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腰痠背痛的,你該不會是昨晚趁着我醉酒打了我一頓吧?”
沈宴辭將熬好的白粥放在她面前,面無表情:“以你昨天的所做所爲,捱打倒是也正常。”
秦晚皺眉,有點不太相信:“有那麼惡劣麼,我酒品一向很好的。”
沈宴辭冷笑一聲,轉身去廚房端了小菜出來。
秦晚也哼了一聲,拿出手機劃開屏幕,才發現有很多未讀消息,首先是方可的十幾條,從昨天的擔憂追問她怎麼樣,到今早的最新一條:
“總監,沈醫生叫我幫你買衣服,馬上送到了。”
秦晚回了個“好的”,繼續往下翻看。
肖瀟發了幾條工作上的彙報,秦晚準備等下回工作室再仔細看。
其餘剩下的幾條大多都是工作方面的,秦晚往下翻了翻,又看到一個添加好友的申請,她點進去,才發現備註上只有三個字:鬱可寒。
秦晚看到這三個字冷笑一聲:“這個人渣竟然還敢加我好友!他是真以爲我不敢把錄音給喬一寧是吧!”
沈宴辭走過來從他手中抽出手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拒絕申請,然後又把手機扔給秦晚:“以後離他遠一點,鬱家的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控制。”
秦晚想起昨晚的事情,也同意了沈宴辭的話,但還是有點憤憤不平:“我明明是去和他談生意的,誰能想到他那麼不識貨,竟然還想算計我!”
“真正擺在眼前的才叫利益,就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出來的那叫畫餅!鬱可寒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就被你唬住,那他就坐不穩鬱家接班人的位置了。”
沈宴辭這明顯帶着嘲弄意味的,輕飄飄的幾句話,直接點出了昨晚秦晚這一趟談判失敗的原因,秦晚也是瞬間清醒,頓時明白了自己對這件事在認知上的錯誤,再次擡眼看向沈宴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崇拜,忍不住開口說道:
“沈宴辭,如果你不做醫生,也一定是個合格的商人。”
“你這是在誇我?”
“當然!”
秦晚一邊喝着白粥一邊繼續道:“其實以前我一直以爲你畢業之後就會進入沈氏,像你爸和你哥一樣在安城繼續呼風喚雨的做生意,但卻怎麼都沒想到你大學時候竟然選擇學醫,之後又留學又交換生成爲了一名醫生。”
沈宴辭坐在一旁挑眉:“看不出你以前倒是很關心我。”
“你是風雲人物啊,家世顯赫成績優秀,還長了那麼一張妖孽臉,肯定所有的人都很關注你啊!”
秦晚理所當然的說道。
沈宴辭勾脣:“關注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人爲了得到我的消息,不惜買通我的室友去調查我的私生活,這就過分了吧!”
秦晚動作一頓,故作聽不懂:“什麼買通室友調查私生活,你在說什麼?”
沈宴辭向後靠在椅背上,側身看着秦晚:“看來我應該聯繫一下小劉班長,問問他當初到底是收了誰的一千塊錢,連我的個人隱私都能出賣。”
現在她相信自己昨晚真的醉的沒有人樣了!
怎麼能連這種話都說出來!
就在她懊惱着不知道該如何找補回來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她瞬間被解救:“方可來送衣服了!”
她迅速跑去開了門,拿了衣服又跑去臥室換上,隨後像是生怕沈宴辭再追問她什麼一樣連忙開口:“我工作室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拜拜!”
說完不等沈宴辭回覆,拉起方可便跑了出去。
方可不明所以,出門上了車才呆愣發問:“總監,咱們爲什麼要逃跑?”
“哪裏逃跑了,咱們不是着急上班麼?”秦晚淡定回覆。
方可:“……”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很快到了工作室,剛進門肖瀟便一臉明快的跑過來:“總監,吳大爲控訴我們抄襲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
秦晚微微皺眉,昨天不是已經和鬱可寒談崩了麼,而且沈宴辭還揍了他一頓,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把官司打到底的準備了。
肖瀟遞過來一份文件:“昨天下午我們工作室發出了堅決沒有抄襲的聲明之後,輿論便都指向吳大爲那邊,要求他曬出我們抄襲的證據,結果今天早上,吳大爲的個人律師又突然撤銷了第一封律師函,換成了一封道歉信,說是這次的抄襲事件是個誤會,還說已經和我們工作室達成一致解決了誤會,最後給我們道歉,就沒了。”
“達成一致?”
秦晚看着那道歉信冷笑了一聲:“昨天他在酒會上咄咄逼人的時候可沒想着要和我達成一致,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肖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說道:“對了,吳大爲的助理今天早上也連續打了幾遍電話了,說是想要和您談談。”
“你去和他談,想讓我們道歉可以,但是他們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也要爲對我們品牌造成的影響進行賠償,具體金額你和陳安律師定一下,然後就走索賠程序。”
秦晚直接交代肖瀟,對付吳大爲這種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辦法。
“好的,總監。”
肖瀟應聲去處理,而就在這時,秦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接聽:“喂,您好——”
“我好不好要看秦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一個不算陌生的男聲從話筒中傳過來,秦晚聞言略微有些疑惑:“請問您哪位?”
那邊沉默了片刻:“我是鬱可寒。”
秦晚十分意外,沒想到昨晚才鬧成那樣,鬱可寒竟然這麼快就能打電話過來,不禁冷笑一聲:“怎麼,鬱少爺是昨天的酒喝的不夠盡興,今天還想繼續麼?”
她這話一出口,自然就已經表明了態度,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