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身洞府開啓後,這裏的武者修士驟然少了大半。
因此原本熱鬧喧天的平陽城,也安靜了許多。
不過青陽客棧倒是熱鬧依舊。
數百張桌子上,依舊有着不少武者修士,正在進行着交談。
其中一張桌面上,幾個武者圍坐,正在討論着近些日子太須山中發生的事情。
“這一次進入法身洞府的武者修士,當真是慘啊!”
“是啊,出來之人不到十之一二,其他全都隕落在了裏面。”
“難道這座洞府之中,有着極其可怕的殺陣?”
“只可惜”
“金身?香火願力?哪一家有如此魄力,能夠凝聚出這般強大的金身?”
一位比起尋常半步法身還要強大的存在,其真想要動手,在場之人捫心自問,無人能夠活下來。
“哦?”
緊接着,沉寂的客棧當中,再次有一道聲音響起。
有武者一臉僥倖的感嘆說道。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畢竟活着出來的人太少,各種消息傳聞真真假假,難以區分。”
不過這些武者修士所討論的東西,秦政卻是很感興趣。
一語落地,當即在客棧大堂之中掀起一陣震驚倒吸聲。
“每多得到一條靈脈,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能夠多出一尊法身!”
“混亂之下,我等或許可以趁機得到些許好處!”
只見其單手握着茶杯,雙眸之中精光閃爍。
“可惜什麼?”
“一道道血線遍佈天地間,近乎屠殺一般收割性命,汲取血氣,應當就是爲了積累底蘊,準備證道!”
聽到這裏,原本喧鬧的大堂,此刻也靜了下來,明顯在聽着這幾位武者的談論。
“聽傳言,是一尊金身突然出現,迅速將他斬殺!”
“只不過,靈脈出現與否,都是萬象山三大仙門的事,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青霄派的血泉真人,真的死在了這座洞府。
此話一出後,大堂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隨後,有人繼續問道:“血泉真人如此做,難道是要準備證道法身了?”
“血泉真人是青霄派最有希望證道法身的存在,誰敢殺他?!”
“.”
“那青霄派的血泉真人,半步法身之上,近乎快要證道法身的存在!是他進入了這座洞府之中!”
幾人也不介意,隨即繼續道:
“並非裏面有殺陣,而是進去了一尊殺神!”
“也不一定,太須山位於三山五地的中央之處,或許其他地界的存在也會插手進來,畢竟這是靈脈!”
“是極!是極!”
“此言當真?!”
“這些日子一直有這樣消息傳出!”
大堂內的氣氛頓時再次熱烈起來。
“但凡進入這座洞府當中的,不論是人族還是妖族,十有八九,都是被這一位給斬殺了!”
頓時間,整個大堂之中,針對靈脈之說,都展開了劇烈的爭論。
只怕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整個太須山都不得安寧了。
“還好我當時距離較遠,來遲了一步,否則只怕也隕落在這一座洞府之中了。”
那幾頭妖族半步法身,也提到過這一點。
自己昨日突破之地,距離平陽城足有數千裏,所以消息還未傳遞到這裏來。
立刻就有人迴應道:“聽說當時血泉真人全力爆發,天穹都染成了血色!”
“非也!非也!”
而在此時,大堂一角,正坐着一個金紋玄袍的年輕身影。
以三大仙門的強勢,只怕會在太須山內,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聽說,太須山深處,有靈脈復甦了。”
“這座洞府之中,有一尊比血泉真人還要強大的存在,硬生生將血泉真人打死在了裏面!”
似乎太須山深處,真的有靈脈復甦!
只是剛剛突破,殺那幾頭半步法身的大妖,殺得太過順手,忘記留下一頭問清楚靈脈之事。
而對於自己來說,香火願力金身證道,到底只是迂迴。
自己最核心最重要的,還是要以本體證道法身!
靈脈,就是證道過程當中,最不可或缺的東西之一!
此前秦政所想,是殺妖族,取妖丹,以功德卷軸煉化其中靈氣,以供自己證道。
但是境界修行越是往後,秦政發現對於靈氣的需求也就越高!
如果想要以妖丹堆滿足夠證道所需的靈氣的話,只怕並不容易。
而且,如今自己將真龍不滅體修行圓滿,肉身比肩法身境,再不用畏手畏腳!
所以,這太須山靈脈,自己到底得去看看!
最好能夠搶奪到靈脈,爲自己之後的證道做足積累準備!
想到這裏,秦政站起身來,朝着掌櫃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隨着他的逐漸靠近,掌櫃的神色也就越發慌張,面色微微泛白。
平陽城內的武者修士來來往往,換了一批又一批。
此刻坐在大堂內的一衆武者修士不認識這一位,他卻是不能不認識。
當日這一位的那番動作,着實驚到了在場的衆人。
而且聽說後來虎嘯山老祖追着這一位,殺進了法身洞府之中。
現在這一位出來了,那位虎嘯山老祖卻是不見了蹤影,甚至有傳言說虎嘯山都被斬殺一空。
這般消息之下,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是也不敢真的說出來。
看見他這般模樣,一些武者修士當即打趣道:“徐掌櫃爲何這般姿態,難道昨晚被婆娘榨乾了不成?”
此話一出,臨近的武者修士,當即鬨笑起來。
徐掌櫃沒有搭理這些人,此時目光敬畏,近乎諂媚的看向那道離他越來越近的身影。
“爺,您”
對方站定在他身前。
掌櫃諂媚一笑,正想開口說幾句好聽的恭維話語。
“那老頭之後有來過這裏嗎?”
這時,對方開口出聲。
聲音平靜,不帶喜怒,讓掌櫃忽然一愣。
“啊?”
他有些不解的疑惑出聲,但是看着對面之人的面容,他當即想到了對方所問的老頭是誰。
於是掌櫃連忙搖頭,快速道:“自從那日之後,他就沒有再回來過了,似乎也沒有在平陽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