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無比快樂的享受着這一切的一羣人,下一秒便彷彿身處地獄,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讓原本奢靡華貴的會所大廳瞬間成爲避難所,氣氛十分恐怖。
林子昂看着眼前的一切,咬牙切齒:“莫名其妙失火、沒有滅火器、這會兒連門都鎖上了!看來今天是有人故意在整老子!想在我的地盤要我的命!做夢!”
他說完這話立馬轉身拿出手機,撥通號碼直接開口:“備用鑰匙在會所頂樓,我的私人房間,馬上取下來開門!另外,馬上給我備份會所所有的監控視頻,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到底是哪個孫子想要害死我!”
這個電話掛斷之後,不到十分鐘,大廳的外門便被打開,所有人頓時一窩蜂的衝出去,而身後的火勢也在這時達到最大,濃煙已經蔓延到大廳,會所外的警報聲也跟着響起,秦晚被林子昂扯着胳膊一路到了外面,雖然人沒什麼事情,但也因爲在裏面嗆到幾口而滿臉黑煙,劇烈的咳嗽着。
消防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到達現場,很快便開始有條不紊的開始救援工作,火勢很大,但因爲着火點是餐廳方向,而當時大多數人都在外廳,所以並沒有什麼傷亡情況,最嚴重的就是幾個工作人員被濃煙嗆暈,很快便上了救護車被送往醫院。
秦晚在人羣中看着衆人哭哭啼啼的模樣,也覺得一陣後怕,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過頭才發現竟然是許悠悠。
她略顯喫驚:“你怎麼在這?”
“我和經紀人在附近聚餐,你怎麼在這?”
許悠悠滿臉焦急,擡手擦着秦晚臉上黑黢黢的煙:“怎麼搞的,你剛剛也在裏面?”
“對,我來找人,結果裏面失火,我差點被鎖死在裏面。”
秦晚想想剛剛裏面的場景,不覺有些恐怖,她擡手指着對面:“你瞧這些人剛剛都是——”
她正想和許悠悠描述一下剛剛的情況,忽然覺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跟着便沒了意識,慢悠悠的倒了下去,隱約中聽着許悠悠大聲叫着自己的名字,但卻沒有了迴應的力氣。
*
醫院的病房裏,許悠悠看着病牀上的秦晚,皺着眉頭問一旁的沈宴辭:“你確定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一身白大褂的沈宴辭剛剛下手術檯便接到了許悠悠的電話,立馬親自下樓從救護車上將人接走,進了檢查室做了各項檢查之後纔將人送回病房,但在這個過程中秦晚始終沒有醒過來。
“沈宴辭——我問你話呢?”
許悠悠問了一句沒有得到迴應,後頭便見沈宴辭正定定的盯着病牀上的秦晚,像是的陷入了深思。
被許悠悠推了一把,他彷彿才如夢初醒,轉頭看向許悠悠:“你說什麼?”
“我說晚晚真的沒事麼,怎麼一直沒醒啊?”
許悠悠有些奇怪沈宴辭的發呆,但還是皺眉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他話音剛剛落下,秦晚便像是故意配合他一般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也跟着左右晃了兩下,隨後便睜開了眼睛,皺眉看着面前的兩人:“我暈倒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晚晚,怎麼會說話說到一半突然暈倒啊!”
許悠悠想起剛剛的畫面還是覺得嚇人,忍不住上前檢查着秦晚的身子:“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我有點噁心。”
秦晚一隻手捂着胸口,彷彿又聞到了剛剛濃煙的味道:“我怎麼覺得這房間中還有那個氣味,噁心的想吐。”
一旁的沈宴辭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之後遞給她:“可能是有短暫的應激反應,喝點水就好了。”
秦晚掃了他一眼,接過水喝了一口:“謝謝。”
沈宴辭也沒做聲,慢慢後退到一旁,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目光仍然盯着秦晚。
秦晚被他看的不自在,又和許悠悠說了幾句,終於忍不住看向沈宴辭:“你想罵我就直接罵,別用那種眼神在這嚇唬人,有意思麼你?”
沈宴辭似是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微微扯了扯嘴角:“我爲什麼要罵你?”
“因爲——”
秦晚噎住,忽然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承認今晚的事情,於是哼了一聲:“沒有爲什麼,你也別想罵我!”
“好。”
沈宴辭難得的好說話,而且語氣也相當的溫柔,彷彿這段時間兩人的冷戰都不曾發生過一樣,頓了一下又追問了一句:“你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麼?”
“沒有。”秦晚皺了皺眉。
“你最近飲食怎麼樣?”
“就那樣。”
“休息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宴辭?”
秦晚很快便不耐煩,皺眉看他:“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問我這些,真當我是你的患者麼?”
沈宴辭擡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剛剛檢查你的胃腸情況不是特別好,應該是飲食和休息不太規律,接下來一段時間要特別注意這些,另外不要碰菸酒,尤其是二手菸。”
一旁的許悠悠聽到這也有些擔憂,追問道:“那她這次暈倒也是這個原因麼?”
“差不多。”
沈宴辭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手腕的時間:“我還有一個小時下班,等下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要,我要回我自己家住。”
秦晚現在有了奶奶的給她的房子,從心裏接受那是自己的家,也是從媽媽去世之後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所以更願意回去住。
“好,那我就跟你回去。”
沈宴辭沒和她多爭執,直接點頭應聲:“最近一段時間我來負責接送你上下班,保證你的規律作息和飲食。”
說完也不等秦晚應聲,點了她一下直接朝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