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她才勾上了沈家獨子,成了豪門闊太太,過着人上人的日子!
可她鄭秋離呢!就活該被這種跟水蛭一樣的男人糟踐嗎?!
只差一步,明明只差一步!
她拼盡全力進入沈氏成爲沈易的特助,幾年來不讓男人沾染一分一毫,就是爲了保住這個完璧之身,以此讓沈易對她死心塌地!
明明她是準備把珍藏了這麼久的第一次獻給沈易的!那個多少女人都遙不可及的男人!
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給蘇文竹致命一擊!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兩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第一反應是打了它,但是她轉念一想,她現在也沒了指望,不如留下這個孩子以後還能有個用處。
果然!讓她等到了機會。
就在25年前的那個雪夜,她懷着八個月的身孕,去了蘇文竹生產的醫院。
到了嬰兒室,她找到手環上寫着沈唸的嬰兒,直接把她抱走,送去了福利院!
五年,整整五年!
她在周圍窺視着蘇文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苦苦尋找女兒,卻一點找不到蹤跡。她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可,就在第五年,沈家竟然通過基因比對庫中留下的信息,找到了她送到福利院的沈念,接回沈家,一家團圓!她可真是命好!
呵。憑什麼?憑什麼只有她鄭秋離命苦?!
這破爛的身子,破爛的命!就該守着這個跟個雜碎生的野種苟延殘喘嗎?
不可能!她鄭秋離死也不會讓蘇文竹好過!
她轉頭看了一眼剛剛五歲的女兒。
哼,蘇文竹,終有一天,我要把我應得的奪回來!我會讓你飽受世上最大天倫的折磨和痛苦!
於是,她開始嚴厲訓誡自己的女兒,給她取名沈雨岑。
她讓她識最多的字,看最多的人情世故,她去哪打工,她就把她帶到哪。
飯店、西餐廳、甚至是夜總會!
她要讓女兒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骯髒!如果她不拼命去爭去搶,弱肉強食,她就會連地溝裏的老鼠都不如!
終於讓她等到了今天,雨岑25歲了,她即將大功告成!……
鄭秋離撥通女兒的電話,電話那頭是沈雨岑極其不耐煩的嘶吼:“你到底在幹什麼?現在才接電話!”
“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媽媽是怎麼教育你的,你這樣怎麼成大事?”
“不是,你知道嗎?沈念搬出沈家了。”
“那不是好事嗎,你這麼着急幹什麼?”鄭秋離很淡定。
“不是這麼回事,我媽她說……”
她還沒說完就被鄭秋離打斷。
“誰是你媽!鄭雨岑,你最好心裏有數,蘇文竹那個女人不是你媽,我纔是你媽!她是你的仇人,我們母女共同的仇人!是她奪走了屬於我們的一切!”
沈雨岑聽着親生母親越來越激烈的語氣,也只能安撫道:“好,媽媽,我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那個女人說沈念這輩子都脫離不了沈家,一輩子都是沈家的女兒,她的婚姻也由不得她做主!意思不就是沈念她早晚還得回來嗎?”
“你這麼着急做什麼?沈念搬出去就是最好的一步,她既然走了,以後想回來可就難了!”
“你別擔心,媽媽自然有我的辦法,讓沈念身敗名裂,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從此母女徹底離心!我一定要讓蘇文竹嚐嚐被親生女兒憎恨的滋味!”
“媽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等您好消息!”
沈雨岑說完又想起來什麼,道:“對了,這幾天又要例行體檢了,血樣……”
“這個你不用管,包在媽媽身上,你只要好好守好你沈家大小姐的位置就行了。”
“好的,媽媽。”沈雨岑終於一掃陰霾,笑了。
……
風生水邸。
沈念和顧司硯不約而同看了眼窗外濃重的夜色。
“夫人,該睡覺了。”他的聲音好像帶着蠱惑。
沈唸的耳根霎時間紅了。
“我,我去洗澡。”沈念有些慌亂地捏了捏衣角。
她還沒邁開步子,手就被某人握住了。
陌生的觸碰,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下意識想掙脫,抽離了兩下,依舊沒能如願。
低沉誘惑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怎麼?夫人白天怎麼承諾的,現在連手都不讓握了?”
沈念有些像小兔子般驚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習慣。”
他卻語音清冽,似微風:“沒關係,慢慢就習慣了。”
顧司硯又將握着她的手緊實了些,不輕不重的揉捏着她柔嫩的掌心,似在安撫。
“我是說,什麼都不着急,來日方長。”
他目光如湖水般沉靜,像在輕哄一個受驚的孩子。
這句話沈念聽明白了,就是不強求他們發生實質關係,順其自然?
沈念“嗯”了一聲,擡眼對上顧司硯如月色般清透的眸子,乾淨真誠的不惹塵埃。
真是個君子。她心想。(她怕不是太單純了…)
“你先去洗澡,我回復一些郵件。”顧司硯鬆開她的手,去了書房。
“好。”她長舒了一口氣。
沈念洗完澡出來,換上了慣常穿的白色長裙,這是她最喜歡的睡衣風格,英式田園風,清新舒適。
處理完工作,顧司硯回房,看到沈念正用毛巾擦着半分乾的頭髮
她五官清麗絕豔,身上的長裙衣袂飄飄,朦朧燈光映襯下頗有點仙子的意味。
特別是領口是大開的方領,開口已經到了胸上的位置,羊脂白玉的肌膚若隱若現。
沈念平常自己在房間穿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但她陡然注意到顧司硯凝視着她的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她下意識躲閃。
沒想到他一個欺身上前,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
“怎麼?不能看嗎?”
他聲音有些暗啞,眸光好像能瞬間將她點亮。
她好像受到蠱惑般,鬼使神差的點頭。
“能。”
接着傳來顧司硯一聲低笑,“那就好。”
他俯身輕啄了一口她嬌嫩欲滴的耳垂,轉身就去了浴室。
一秒,兩秒,沈念極力抑制適才一瞬間全身酥麻的感覺,深呼出一口氣。
她收回對顧司硯君子的評價。
顧司硯洗漱完,回到臥室,只見牀上的嬌妻已經甜甜入睡。
他走近,看她臉頰上沾染了幾縷碎髮,伸手輕柔的替她撥開,他拉開被子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