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離開她的脣瓣,卻將脣移到她嬌嫩的下巴,然後是她的脖頸和鎖骨,他吸吮着她肌膚的每一寸精華,舔舐着她的每一處細膩和甘甜。
他的動作不斷下移,直至他夢寐以求的胸口。
那薄紗的短裙輕輕一扯,便開了。
他俯身,埋首在那片柔軟之中,遊走,廝磨,好像怎麼都不夠。
沈念下意識睜開眼,卻見到此刻顧司硯眸子裏的光芒好像能把她烤化似的。
衣衫已經半褪,沈念被他遊移的雙手驚得一個激靈。
他骨節分明的手由她的蝴蝶骨穿過她纖薄的後背,滑至她的腰身,動作至緩至柔。
“在在。”他喊她。
“嗯。”她有些迷濛的微睜開眼眸。
四目相對,便是無法抑制的意亂情迷。
“可以嗎?”他的聲音裏有着致命的低啞和情愫。
“嗯。”沈念微點了頭,然後情難自已的用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當二人終於合二爲一的時候,沈唸的恐懼和驚慌失措頓時化作一汪春水,軟在了他的懷抱裏。
冬日雖寒,這一室的旖旎春意卻濃的暈化不開,彷彿悄然攀上枝頭的那抹櫻粉,讓人戀而忘返。
清晨,沈念迷迷糊糊的醒來,動了動身子,覺得渾身痠軟。
她不自覺側頭看了一眼身旁,只見顧司硯已經醒了,正眸中含笑的望着她。
對上他柔情的視線,沈念有些不自覺的羞意,她一咕嚕往下滑,將頭埋進了被子裏。
卻聽到耳邊傳來那人清朗的低笑聲。
“在在。”他喊她。
“嗯。”她躲在被子裏不出來。
他昨晚也是這麼喊她的。
然後沈念感覺自己抓緊的被子被一點點扯開,透過光線,她看到沾染了點點笑意的俊逸臉龐。
清晨細碎的光影打在他的臉上,清透宛如鍍上了一層月白色,竟然出奇的好看。
她有些看呆了,趁着這個當口,顧司硯一把將她從被子裏撈出來,然後輕攬進懷裏。
感受到胸口綿軟的嬌軀,他笑得有些肆意張揚。
“你笑什麼?”沈唸的聲音軟軟柔柔的。
“我笑你可愛。”
他沒忍住,在她頰邊印下一吻。
沈念被他吻過的臉頰霎時間紅透了。
見她這副模樣,顧司硯感覺心口一陣酥癢。
他穩了穩心神,又清了清嗓子,“告訴你一個祕密吧。”
沈念顧不上滿心的羞赧,立馬來了興趣,她忽閃着纖長的睫毛,問:“什麼祕密?”
顧司硯靠近她的耳垂,似軟語呢喃:“其實,領證那天,那間咖啡廳,我是故意選在那的。”
沈念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他不疾不徐,好聽又清潤的嗓音迴響在沈念耳畔:“因爲那間咖啡廳旁邊就是民政局。”
沈念頓了一下,然後豁然笑出聲來,她擡眼對上顧司硯清亮的眸子,那眸中似琉璃盛滿了無數華彩。
“哦,顧先生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顧司硯笑了,說出的話卻讓沈念心頭一緊。
“是啊,我就是蓄謀已久,而且謀的就是你的一生,只屬於我的一生。”
他望向她,滿眼都是珍重的情意和永遠不會消散的寵愛。
假期的最後一天,二人決定去街上逛逛,感受一下桃淵縣的風土民情。
沈念一直很嚮往鄉鎮的市集,趕巧今天就是附近最大的集會。
她換了一身淡粉色衣裙,罩了米色外衫,冷榛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顯得溫柔又典雅。
顧司硯看着她,脣角微彎。
兩個這樣外貌的人,一進入熱鬧喧天的集市,總是頻頻引人側目,但在這樣一個古樸的縣城裏,人們也不知曉這兩位到底是誰。
沈念買了些堅果和當地的特產小喫,說要帶回去給四位爺爺奶奶嚐嚐鮮,顧司硯負責在身後付錢。
冬日的陽光微暖並不刺眼,好像鍍了一層淺薄的光暈在顧司硯和沈念臉上,照的他們翩然獨立,歲月靜好。
顧司硯心中愜意極了,他終於可以實地體驗一把,老婆花錢他付錢的美妙滋味。
只奈何這市集太狹小,沒有他施展的空間,不過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們還有大把的餘生要一起走過。
不一會,沈念駐足在一個在賣民族飾品的攤子前,對面是個蔬菜攤。
這一路顧司硯都緊緊護在沈念左右,不讓來往的行人碰觸到她。
其實,顧司硯也是一個不喜歡人多,厭惡跟人近距離接觸的性格。但只要能守在沈念身邊,他甘之如飴。
這次,他依然屹立在沈念身後,不讓旁人靠近,沈唸對他這副照顧自己的模樣倒是習以爲常。
這時,沈念一個轉身,由於人羣擁堵,她跟一箇中年女人撞到了一起。
顧司硯眉心微凝,一把拉過沈念護到一旁。
那中年女人頭也沒擡,便一聲聲直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轉瞬,她拿錢包的手被路人撞的一晃,錢包裏的零錢和一個類似證件的東西掉了出來。
沈念想要蹲身去幫她撿,卻被顧司硯止住了。
他彎腰,信手撿起地上的那張證件,這不是張身份證嗎?
無意間,他掃了一眼,那最上頭赫然的名字,讓顧司硯眼神微晃。
“任梅?”
他眼力極好,一瞬間就掃視完了整張證件上的信息,並且記住了。
任梅,1976年,景城人。
就這三條信息,顧司硯就可以鎖定,她就是李月汝和趙志恆一直在追蹤的人。
林墨池也找了她這麼久,遲遲沒有消息,原來她是躲到了桃淵縣。
顧司硯目光微凜掃向任梅,下一秒便瞳孔微縮。
他將身份證遞到她面前,任梅正準備張口道謝,他卻陡然收回了手。
任梅這才錯愕的擡頭,一臉驚恐的瞧着他。
“謝謝這位先生的好意,撞到這位小姐是我不對,很抱歉,還請您把身份證還給我。”
顧司硯瞥了一眼她如驚弓之鳥的神色,開口道:“任梅,你知道李月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