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接過請柬,好奇打趣道:“怎麼?就只讓我們去喝喜酒?你不需要我們做伴娘嗎?”
“不用了,伴娘很累的。”江檀搖搖頭,真心道:“你們只要能來,我就很開心了。”
“檀檀,你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宋昭昭心細,看着江檀現在的語氣和狀態,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她有些抱歉,因爲最近自己一直在忙演唱會的事情,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有太多疏忽。
宋昭昭忍不住接着道:“你有什麼事可一定要和我說!”
“我有什麼好事不都是第一時間告訴你嗎?”江檀朝着宋昭昭輕鬆的笑,柔聲道:“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這麼簡單的話,並不能安撫宋昭昭。
“我總覺得你和蘇月之間,有我不知道的祕密!”
蘇月的臉色變了變。
江檀本欲說什麼,麗薇走了進來,找江檀彙報劇組的事情。
三個人的聊天,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但是江檀的態度,讓兩人都覺得很奇怪。
兩人從江檀的公司離開,路上,宋昭昭看着蘇月,沉聲道:“蘇月,你和江檀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能有什麼事瞞着你,你最近的演出不是快要開始了嗎?你還是好好專心弄你的演出吧。”蘇月朝着宋昭昭安撫的笑了笑,道:“你放心,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宋昭昭的懷疑並沒有因爲素月的安撫,有半分消失。
她語氣更加嚴肅,“好端端的,江檀爲什麼突然要和周應淮提前婚事,昨天她還大鬧了楚安寧的病房。”
蘇月猛的踩下剎車,震驚的看着宋昭昭,“你說什麼?”
“昨天的事情,江檀突然跑到了楚安寧的病房示威,你和江檀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宋昭昭沉聲道:“所以現在,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的,馬上告訴我!”
蘇月嘆了口氣,道:“昭昭,江檀父母的死,和黎宴南有關係,你剛剛說她去找楚安寧挑釁,加上婚事的提前,我猜測她父母這件事和周家也脫不了干係。”
宋昭昭的指尖發冷,她甚至不用再追問什麼,就都明白了。
可是她才喫過名門的苦,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江檀就這麼一腳踩進去?
秦爻從會議室出來,助理便上前,道:“秦總,宋小姐在你的辦公室裏面等你很久了。”
“她今天下午不是有排練課嗎?不上課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
秦爻皺了皺眉,卻還是難掩欣喜,脣角微勾:“這麼久了,終於是有良心了一次,知道來找我了!”
秦爻步伐加快,朝着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宋昭昭正在來回踱步,她臉上的焦慮明顯,看見秦爻進來,連忙走向他,道:“你之前和我說,我有一次找你幫忙的機會。”
宋昭昭點頭,承認了。
秦爻有些唾棄自己剛剛的好心情,就該知道的,這傢伙找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秦爻坐下,看着宋昭昭:“我說話算話,你直說吧。”
宋昭昭手握成拳,很長時間低着頭,良久,她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擡眸看向秦爻:“我覺得江檀和周應淮結婚的事情有隱情,我想幫她!”
秦爻饒有興致的看着宋昭昭。
許久,他輕笑了聲,淡淡的:“宋昭昭,你不是這種感情用事的人。”
“我的確不是,但江檀不是別人。”宋昭昭眼神流露堅定,她看着秦爻,再認真不過:“秦爻,我不想江檀不幸福。”
“你覺得她嫁給周應淮,會不幸福?”秦爻起身,他走到了宋昭昭面前。
宋昭昭詫異於秦爻的突然靠近,下意識步步後退,她後背抵到冰涼的牆面,驀然擡頭,臉上的慌亂來不及掩飾,“你幹什麼突然靠我這麼近!”
“是因爲當初,你和鄭珩在一起不幸福,所以你覺得江檀也不會幸福,是這樣嗎?”秦爻的叩問,不偏不倚的敲打在宋昭昭的心上。
宋昭昭的眼眶有些紅,她看着秦爻,咬了咬牙,道:“我的私生活,應該沒有和秦總報告的必要吧?”
“確實沒必要,昭昭,我之前答應你,只要你手術恢復好,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但是這個條件,只能是關於你的,更何況”秦爻語氣坦然:“周應淮的事情,不要說我,你放眼整個寧城,沒有人敢管。”
宋昭昭本來也就是病急亂投醫,此時聽見秦爻這麼說,先是失望,之後便冷冷的推開了秦爻,道:“你不肯管就算了。”
只是在兩人即將錯身而過的一瞬間,秦爻握住了宋昭昭的手腕,他的聲線溫和涼淡,“宋昭昭,鄭珩只是你遇見過的一個人而已,這個世界很大,你會遇見很多人。”
宋昭昭低着頭,看着自己被秦爻緊緊握住的手腕。
“秦總究竟想說什麼?”
秦爻微笑,眼神絲絲輕柔散漫,他說:“如果你選擇我,你會幸福。”
宋昭昭錯愕的擡頭,看着秦爻:“你在說什麼?”
“宋昭昭,我好像對你上心了。”秦爻並不避讓,直視着宋昭昭的眼睛,“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我。”
“你簡直是瘋了。”宋昭昭想要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偏偏秦爻握得更緊。
“昭昭,我見過你這輩子最落魄的時候,我也見過你是怎麼在絕境中逢生的。”秦爻頓了頓,聲音放輕:“我承認這樣的生命力和向上求的態度,很吸引我。”
“所以,你是因爲這段時間的相處,纔對我動心的?”宋昭昭好笑的看着秦爻:“秦總,我沒有心情談戀愛,我想你也沒有分清愛和欣賞之間的界限,這麼短的時間,是生不出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