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飄散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看不真切,不經意間讓人屏住了呼吸。
老人山其實不單單是一座山,而是交錯的羣山。
阿瑤從靈狼身上跳下來,嫌棄地薅了一把它的狼毛,太扎屁股了,就算墊着毯子也沒用。
久了遭罪。
其實……過期的大黃洗洗還能用。
知道了靈狼會找木牌,雨信峯的態度就更加微妙了,阿瑤退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喻言師兄,您先請!”
妥妥的有問題。
喻言眯了眯眼,謙虛道:“不不不,我要尊老愛幼,還是路師妹先行一步,女修優先。”
“你先。”
“你先吧!”
二人相互打太極,讓其他人急的不行,就剩兩天了,這倆還在“推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同門情深,只有當事人知道,什麼叫暗流洶涌。
耗唄!看誰耗的過誰,阿瑤是不擔心的,畢竟有足夠的家底來說這句話,但是雨信峯就慘了。
水微微也知道自家師兄是有想法的,但是人家凌霄峯也不是好騙的老實人。
要是再重來收集木牌,時間也不允許,越到後面,木牌就越少,沒機會贏了,只能相信他了。
終於,喻言等不了了,二人僵持片刻後,上前一步挑眉建議着,“要不我們一起上去?”
“行啊。”阿瑤一口答應,朝其他人眨了眨眼。
最終兩夥人達成一致,收集的木牌三七分。
爬山而已,簡單的很,月長垣首當其衝,直接跳了上去,穩穩當當立在懸崖上,阿瑤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襬,指了指一旁的西瓜。
說出了讓月長垣驚掉下巴的話。
“大師兄,你背西瓜。”
明明每個字都聽的懂,但是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月長垣僵硬地瞅着一旁幾乎兩三個成年人重的雪狼,血壓居高不下,硬生生吞下一口氣,難以置信道。
“這是命令,不是請求。”阿瑤聳了聳肩,開始講道理,“得靠西瓜和芝麻才能精準地找到木牌,當然,我們也可以御劍。”
好歹是修士,又不是非得爬上去,機智一點好吧。
還好,還好,月長垣鬆了一口氣,還是覺得不對,差點被繞進去了,他不滿道:“憑什麼要我背它?”
哈?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嘛。
雪華笙一扇子敲到他的木魚腦殼上,“你是想讓我這謙謙君子來背一隻大型靈獸嘛?”
“還是想讓病懨懨的三師弟來?”
說話間,一旁的花堰寧劇烈地咳嗽着,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讓他幹體力活,簡直不要太地主。
緊接着,雪華笙指着一臉無辜的風冶瑕,繼續道:“難不成你想讓個睜眼瞎背只大狼?又或者,你是想讓這矮的人神共憤的小師妹背?”
矮的人神共憤?
藉機人身攻擊就過分了哈,阿瑤毫不客氣地一腳踩了過去,雪華笙反應極快,施展祕技:反覆橫跳。
二人你追我趕,旋轉跳躍躲閃。
這讓雨信峯的幾人看得眼花繚亂。
凌霄峯的溝通方式……
有點東西。
這樣說起來,月長垣不佔理兒,他的確是最佳的人選,少年垂下了腦袋,難受,苦了他的靈劍老婆。
越想越委屈,心疼地抱了抱破天劍。
“辛苦你了。”
而已經開了靈識的破天劍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我不辛苦,你命苦。”
最後三個字深深刻在了月長垣的腦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破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了出去。
意思就很明顯了,讓他背靈狼,還是徒手扛着爬上去的那種……
月長垣:“???”
這算是背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