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本來這樣做只是想看看沈宴辭得知這個消息時激動的樣子,但沒想到這樣故意瞞着他的過程更加有趣。
畢竟她這麼多年真的很少有看到沈宴辭被自己整到的時候,這次見他這麼上心卻一丁點都沒猜到的模樣,秦晚真的興奮的不行,就連燃燃都看出了不對勁,一邊換着小禮服一邊問秦晚:
“媽咪,你要送給爸爸的生日禮物到底是什麼啊,爸爸好像特別想知道的樣子。”
秦晚聽到兒子這麼問又忍不住笑:“怎麼,你也來幫你爸爸試探?”
“纔沒有,我都告訴爸爸生日禮物是個驚喜,不能提前知道,是他總是問我。”
燃燃雖然還是個小朋友,但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對於生日禮物這件事也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沈宴辭的聲音傳進來:“燃燃,你不幫爸爸的忙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偷偷和媽咪講爸爸的壞話?”
燃燃被抓包後微微有幾分赧然,但很快便找到理由:“我沒有說壞話哦爸爸,我只是和媽咪說了你對生日禮物有多好奇。”
沈宴辭聽着燃燃這話更是忍不住想問:“你既然知道我好奇,那爲什麼不肯幫我調查一下呢?你可是我親兒子!”
“親兒子不是在這種時候用的吧?”
燃燃一臉無辜:“爸爸,你現在是想用血脈親情逼迫我去做違反原則的事情麼?”
沈宴辭無語看着燃燃:“我如果說是呢?”
“媽咪,我要求暫停我本人和沈宴辭先生法律上的父子關係,並且希望你你爲我作證,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燃燃表情嚴肅的歪頭看向秦晚,提出自己的要求。
秦晚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強忍住笑意看向燃燃:“寶貝,你確定要因爲一件生日禮物就換掉你的爸爸?”
“不,我是爲了個人原則。”
燃燃的語氣十分鄭重,彷彿真的是一件超級嚴重的事情。
一旁的沈宴辭忍不住咬住自己後槽牙,邊笑邊反問:“那你知道你的個人原則值多少錢麼?”
“無價!”
燃燃一臉驕傲,仰頭表達自己的決心。
“錯了。”
沈宴辭雙手插在口袋裏,低頭看着燃燃:“價值是你的四項信託基金,以及所有從我名下轉移到你名下的股票資產、固定資產,以及各種公司的股份,包括——”
“媽咪我剛剛還是有點衝動的,我覺得的無論如何我爸爸永遠是我爸爸,親情是無法斬斷的。”
燃燃聽着沈宴辭一開口便立馬反應過來了不對勁,他還沒有成年,所有的資產目前爸爸還都是他的代管人,如果現在和爸爸斷絕父子關係,那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燃燃立馬又朝着沈宴辭補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我說的對吧,爸爸?”
“說的對不對不清楚,不過你這脊樑骨倒是挺軟的。”
畢竟說彎下就能彎下來。
沈宴辭擡手在燃燃的頭上揉了一下,輕哼一聲,小崽子,還想換親爹,等他把法律手續補齊之後一定好好收拾他一下。
就在這時,齊飛從外面走進來,朝着秦晚點頭:“太太,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定好了餐廳,我們現在就過去麼?”
“好,我去換雙鞋子。”
秦晚說着便走進一旁的衣帽間,很快便換了一雙平底的小香,和身上的禮服看起來十分登對。
燃燃則立馬跑上前扶住秦晚的手:“媽咪,你的小王子在這裏!”
秦晚笑:“謝謝我的小王子!”
沈宴辭本就因爲剛剛的事情對燃燃有幾分不滿,此刻見他竟然還想搶自己老婆,更是不滿意,於是故意在燃燃跑過來的輕輕伸出腳,燃燃一個沒注意直接摔在了地毯上,直接一個嘴啃泥。
沈宴辭挑眉:“誒呦,小王子的禮服弄髒了。”
“嗚嗚——媽咪等我,我去換一件衣服!”
燃燃低頭看着前胸的褶皺,一張小臉立馬垮了下去,轉身喊着家裏的傭人給自己換衣服。
秦晚無奈的看向沈宴辭:“你怎麼回事啊,他三歲多一點,你還要和他這麼計較?”
“三歲看老。”
沈宴辭半點不爲自己的行爲不好意思,反而振振有詞和秦晚開口:“我現在給他點苦頭喫,是爲了他後面過的更好。”
胡說八道。
秦晚雖然明白沈宴辭在亂說,但也終究沒再反駁他,而是等了幾分鐘,在燃燃換了一身禮服下樓後,一起上了車,直奔齊飛提前定好的餐廳。
這家餐廳是秦晚選的,也是她在蘇黎世這幾年比較喜歡的一家餐廳,她直接包下了天台一層的位置,又讓餐廳提前幫忙佈置好,三人剛走進去,便看見滿目的鮮花和漂亮的生日快樂燈光。
“爸爸,這個是我寫的生日快樂,又讓齊飛叔叔做出來的燈箱,是不是很漂亮?”
燃燃雖然有討好的意味,但看着眼前這一幕也是真的高興,興致勃勃的問着沈宴辭。
沈宴辭低頭將燃燃抱起來,看着周圍一圈的佈置,明白這肯定是已經提前準備了很久,於是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秦晚:“辛苦了,寶貝。”
“我呢我呢?還有小寶貝呢?”
燃燃再次湊出來,用小手指着自己,努力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沈宴辭依舊是剛剛的語氣:“我的小寶貝也很厲害,還沒確定我是不是親生爸爸就這麼努力了,真乖。”
燃燃:“……”
秦晚:“……”
三人落座,很快便有侍者上前將各種菜品送上來,最後則是一個大蛋糕。
沈宴辭看着蛋糕上那有些潦草的簡筆畫,微微挑眉:“這是燃燃的畫?”
“不是,是媽咪的。”
燃燃仰頭開口:“媽咪,你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啊?”
秦晚輕笑,上前將那蛋糕轉了一個方向:“要從這邊看過去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沈宴辭心裏愈發好奇,順着秦晚說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那簡筆畫原來是四個頭像,雖然很潦草,但卻仍然能看得出是一家四口。
他心裏一震,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擡頭看向對面的秦晚,卻見她嘴角勾笑,同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