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今天演奏的是一首《高山流水》,這首古琴曲緩慢悠揚,曲風優美,古色古香,循序而來,不緊不慢。
這首曲子本來是分爲《高山》和《流水》兩首曲子,沈念根據沈老爺子給她尋來的琴譜孤本糅合了各家所長,取其精華,將這兩首合爲了一首。
琴音嫋嫋,緩緩而至,在場所有人的心神全都凝集到了這超然脫俗的琴音上。
一曲彈罷,當衆人睜開因爲音樂而自然合起的雙眼,沈念絕美的面貌和姿態再次衝擊了他們的眼球和精神。
沈念淡笑起身,她眸中閃耀,宛若純潔的聖女,神祕夢幻又古典真誠。
衆人不敢想象,假如這一身裝扮換做其她人,將會是怎樣的黯淡失色?
沈唸的舉止柔美,傾城的容貌和遺世獨立的氣質,讓她周身的氣場更是平添了一份靜謐的治癒感。
在場的男士不禁暗自搖頭嘆氣,什麼叫“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什麼叫“可望不可即”他們今天是徹徹底底見識到了!
他們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從沈念移到她一直注視的顧司硯身上,他們只覺得眉心輕跳。
算了吧,很多人和事物越是美好越不可能與他們相關,這已經“名花有主”的大美人他們也只能是看一眼少一眼,誰讓人家已經有那麼一位絕頂優秀的老公呢!
顧司硯根本顧不上任何人的目光,他眼裏只有沈念。
曲子剛一結束,沈念轉身,他就邁步去到舞臺後方,去迎接自己心愛的“瑰寶”。
沈念看他走過來,還伸出了左手,便自然的將手搭在他的掌心裏。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輕輕一帶,直直撞進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裏。
再一瞬,她的脣就被人全部吞含住了。
沈念睫毛輕顫,心跳漏了好幾拍。
但她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水潤的大眼掃視一圈周圍,還好這是專門爲演出者準備的狹小空間,沒有別人。
她身體微一放鬆,就由着他去了。
但沈念沒有察覺,在那塊硃紅色幕布之後,有一個穿着一樣顏色禮服的人藏在後面,那幕布隨着後面之人的呼吸而輕輕飄動。
可她又怎麼能顧得上呢?
沈念此刻驚詫於身前人的動作,顧司硯這次好像火山爆發般猛烈的撬開她的脣齒,攻城略地,把她掃蕩一空。
顧司硯的心被填的滿滿的,他的在在美到令他窒息,他捨不得移開視線,哪怕一分一秒。
她是他的,只屬於他。
沈念被他劇烈的吻支配的有些喘不過氣,她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又去捶打他的胸口。
可那人偏還不夠,他輕輕舔舐着她的脣瓣,像是品嚐什麼美酒般戀戀不捨。
他親了又親,不想罷手,沈念卻是一臉的羞赧。
無奈這場合不對,良久之後,顧司硯悻悻的放開她,語氣微帶了些抱怨。
“夫人這體力實在不濟,平日裏受不住幾次也就算了,就連現在也……”
這話明晃晃的,沈念被她說得一陣羞惱。
那人卻笑得肆意散漫,“那又怎麼?我們是正經夫妻,講點閨房之樂,誰能奈我何?”
一副“本公子怕過誰”的氣勢。
沈念簡直快被他氣笑了。
“顧先生,我真想看看你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厚…”
說着,她伸手去捏他白淨的面龐。
轉瞬,她玉蔥似的手就被人捉住放在脣邊親了又親。
沈念看他這樣,想要嚴厲的告誡他,偏目光裏還帶了些被吻之後的朦朧水意:“顧司硯,你要再這麼胡鬧下去,以後‘幾次’也都沒了…”
她聲音清脆好聽,語氣像是恐嚇小孩一般,軟軟糯糯的,更像是在撒嬌。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司硯就笑着欺身上前,在她耳邊不到一指的距離停住。
低沉誘惑的聲音縈繞在沈念耳際:“怎麼,在在,你不要我了?”
一個“要”字讓他說得蠱惑極了。
沈唸的耳垂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顧司硯趁她不備,低頭擒住那抹櫻紅,含在嘴裏,又輕舔了兩下。
沈念一個戰慄,渾身一陣酥麻。
她水眸含嗔帶怒的看着他,“你……”
她“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那人卻笑得張揚極了。
少頃,他收了笑又哄她:“好了,不逗你了。”
沈念被他逗弄的哭笑不得,這人便宜都佔盡了,這會才說收手,不愧是商界奇才顧總,淨做只賺不賠的買賣!
顧司硯嘴角噙笑牽着她邁步出了待機室,顯然已經心滿意足。
路過化妝間,工作人員偷瞄着二人,只發現沈念小姐的臉頰和顧總的脣色怎麼這麼像呢?
狹小的待機室幕布後面,此刻走出來一個目露兇光的女人,她面目可憎,像只老虎一般張牙舞爪,目眥欲裂。
沈雨岑已經在發瘋的邊緣,偏還要爲了最後的計劃保留一分理智。
她深呼出一口濁氣。剛剛那活色生香的場面,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簡直令她歎爲觀止!
她不止一次氣得肺都要炸了!她是足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自己沒從那塊幕布裏躥出來劈開那情深意濃的兩個人!
呵,呵呵。沈雨岑緊握雙拳。
沈念,你很好,我沈雨岑要是不毀了你,我誓不爲人!
回到宴會正廳,顧司硯拿了白色軟毛毯給沈念鋪在椅子上,剛“伺候”她坐下,他又拿了淡粉色毯子給沈念蓋在腿上,現在已經是冬天,即使暖氣再足,室內也還是會冷。
沈念含笑看着他一心爲了自己着想的模樣,心頭又生出幾絲甜意。
不一會,舞臺上有了動靜,只見一個年紀約摸四五十歲的男人拿着麥克風站在舞臺中央。
“大家好,我是景城商會的會長展嶼……”
沈念心中一動,展嶼?不就是?……婆婆的初戀,青梅竹馬的訂婚對象?
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顧司硯,他朝她微微頷首,表示確認。
沈念收起心中驚奇,繼續聽他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