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宴辭只圍着一條浴巾出來,秦晚眼睛又紅了幾分,隨後馬上將頭轉到一邊,將礦泉水遞過去:“幫我——打開。”
沈宴辭蹲下身看了下她的瞳孔,擡手接過礦泉水卻沒動:“你現在的情況,就是把整個冰箱的礦泉水都喝掉也沒用。”
藥效過於強烈,哪怕她已經吐出去這一大半,但剩下的這些也足夠秦晚折騰一整晚了。
秦晚以爲沈宴辭是故意嚇唬自己,皺眉打他:“少廢話,給我打開!”
沈宴辭見她不聽勸,便擡手擰開礦泉水遞給她,秦晚像是在沙漠中即飢渴的行人見到水一般,“咕咚咕咚”仰頭喝個不停,不一會兒,一整瓶礦泉水便見了底。
秦晚粗重着呼吸着,雖然一整瓶冰水都已經喝下去,但身體內的燥熱感卻絲毫沒有被壓制住,反而還像是巨浪一般一層一層的涌上來,灼燒着她幾乎失去理智。
“我、我還要一瓶。”
秦晚說着便回頭站起身,再次打開冰箱去拿裏面的水,但手還沒有碰到礦泉水,便從身後被沈宴辭抱住:“好了,沒必要這樣!你很清楚那個畜生給你喝的是什麼東西,跟我回臥室,嗯?”
“我不要!”
秦晚想也沒想的拒絕,擡手想要掙脫卻沒有力氣,硬着頭皮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個畜生給我喝了什麼,但是我已經吐掉了一大半,只剩下那一點還不足以讓我喪失理智!”
“的確不會讓你喪失理智,甚至還讓你意識清醒,但你不覺得,越是這樣對你來說越難熬麼?”
沈宴辭靠在他的耳邊,低沉的嗓音像是蠱惑亞當和夏娃的那條毒蛇:“你很清楚你想要,也明白我比你更想要。”
秦晚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的溫度隨着這句話更上一層,她腦海中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讓讓她的理智屈服於衝動,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很想轉身直接抱住身後的男人,盡情的釋放一切。
可偏偏理智還是處於上風,她用盡全力甩開身後的男人,咬住下脣等瞪着他:“你少在這裏蠱惑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不可能!”
“是麼?”
沈宴辭眼底勾起了今晚第一個笑意,他目光赤裸的盯着秦晚,忽然靠近在她的身邊:“可是你的身體卻不是這麼說的。”
他說話間直接將秦晚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和驚呼直接將人抱進了臥室扔在牀上,隨後整個人傾身而上,在秦晚的掙扎中直接吻上了她的脣。
“唔……不要……你別碰我……”
秦晚嘴巴在拒絕,但卻做不出任何推開他的動作,她只感覺自己的雙手像是不聽使喚了一般,根本推不開沈宴辭。
“乖,別亂動。”
沈宴辭低低誘哄着,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靠近過秦晚,此刻的情動甚至被被藥效裹挾的秦晚還要激烈,他不想也不能再剋制,於是毫不猶豫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下一秒便再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沈宴辭早上醒來的時候秦晚還在沉睡,一整晚幾乎沒怎麼休息,她應該也是累壞了。
沈宴辭圍上浴巾走到客廳,悄聲拿起昨天的那身衣服走出秦晚家,直接朝對門走過去,到了門口指紋識別,直接進門。
沒錯,對門的房子主人就是他。
早在秦晚的奶奶去世之後,他便留意了對門的房子,在和秦晚分手之後便搬了過來,倒不是因爲他有什麼非分的想法,只是擔心她當時的身體情況,怕她照顧不好自己。
他進門便將衣服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秦晚厭惡衣服上的血跡,還是不要再見到的好。
他簡單的衝了個澡,又換了身居家服,因爲擔心等下秦晚醒來看不見自己會懷疑,於是便出門想要回到秦晚家裏,結果到了門口剛一開門,便見秦晚雙手環胸靠在門口,見他出來眼神不變,輕笑一聲:
“早上好啊,沈總?”
沈宴辭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秦晚發現這件事,不過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單手插在口袋裏走出來,還不忘帶上門:“追到我家裏來了,怎麼,捨不得我走?”
秦晚一聽頓時臉色掛不住,冷哼一聲:“你要不要臉沈宴辭,是誰追誰到家裏?你住我對門是什麼意思,還故意鬼鬼祟祟隱瞞我?”
“我可沒有隱瞞你,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沈宴辭挑眉反駁,對於秦晚的指責不敢苟同。
秦晚轉過身,歪頭正對着他:“你沒有隱瞞你上次故意讓李姐出來騙我、停電那次還弄什麼輔助發聲器,我當時還以爲你是啞巴不能說話,還很同情你來着,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變聲器,沈宴辭,你煞費苦心做這些,還敢說你沒有隱瞞我?”
沈宴辭嘴角微微上揚:“分析的不錯,但那確實是輔助發聲器,我那端時間嗓子啞了,剛好那天在家開視頻會議,不想耽誤會議進程所以才戴了儀器,沒想到這麼湊巧,你就那天闖進了我家。”
秦晚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點頭:“好,就算那天是個誤會,那李姐呢?你又怎麼解釋,你明知道她是我家的阿姨,卻又故意僱傭她做阿姨,分明就是爲了套我的隱私!”
沈宴辭不置可否:“你應該相信李姐的專業素養,泄露客戶隱私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我是相信李姐,但是不相信你!就憑你的——”
秦晚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後傳來電梯的“叮”聲,她下意識的回頭,便見周斯年從電梯中走出來。
周斯年在看見只穿着睡衣的秦晚站在穿着居家服的沈宴辭面前時,頓時臉色難看,大步上前一把將秦晚拉到自己身後,冷眼瞪着沈宴辭:
“沈總糾纏人都糾纏到家門口了,多少有點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