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掌握局勢,應了一聲:“乖。”
沈念一下子就彈起來,審問他:“說,你是不是被人家這一聲聲的‘司硯哥哥’喊的迷失了自我?”
顧司硯輕笑出聲,然後道:“夫人可錯怪我了。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念這才緩和了神色,脆聲道:“顧司硯,你可太招人了,才18歲就讓人家魂牽夢縈了這麼些年,我可真想看看你那時候是個什麼模樣!”
顧司硯一把摟過她抱進懷裏,輕捋着她的長髮,“那個時候是我母親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那是她最後一次以顧家少夫人的身份參加顧家的宴會。”
沈念一聽,心頭驀地一陣抽痛,她輕輕握住了顧司硯的手。
顧司硯安撫的看了看她,繼續道:“那之後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以那麼決絕的方式。所以,即使有人在那個時候對我動了別的心思,也是她單純看上了我的外表,卻絲毫看不到我的內心。這樣的愛慕,於我而言毫無意義,甚至與我毫不相干。”
他語氣冷漠又淡然,沈念知道他那時心裏的掙扎和痛楚。
她起身,躍到他的面前,在他緊鎖的眉間印下深深一吻。
“別皺眉,我會心疼的。”她聲音綿軟嬌柔,讓顧司硯心尖一顫。
他摟住她的腰,倏地吻上她的脣瓣,許久都不曾放開……
幾天後,陸淮之告知顧司硯夫婦,沈雨岑已經被安排去了韓國做修復手術。
沈念回到樂團,許恩立馬粘到她身邊,“嫂子,我聽說沈雨岑被送到韓國整容去了,天吶,她本來長得就不好看,這下難不成真要把五官全整了嗎?”
沈念卻揪到了問題的關鍵,問道:“你聽說,你聽誰說的?”
她假裝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你一定是聽陸淮之說的吧?”
她眸色忽的一凜,“老實交代,你跟他發展到哪一步了?”
許恩不敢隱瞞,老實交代道:“也就那天宴會過後,他送我回家。這幾天都沒見過面,你也知道,醫生很忙的,還要去門診和巡查病房……”
沈念連忙打住她,“喲,知道這麼多,連他日常做什麼都一清二楚,真跟醫生家屬差不多了!說,你們?……”
許恩被她說的小臉一紅,“嫂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且等着看看吧!”
她說的滿是無奈,跟個情場老手似的。
沈念慎重點頭,也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再觀察看看吧,畢竟你沒談過戀愛,初戀需謹慎。”
許恩一看她這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立馬俏皮的依偎到她跟前。
“嫂子,看你這樣子,你是情竇已開啊!謝天謝地,我表哥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沈念聽她說話一套一套的,忍不住輕點她腦門:“人小鬼大!”
許恩忍不住抱怨:“嫂子,我也就比你小兩三歲,你別把我當小孩子看嘛!”
她們在這嬉笑不已,不遠處卻有一道目光正注視着她們。
沈雨岑已經收回了給她母親所有的治療費用,她媽媽因爲沒辦法透析,眼看撐不了多久了。
沈念餘光掃到思琪有些沉重的背影,叫住了她:“思琪,你等一下。”
思琪已經沒有顏面再見沈念,拔腿就跑。
下午,許恩就告訴沈念她打聽到的消息,思琪已經從樂團離職了。
沈念也只點頭應了一句:“也好。”
今天是沈念恢復工作的第一天,瑛姐拿來很多品牌介紹和相關的產品給她,說這都是新找上門來的代言。
瑛姐不禁感慨:“要不然我說你嫁給顧總是最正確的決定呢!自從公開了你們結婚的消息,又在網上放出顧總本人的照片,你們倆的cp粉簡直蹭蹭的往上漲,帶動着你的個人代言也是越來越多!”
她又不禁嘆了一口氣:“唉,要不是顧總爲人低調,不喜歡拋頭露面,找你們倆的雙人代言估計能排出二里地去!”
沈念看她這副有錢掙不到的哀怨模樣,忍不住笑了。
“瑛姐,別悲傷嘛!在司旗下有好多產品需要代言人,到時候咱們都包攬了怎麼樣?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是玩笑話,卻被瑛姐當了大實話在聽,她一拍大腿道:“好啊!這可太好了!業界誰不知道顧總出手豪爽,那代言費簡直是圈內最高!而且在司形象又好,跟你完全符合。我看行!”
沈念被她這副精明的樣子給逗樂了。
“瑛姐,我怎麼說什麼你都能接啊?”
瑛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是當然,你跟顧總是夫妻,他寵你跟眼珠子似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買個宇宙飛船帶你去摘去!這有什麼的?”
“行行。”沈念服了她了:“瑛姐,您說什麼都對!”
所以,當天傍晚,顧司硯來接沈念下班,見到的場景就是:幾個樂團的工作人員,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搬往他後備箱。
顧司硯有些莫名的望向自家媳婦,問:“這是?”
沈念笑了笑,靠近他耳邊輕聲道:“是新代言,這是產品,需要提前試用。”
顧司硯“哦”了一聲。
他眉毛一挑,笑道:“夫人,咱們在司集團好像也需要一個代言人,你看能不能給個面子?”
沈念煞有其事的“哦”了一聲,又站到離他遠了一步的距離,饒有興味的道:“顧總,你也看到了,我是很忙的。要商量代言,是要排隊的!”
顧司硯有些討好的靠近她兩步,比剛纔的距離更近了,他貼近她的耳垂,輕聲道:“都是有‘關係’的人,您給插個隊?”
沈念耳朵一癢,被他噴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發燙,她有些破功:“嗯,這個嘛!我考慮考慮。”
顧司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長髮,脣角微彎:“好,先回家吧,夫人。”
沈念甜笑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