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頭眼睛一亮，李木杉這是看中楊歌的潛力了。
要知道李木杉可是做了運營部多年的主管了。
識人的能力是一流的，被他關注過的新人，最差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
被李木杉關注了，相應的資源也會源源不斷地投入到楊歌身上。
與此同時，作爲楊歌的超管，菠蘿頭能獲得的回報也是豐厚的。
“此人有潛力，但是需要考量一下，看看他能達到十萬人氣需要多長時間。”
李木杉直接做了決定。
“十萬！”
菠蘿頭皺起眉頭。
一個新人想要直播達到十萬人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要知道小團團這樣的大主播，日常直播時的人氣也只是十幾二十萬。
在週末或者特定日子，以及活動的時候，人氣會達到讓人驚歎的上百萬，乃至幾百萬。
看直播這事，即使是鐵桿粉絲，也不可能做到次次不落。
十萬人氣，這不是純純的難爲人嗎？
菠蘿頭覺得李木杉的這個決定有些不妥。
但是他只是一名小員工，又怎麼可能當着領導的面提出反對的意見。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苛刻了！”
李木杉看出了菠蘿頭的不滿，直截了當的說道。
“沒有沒有！”
菠蘿頭趕忙否認。
“我要是楊歌，有山河大學這麼個熱梗，再加上剛剛急救團團的表現，如果在一個月內人氣達不到十萬，那實在是太廢物了！”
李木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此，菠蘿頭也只能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楊歌的直播內容是真是假，此刻不是他要管的重點。
自己的領導既然都發話了，那麼只要自己盯好楊歌，在“適當”的時候，或多或少“幫助”一下楊歌就行。
小團團直播的意外，很快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對於這位讓人充滿好感的女主播，粉絲們紛紛在網上發起了祝福。
希望她可以早點擺脫危險，重新回到鏡頭前。
與此同時，楊歌直播間裏的人氣節節攀升，已經突破了一萬大關，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提高。
當然，大多數進來的人，都是聽說了小團團的事的粉絲，趕過來特意感謝楊歌的。
對於山河大學，他們可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出於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主播的支持，不少粉絲還是慷慨解囊，給楊歌刷幾個禮物，也有人根據楊歌發在公屏的卡號，給楊哥打了錢。
這讓楊歌手機上的短信不斷地跳動，餘額也要在不斷地增長。
只是大部分的粉絲並不是傳說中的土豪、神豪，每個人的能力也有限，對於想要建設山河大學來說，還是杯水車薪，相差甚遠。
“靠集資賺錢來建設山河大學，終究還是太慢了，必須還要想想別的辦法。”
楊歌看着銀行卡餘額，心中思索着。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天兩場直播，收入高達一萬多，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對於建設山河大學來說，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來算一個多月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個100多萬到頂了200萬。
更別提網上學子們所設想的那些高端的實驗室，乾淨衛生的食堂，以及帶空調的宿舍。
這得多少個200萬纔夠？就靠直播這麼一天的收入，就算到明年也不夠啊。
直播間的氛圍已經好了很多。畢竟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楊歌的形象在很多人的心中發生反轉。
但是口袋中的錢。終究還是讓人的熱情變成了冷靜。
接下來，楊哥哥直播間的觀衆有營養的沒營養的，聊了兩個小時，關閉了當天的直播。
就是把所有的禮物收入全部折算上。這一天也僅僅只是收到了2萬左右。
洗完澡之後，楊歌躺在牀上，訂了一張明天上午前往河北邯鄲的車票。
邯鄲，是大多數學子最支持建校的城市。
這是大夏國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曾經也是一朝舊都。
曾經擁有着燦爛的文化，關鍵是邯鄲市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四省交界的附近。
選在這裏。無論是哪個省份的學子。都不會覺得偏頗。
“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或者是見到兔子也不撒鷹，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鬧的。”
楊歌做了總結之後。將手機放在一邊充電。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楊歌就踏上了前往邯鄲的旅途。
…………
大夏魔都某醫院，醫生查完房之後，護士開始給病人輸液。
“姓名！”
女護士手中捏着針頭對病牀上半躺着的女孩問道。
“柴羽晴！”
小團團回答道。
護士細心地扎完針之後，離開了病房。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只有小團團一個人。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事，但是很多細節她都已經記得朦朦朧朧。
她記得有個聲音在她渾渾噩噩的時候一直鼓勵着她，並讓她自己自救。
直到她被人從椅子上擡起，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躺在病牀上，直到醫生查房才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
她想起了楊歌，那個在直播間裏說自己有病的人，而那個教她自救的聲音正是楊歌的。
按照醫生所說的，昨天她被拉來的時候，情況已經很危急，可是連個能給她簽字的人都沒有。
最終還是給打電話叫救護車的人打了個電話，一個自稱抖音高管的人做了擔保，醫院才實施了進一步的治療。
好在，她的自救起了作用，在醫院搶救的過程雖然有危險，但還是順利地搶救了過來。
只需要在醫院裏躺上七十二個小時，就可以出院了。
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病房裏，小團團心情低落到極點。
即便自己是逗音平臺的大網紅，自己掙的錢已經足夠自己舒舒服服活一輩子了，可是面對着忽如其來的病災，再多的錢都成了浮雲。
這幾年，爲了人氣，爲了直播，她每次都光鮮活潑地出現在鏡頭前。
可是離開了鏡頭，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各種滋味唯有自知。
小團團拉了拉被子，魔都的夏天很熱，可是她的心裏還是冰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