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加油提升好感值哦!隨着你的位份升級,系統也會獎勵好感值,而且小影子我呀,會越來越聰明!”說着掰着毛茸茸的小手指道,“等宿主到貴妃,我就能化形在宿主身邊了呢!”

    這點上,曲挽寧還是蠻期待的。

    “另外,宿主原來的系統功能也有自動升級哦!具體還要宿主發現啦!”小影子打了個哈欠,竟是不理曲挽寧,自顧自蜷成一團睡覺去了。

    曲挽寧有些無奈,本以爲自己升級夠快的了,不過一年半,就已經從小小的答應升級到了如今的妃位。

    沒想到……

    竟還是被系統嫌棄了。

    罷了,眼下把身子養好纔是重中之重。

    不知將來若是想回去,是不是也需要攢很多威望值呢?

    盤算着盤算着,曲挽寧竟是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天禧國嘉和公主大婚。

    這是昭和皇帝登基後,第一個成親的公主。

    滿天禧國皆知,當今聖上有兩個妹妹最是受寵。

    其一是親生妹妹,清芮公主,如今是太學府的女夫子。

    因爲她的存在,如今天禧國的女子地位也愈發蒸蒸日上,官場也漸漸能夠承認且容納女子。她詩書禮樂,無一不通,是真正的才女。雖年僅二十,但文人圈無人不知不佩服她顧清芮的才情。

    其二便是當今太后的養女,顧清淑,也就是嘉和公主。嘉和公主雖才情比不上清芮,但樣貌上卻是略勝一籌。且世人對女子的固有印象依然是溫柔的,嘉和便是這樣的女子。

    天禧國所受天災之時,這柔弱的公主,竟是不怕髒累,親自到災區施粥,委實也積攢了不少好名聲。

    今日嘉和大婚,百姓自是紛紛來到宮門口同駙馬爺一起接親。

    “嘉和公主還是同以前一樣貌美啊!”一名婦人感慨道。

    “可不,我們一家可是從東面過來的,當時嘉和公主在我們那賑災,村裏村民的命都是嘉和公主救的呢!這不,我們自發代表村民來看公主成親呢!”

    “公主的府邸離皇宮近呢,肯定是當今聖上和太后都不捨得嘉和公主。離得近將來也能經常回宮了!”

    百姓大多都是祝福嘉和公主的。

    當然,也有爲她覺得不值的。

    “要我說,公主這駙馬爺差了些,要我說,咱嘉和公主配狀元爺樂師配得的,怎麼就找了個沒出身的進士呢?”

    “是啊。我見過駙馬爺,樣貌也不算出衆。唉,不過只要咱嘉和公主嫁過去,日子過得好就行啦!”

    駙馬祁少歸似乎聽到了人羣對他們的不滿,投去了不善的目光,引得不少百姓對他更是嗤之以鼻。

    人羣熱鬧,但一些刺耳的詞還是能聽得清的。

    諸如:“軟飯男”、“配不上公主”。

    這些也不過都是插曲罷了,公主的大婚儀式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到祭天台祭天,入冊,拜堂成親。

    一天下來,嘉和早已累得面色慘白,就算有厚重的脂粉掩蓋,也難掩疲憊。

    “嘉和,早些回去休息吧,席面自有皇兄和母后安排。”

    嘉和點頭,也不勉強自己,早早回去休息了。

    衆人發現,今日是公主大婚,卻不見應當出席的皇后的身影,心中不由猜測萬分。

    雖宮中早就傳出皇后身體欠佳的消息了,可這種大事皇后連個面都不露,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真的已經到病入膏肓的程度,要麼就是另有隱情。

    不過這是皇帝的事,天塌下來也有言官去頂着,怎麼也輪不到他們多嘴。

    入夜,顧景行回到了皇宮。

    離去幾月,皇宮裏的一切似乎都有些生疏了起來。

    福安拿來一件披風給顧景行披上,問道:“皇上已一日一夜未曾好好休息了,可回養心殿歇息?”

    顧景行揉了揉眉心道:“不,去鳳儀宮。”

    福安雖覺得有些疑惑,卻也不會多嘴,連忙安排人去鳳儀宮通知了。

    時隔近三個月,夫妻兩人終於再次見面。

    皇后在宮中,向來都穿戴得體,雖已是晚上,仍在小佛堂裏唸佛,倒是真沒想到顧景行這麼晚會過來。

    可時至今日,她自然不會肖想,皇帝這是想念自己。

    想來,皇帝是來算賬了啊。

    “皇后娘娘,皇上到了。”鳶尾的臉還腫着,皇后上次打得實在不輕。不過萬幸的是,也許皇后還唸了一絲主僕情分,到底沒把她臉打壞。

    皇后面上無過多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木魚,輕輕起身:“嗯。”

    顧景行已坐在鳳儀宮正殿,正靠着椅背假寐休息。

    聽到皇后的腳步聲,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眼神冷漠而又疏離。

    皇后其實又瘦了許多,四皇子難養,加上每日禮佛,清粥小菜,面上已無半兩肉了。顴骨高高突起,面頰甚至還有些凹陷。

    顧景行皺眉不悅道:“皇后理應多喫些。喫齋唸佛需心存善念纔有用,於皇后確實不太適合了。”

    皇后並不覺得意外,揮退了左右坐在了另一側的椅子上。

    手搭在桌上,如枯木一般乾瘦。

    “臣妾與皇上相識多少年了?”皇后也不正面迴應顧景行,反而顧左右而言他。

    顧景行不明白她想說什麼,卻也回答道:“皇后自幼便與朕相識,想來也有十五年了。”

    皇后笑道:“皇上朝政繁忙,自是不記得。整整十九年了。”

    見顧景行不搭話,皇后又開口道:“皇上今天是來與臣妾敘舊嗎?”

    兩人都知道,不是。

    皇后從顧景行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皇后,朕記得已不是第一次警告你。朕許你皇后之位,也許你將來的太后之尊,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不得戕害皇嗣,不得欺辱后妃。皇后可有做到?”

    皇后淺笑:“皇上都把本宮的六宮之權全架空了,皇后不皇后的,不過是個虛名罷了,臣妾也不是很在乎了。”

    不在乎?

    這話說出來,連皇后自己都不信。

    她這一輩子,最在乎的事也不過兩樣,一是自己的兒子顧君憶,二便是象徵着家族榮光的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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