盎然,一貫是生機勃勃的模樣,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小小的,精緻好看的,卻又無比脆弱,很快就會融化。
“今兒個是個好日子,下初雪的日子。”雲銘也有些驚喜的看了看飄着的雪,很快就越下越大。
漫天的雪花述說着無盡的冷意。
鼻子有些發癢,阿瑤不由得打了個噴嚏,謝雨聲偏頭看她,一身破破爛爛的弟子服,褲腳偏長,一看就是別人穿剩下的。
聽到噴嚏聲,月長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他也沒辦法啊,他和梟爺爺都窮,而另外幾個成天吊兒郎當的,也不知道在幹嘛。
小師妹的衣食住行他們也忘了,何況師尊的育徒宗旨就是:勉強活着,留口氣兒就行。
大家夥兒都潛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就連阿瑤本人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起牀抹把臉就出去瘋了。
就在月長垣在儲物袋中精挑細選,打算給阿瑤披上另外一件舊衣服的時候,謝雨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水藍色的法衣。
細看過去,上面微微閃着淡淡的光輝。
“噢,原來這是……”月長垣有些驚訝的看着法衣,提着一口氣不說下文,成功引起了雲銘的好奇心。
“啥?”
月長垣自然是不知道的,窮鬼一個,對靈石非常感興趣,還有一些值錢的法器,但是法衣不在他的知識範疇。
“不知道是啥料子,但是憑直覺來說,肯定是好東西。”
雲銘有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別一副不懂裝懂的模樣,浪費感情。
“鮫紗淚製成的法衣,由上萬的鮫人淚水編織而成,可隨身形變化,可抵抗出竅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謝雨聲說話間,手指微微一擡,法衣便飄向阿瑤,很快就穿在了身上。
輕紗像是流水一般,十分輕柔,除了窄袖的設計外,上面沒有複雜的刺繡,只在肩膀處繡了一隻貓貓頭,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看上去就像是一件好看的衣衫。
還缺了點什麼……
對了,頭髮!
月長垣從東翻西,隨後兩眼放光,順利找出了一根鵝黃色的髮帶,拿起破天劍就切成了兩半兒。
儲物袋中正休息的豬兒蟲垂死病中驚坐起,只覺得身子一涼,前段時間才逃脫了一隻邪惡大手的觸摸,現在又睡不踏實。
不過很快被瞌睡蟲打敗,晃了晃腦袋繼續睡死過去。
“髮帶有了,但是你倆會弄點啥女修的髮髻嘛?”月長垣詢問二人,很快得到二人的一致點頭,光顧着修煉去了,還真不會。
阿瑤默默地接過了髮帶,簡單的紮了倆丸子,剩餘的髮絲披在身後,圓潤的臉蛋看上去極爲可愛。
就是貓耳朵還立着,以她現在的修爲還收不回去。
“大師兄,你怎麼有髮帶?”在她的印象中,大師兄應該不會有女修的東西纔對。
“額。”月長垣嘿嘿一笑,“這嚴格上說來不是髮帶,而是龍筋。”
他親自動的手,屠龍加抽筋,真?一條龍服務。
雲銘有些惡寒,靠,這不就是把人家屍體掛在腦袋上麼?
偏阿瑤覺得無所謂,她看來這是髮帶,那就是髮帶,謝雨聲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挺適合她的。
察覺到雲銘異樣的眼光,三人默契地扭過頭來,異口同聲道:“咋了?”
雲銘有些汗顏,這把高端局,這仨都是萬古宗的,那倆師兄妹還是凌霄峯的,簡直就是惡霸聚集地,那可是龍筋啊!
龍族是非常厲害的生物,美麗、強大、桀驁就是他們的代名詞,何況龍族都是羣居的種族,根本沒有任何落單的機會,但是你踏馬上哪去找的一條龍?
不僅找到了,還打過了,抽筋可是要扒皮斷骨的!
神動期修士,恐怖如斯!
“你咋了,不舒服嗎?”月長垣難得的關心了一下同行的人。
但是放在雲銘的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腦子直接腦補成了,“你要是敢說不舒服,壞我們興致你就死定了哦。”
“我……挺好的,可能是天兒涼了。”雲銘是真想跑路了,可是不敢。
他可不想賭是破天劍快,還是他腦袋落地比較快。
“等等,能先付完錢嘛?我急着收攤回家,我衣服還沒收呢。”許久沒吱聲的老大爺默默舉起了手發言,“三顆靈石。”
“好嘞,大爺。”阿瑤乾脆的掏出了靈石遞了過去,發揚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難得沒講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