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你個賤人!站住——不許走!”
秦晚手中的手機被喬一寧這樣一拉扯直接摔下臺階,屏幕閃了幾下再次暗下去。
本就情緒焦躁的秦晚直接爆發,一把推開喬一寧:“我現在沒心思搭理你,你最好滾遠點!”
而因爲沒有得到奶奶遺產的喬一寧此刻也是同樣的暴躁,尤其被秦晚這麼一推搡更是氣急敗壞:“你搶走了奶奶所有的遺產竟然還敢跟我囂張?無恥至極!”
“滾開!好狗不擋路!”
秦晚不想和她廢話,從地上撿起摔碎的手機便要走,卻再一次被喬一寧不依不饒的攔住:“不許走!你今天不把珠寶首飾交出來你就別想走出這個大門!”
從後面跟上來的鬱可寒見狀也有點看不下去,走上前皺眉看着喬一寧:“你差不多可以了,那是老太太的遺囑,你這喫相是不是也太難看了點?”
鬱可寒知道自己此刻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不要參與到喬家的這些事情當中,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喬一寧這麼過分的對秦晚,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喬一寧聽到鬱可寒這麼說更是情緒激動:“什麼叫我喫相難看!鬱可寒你搞清楚,我也是奶奶的孫女,這些東西就該有我一份!”
“該不該有你一份,這是你奶奶說了算的事情,不是你!”
鬱可寒蹙着眉頭,看向喬一寧的眼神中帶着嫌惡。
說實話,他以前雖然對喬一寧沒有幾分真感情,但好歹也是看中了喬一寧是個名門千金,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和家庭教養,可自從喬家出事之後,他才發現喬一寧所有的教養似乎都跟着喬家的財富消失殆盡了,剩下的只有她的惡毒和不知廉恥。
喬一寧聽着鬱可寒明顯在爲秦晚說話,臉色漲紅:“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要站位秦晚那邊——秦晚你這個賤人,你什麼時候又揹着我勾搭鬱可寒了?你到底要搶走我多少男人才肯罷休!”
她徹底被鬱可寒的眼神刺激到,本就崩潰的情緒加上對那些珠寶的迫切佔有慾,讓喬一寧瞬間失去了最後的理智,再次將恨意轉向秦晚。
秦晚簡直無語至極:“你腦子進水了吧喬一寧?張口男人、閉口勾搭,你的思想和你的人一樣髒!”
“賤人——賤人——”
她咬牙死死盯着秦晚,淬毒一般的眸子更恨不得將她撕碎,突然,她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力氣,驀然衝上前一把攥住秦晚的領口,用盡全身力氣惡狠狠的將她朝樓梯下面推去:“你去死吧——”
“秦晚!”
鬱可寒最先看出喬一寧的意圖,迅速起身便要上前阻攔她的動作,但不知道喬一寧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鬱可寒甩開,再一次掐着秦晚的脖子朝下面推去。
秦晚沒想到喬一寧竟然會這麼瘋,反應過來之後便去抓她的手腕想要穩住自己,但卻也只維持了兩秒鐘便被甩開,她身體頓時失去重心,不受控制的尖叫着向臺階下摔去:“啊——”
這整個動作的幾乎就發生在幾秒鐘之間,而就在這幾秒鐘,鬱可寒幾乎沒有猶豫的將秦晚護在懷裏,兩個人重重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臥槽——”
鬱可寒右腿落地的一瞬間便聽到了一聲不大的脆響,一瞬間刺骨的痛意席捲全身,彷彿無數根針扎進他的骨縫,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右腿骨折了。
“鬱可寒——老公!你怎麼樣?”
站在臺階上的喬一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惹禍了,於是迅速跑下來去扶鬱可寒,滿臉慌張,卻只換來鬱可寒咬牙切齒的一個字:
“滾!”
喬家人手忙腳亂將鬱可寒送到了醫院,醫生診斷之後判定右腿骨折,至少要休養三個月。
而同樣摔下樓梯的秦晚卻除了幾處皮外傷之後什麼事都沒有,其他人都很意外怎麼會這樣,但秦晚心裏卻清楚,是鬱可寒在最後關頭用身子做人肉護盾將她墊住,她這纔沒受傷。
她十分疑惑鬱可寒爲什麼會這麼做,包括鬱可寒前面伸手拉她、才導致他和她一起摔下樓梯,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讓秦晚有些發懵,看不清鬱可寒的意圖。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喬一寧立馬起身衝上前:“醫生,我老公他怎麼樣了?”
“已經打好石膏了,接下來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醫生摘掉口罩:“哪位叫秦晚?”
坐在最遠處的秦晚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皺眉看過去:“我是。”
“患者讓你進去。”醫生說道。
“讓我進去?”
秦晚一陣疑惑,這種時候爲什麼讓她進去?
同樣疑惑的還有喬一寧:“醫生你搞錯了吧,我纔是他的太太,他應該讓我進去纔對啊。”
那醫生有些煩躁:“是患者自己說的只見秦晚,其他人不見!”
說完便帶秦晚進了病房,留下喬一寧更是滿眼憤恨的看過來。
秦晚走到病牀前,看着右腿已經打好了石膏的鬱可寒,疑惑的情緒還是大於感謝,還沒等她想好要怎麼說,鬱可寒先開了口:“你沒什麼事吧?”
秦晚聞言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多虧了你,我沒什麼事,還有——”
她頓了一下:“謝謝……還有,抱歉。”
說實話,在今天這件事之前,秦晚對於鬱可寒一直是非常敵對的,她清楚鬱可寒不是個好人,他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甚至多次算計自己,都足以證明他的劣根性。
可就是這樣一個早就被她判定爲“人渣”的人,竟然在關鍵時刻救了她,而且還爲了救她摔成了骨折,這讓秦晚既感謝又覺得愧疚。
“謝我可以,抱歉就不必了,又不是你推我下樓的。”
鬱可寒想起造成眼前這一切的喬一寧,臉色不禁更加難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