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保命:前幾章有筆誤啊啊啊,把阿寧全寫成阿言了。最近在寫新書,把女主名串了TAT。原諒我吧~~~~

    番外2

    這都過的啥日子啊!

    宇王在心中感嘆。

    這一天都在逃跑的路上。

    應該說,這個把月來,都在逃跑的路上!

    縱然他身體一直不錯,也遭不住一直逃啊。

    況且他是什麼人!

    全天下最狂拽酷霸吊炸天的宇王,怎麼就被一個地方官兵追得如此狼狽?

    “阿,阿寧!我們爲什麼要逃啊?”宇王喘着粗氣,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明明是有道理的正義使者,要像犯了罪的逃犯一樣逃跑?

    阿寧瞄了他一眼,腳下卻並未有絲毫鬆懈:“你猜爲什麼官兵會來抓我們?”

    這麼一點,宇王便是明白了。

    他們明明給了錢沈溪音,若是沈溪音回去了,官兵不可能說他們擄走良家婦女。

    恐怕沈溪音根本就沒回去。

    但宇王卻也沒多想,甚至有些擔心沈溪音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差池。

    這回,就連阿寧都無語了。

    別看這小夥年歲不小,身材健碩,實則竟是個實心眼……

    阿寧甚至有些不敢把真相告訴他。

    好在,外面漆黑一片,靠近荒山這一帶更是人跡罕至,遁入叢林後後面的追兵便再也沒了方向。

    兩人尋了一處隱祕草叢,背靠背坐在一處,不住得喘着粗氣。

    “阿寧,沈姑娘定然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咱行俠仗義,也要幫人幫到底。”

    “師傅!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救人呢啊?”阿寧無語,這小夥腦子不大好就算了,還如此天真。

    然宇王卻是不願意,說什麼也要重返城鎮,還讓阿寧在此處休憩。

    “天大地大,你能上哪去找沈溪音呢?”阿寧回過頭,正好對上宇王那清澈且愚蠢的目光,在這渾濁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難能一見。

    這份純真,她只在弟弟的眼神中見過。

    或許他不是傻,而是確實太過單純。

    “那總好過在此處坐以待斃!”

    口號叫的響亮,宇王卻也沒多少底氣,他人生地不熟的,眼下還成了拐賣良家婦女的人販子。

    “沈姑娘的父親,竟想把自己的女兒賣進青樓,這樣的畜生纔是拐賣良家婦女,阿言,我們去官府告發他們!”

    而回應他的,卻是阿寧的沉默。

    過了半晌,纔開口說道:“沒用的。我們分明是救了人,可官府卻來追究我們。咱是在碼頭上,圍觀之人衆多……買賣女子作瘦馬,是揚州官府默許的。”

    宇王出生皇族,皇族之中血脈相殘屬內鬥,但他這一輩子倒也沒怎麼鬥過,他不過九歲先皇就駕崩了。

    百姓最值得信賴的,不就是當地的知縣知府嗎?

    官府,怎會默許?

    這番言辭對宇王打擊頗深。

    他重新盤腿坐下,兀自思索。

    阿寧也不吵他,只覺得今日這一日過得實在窩囊。離家半載,雖如今這世道,青樓做的雖是皮肉生意,也算是正經買賣,定時還會向官府繳納大額的稅款。

    也是當地的財政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但娼妓是娼妓,乃是賤籍,今日那沈溪音明顯是平民,雖算不上富裕,也是個良民啊。

    官府竟然幫着青樓逼良爲娼……

    都說揚州瘦馬傾國傾城,如今漸漸發展成一道產業鏈,纖腰豐臀,活色生香,善歌善舞,更擅牀笫之事,已成了達官顯貴最喜的禮物之一。

    此番遊歷到揚州,也是瘦馬之風颳遍了江南,就連她從小生活的松陽縣也經常看到中年女子在物色家貧卻貌美的年輕女子。

    只是沒想到,事情竟比她想象的更爲嚴重。

    若是真的家貧,自願去做瘦馬,那誰都無權干涉。

    但現今世道,女性地位極其低下,更有貞潔牌坊一說。

    除非真就走投無路,家中要餓死人了,不然哪有幾個自願去做瘦馬的?

    江南天高皇帝遠的,縱然隔個幾年皇帝會來南巡看一眼,看到的也不過是繁榮昌盛,人壽年豐罷了。

    一旦形成產業鏈,便會有逼良爲娼,就會有拐賣……

    “什麼千古一帝,少年皇帝,狗屁……”阿寧小聲喃喃道。

    宇王沒聽真切,好似他這新收的小徒弟說了什麼皇帝之類的,擡眸道:“阿寧你說皇帝什麼?”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了出去,不說誅九族,怎麼也估計難逃牢獄之災。

    趕忙改口道:“你聽錯了,我說還好今晚喫的多,不然這會兒可得餓了。”

    恰好這時,宇王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咕……”

    在空無一人的叢林,顯得格外……突兀。

    就着月光,阿寧瞧見他原本略帶稚氣的俊顏,此刻竟是臉紅到了耳根子。

    男兒嬌羞,還怪……可愛的。

    今天這頓晚飯,九成進了阿寧的肚子。

    宇王喫東西慢條斯理,沒喫上兩口。此刻也萬分後悔,當初就不該裝杯,大口喫上兩碗,現在就不會肚子咕咕作響了。

    阿寧乾咳了幾聲:“師傅,你且等等我,我去尋些東西來喫。”

    說着指了指身後不遠處,雜草後竟是掩着一個山洞,狹小了些若非此刻月亮升空,月光皎潔,實在也不易察覺。

    宇王本還想說什麼,奈何肚子又不爭氣地“咕——”了一聲,比剛纔那一聲更嘹亮。

    阿寧抿嘴偷笑,像只小兔子一樣趕忙竄了出去。

    沒想到,山洞口子小,也不深,裏面卻也算得上寬敞。

    宇王從山洞口爬進去,身上被地上的雜草劃破了皮,竟是有幾分佩服養的狗,鑽起狗洞怎能如此絲滑。

    而他此刻卻像一條蛆似的,扭了半天才勉強進了洞。

    掏出火摺子,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山洞。

    南方的山洞是挺潮溼的,地上長滿了雜草,石壁上更是有不少青苔。

    好在地方不大,生起火來沒多久便也祛除了大半溼氣。

    春日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加上剛纔逃命,宇王出了不少汗,如今烤一烤也舒服了許多。

    沒多久,阿寧就回來了,用衣服兜着不少野果。不同於宇王的笨手笨腳,他個子小巧,蹲下身子往裏一鑽,小腳一探,人就穩穩落在山洞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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