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被戳中了小心思,立馬激動的起身否認:“我有什麼危機感啊,像我這麼受歡迎的人,你要是敢和其他女人搞曖昧,我分分鐘把你換了!”
“哦?那我倒是想聽聽,你想用誰換了我,是周斯年還是許野?”
沈宴辭的語氣中明顯帶了危險意味,雖然聲音如常,但秦晚卻聽的清楚。
她哼哼:“你管得着麼?”
“你試試,就知道我管不得管得着了。”
沈宴辭側頭看了她一眼,滿是警告。
秦晚正想繼續反駁,卻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說的不是這個話題,於是立馬繼續剛剛的話:“什麼管不管得了,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你態度端正點,坦白從寬,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沈宴辭見她是真的在意這件事,於是也不逗她,開口道:“鍾子雯是川夏傳媒老總鬱蓉的女兒,長年生活在國外,只有假期纔會回來安城。”
“鬱蓉有女兒?她結過婚?”
秦晚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在她眼裏一直都以爲鬱蓉是個獨立單身的女強人,完全沒想過她竟然也有婚姻。
沈宴辭沒理解秦晚的喫驚,但還是解釋:“很早就離婚了,她前夫是港城人,鍾子雯一直跟着她前夫一起生活。”
“原來是這樣。”
秦晚回憶起剛剛鍾子雯的模樣,確實和鬱蓉有幾分相似,她頓了一下,又想起最重要的:“那她剛剛說博士畢業前和你見過,你和她也是同學?”
“不是。”
沈宴辭微微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鍾子雯口中說的上次見面:“那次好像是她去我的學校投奔一個師姐,在學校宿舍借住了幾個月。”
“幾個月?”
秦晚聽到這個時間跨度微微有些意外,像鍾子雯這種家世的大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借住在一個學校的宿舍幾個月啊,怕不是別有用心吧。
她在心裏故意誹謗着,但卻並沒有說出來,繼續哼哼了一聲,沒再開口。
沈宴辭正想說什麼,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但是卻在口袋裏,他看了一眼秦晚:“幫我把手機拿出來。”
秦晚側過身從他褲子口袋裏抽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屏幕,上面顯示“謝總”,開口指使秦晚:“幫我接一下。”
秦晚看着這來電顯示,以爲是工作上的合作商,於是直接滑動接聽:“喂,您好?”
話筒那邊停頓了一下,隨後一個試探的女聲:“這不是沈宴辭的手機麼?”
“是的。”
“那可以讓沈宴辭接電話麼?”
秦晚本來正因爲剛剛鍾子雯的事情醋唧唧,此刻接到電話又是一個女人,而且毫不客氣的直接找沈宴辭,她不禁有些不悅,於是賭氣一般直接開口:“我是沈宴辭的未婚妻,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
她說完這話後甚至還挑釁的看了沈宴辭一眼,正宮駕駛十足,但不知道爲什麼沈宴辭卻笑了出來,她正疑惑的時候,沉默了幾秒的話筒中再次傳來那個女聲:“是秦晚吧,你好,我是沈宴辭的媽媽。”
“啊啊那個——阿姨您好,我是、我是秦晚,不好意思我剛剛、剛剛那個什麼——”
她的語言系統在這一刻徹底紊亂,她胡言亂語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於是直接塞到沈宴辭的耳邊,轉過頭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沈宴辭笑出聲,接過手機按了擴音後放在一旁:“媽,我在開車。”
那邊的謝舒似乎也猜到了什麼,語氣中帶着笑意:“原來是這樣,你今天休息麼?”
“對,昨天剛值完班。”
“那正巧,我定的幾隻包包今天剛好到貨了,你和你未婚妻陪我一起去看一下吧。”
謝舒語氣隨意,彷彿在邀請着一個老友一般,似乎沒有因爲秦晚剛剛的語氣而有任何不悅。
“去看包?”
沈宴辭側頭看了下秦晚,想要徵求她的意見,秦晚立即搖了搖頭,沈宴辭見後剛要開口拒絕沈母,又驀然被秦晚攔住,回頭見她又瘋狂點頭,於是笑着回答沈母:“好的,我等下回家去接你。”
“好,路上慢點。”
沈宴辭掛斷電話,旁邊立馬響起了秦晚的捂臉尖叫:“啊啊啊——沈宴辭我完蛋了!”
沈宴辭難得笑的這麼大聲,單手撐在車窗上,甚至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秦晚見狀更是惱羞成怒,直接上來動手打他,但偏偏沈宴辭卻笑的更兇,趁着紅燈的間隙轉過頭安撫她:“完蛋什麼,你剛剛不過是和你未來婆婆自我介紹了一下,很正常啊!”
“你還敢說!”
秦晚聽到這話更是惱火,還想繼續錘他,但想到馬上就要和謝舒見面便完全沒了心思:“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啊,你媽媽會不會對我有意見啊。”
對於謝舒,秦晚一直以來都存着很好的印象,尤其是在三年前她出手救下了許悠悠之後,秦晚更是對她心存感激,本想着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感謝她一番,卻沒想到這機會竟然是自己這麼創造出來的。
沈宴辭擡手揉了下她的頭:“什麼怎麼辦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媽對你印象很好,放心吧。”
正巧這會兒綠燈亮了,沈宴辭重新啓動了車子,轉彎朝着沈家別墅方向開過去。
秦晚頓時更加緊張:“現在就去接你媽麼?我要不要換身衣服啊,今天着急送許悠悠,我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呢。”
“不用,已經很漂亮了。”
沈宴辭看着這樣的秦晚只覺得可愛的不行,上揚的嘴角一直就沒放下來過。
秦晚皺眉:“漂亮什麼啊漂亮,都是褶皺,醜死了。”
“那正好,醜媳婦也總要見公婆的。”
沈宴辭嘴角的弧度更大,根本不管秦晚的意見,直奔沈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