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即，他鬆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有些不解地蹲在湖邊。
閉上眼睛略微感受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適，隨即他將右手的食指伸入湖水中。
炎熱的天氣，讓湖水也變得溫熱。
被污染的水，並沒有化學物質的灼燒感，反而有些溫潤細膩的感覺。
楊歌收回手指觀察手指上帶出來的水滴。
瑩瑩綠色充斥在水滴中，完全不是自然光線折射的樣子。
楊歌有了自己的猜測，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的印證。
…………
此刻，小團團的直播間裏，聽到楊歌說自己在給山河大學選址，觀衆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了。
即使還是有很多人依舊在謾罵、抵損楊歌在搞噱頭。
但是更多人對建設山河大學這件事有了新的想法。
畢竟小團團可是拿出了五千萬啊，這些錢，確實可以蓋出不少建築了。
也就是說，山河大學，不再是個虛無縹緲的概念，而是真的有了被建出來的可能。
雖然楊歌說一個月就建起來很扯淡，但是不代表一年半載的真的建設出來。
有小團團的帶頭，說不定會有更多願意掏錢支持建校的人站出來。
而楊歌，在一些人的心裏，不再是個完全的自大狂。
畢竟，人家做事雖然很誇張離譜，但是人家真的在幹、敢幹。
哪怕面對這麼多的質疑，可是人家此刻還在不辭勞苦地爲山河大學奔波選址。
“團團，告訴楊歌，我們想看看他選了什麼樣的地方給我們當校址！”
“讓他開直播，不是說要一起見證山河大學建設的點點滴滴嗎？”
“我有點期待楊歌會把建校地址選在什麼地方了！”
看着粉絲們強烈的要求，小團團也好奇楊歌會選什麼地方用來建校。
“楊歌，大家都想看看你選了哪裏建校，可以嗎？”
小團團在電話裏說道。
楊歌站起身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回到道：“可以看，那我也開直播吧！”
聽楊歌這麼說，小團團直播間的觀衆立刻搜索起楊歌的直播間。
楊歌這邊掛完電話，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打開了了逗音，開啓直播。
很快，通過搜索過來的觀衆就看到了鏡頭中楊歌的帥臉。
“這是哪？這水的顏色好漂亮啊，這是在那個風景區的湖邊嗎？”
“主播，把鏡頭拉遠點，我想看看這個湖有多大！”
“有綠水，肯定也有青山吧，難道主播這是在山上嗎？”
彈幕一條接一條地飄過，很快就有人提出…疑問。
“等下，你們不覺得這水的顏色有點詭異嗎？”
“是有點不對勁，我記得我們家門口的抽水溝也是這個顏色。”
“主播，你快一點把鏡頭拉開，我要看全景！”
發現不對勁的網友集體刷起了屏，就連跟着跳轉過來的小團團，也心裏泛起了嘀咕。
楊歌切換手機鏡頭，將鏡頭對準了身前的湖，又跟着緩緩地旋轉，將周圍的山川也一併拍了下來。
“臥槽！這是什麼鬼地方，禿山絕水，連個毛都沒有！”
“我就說這水有問題吧！這都不是臭水溝的，這肯定是臭水湖！”
“這地方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小時候去過……我想起來了，主播這是在邯鄲明山！”
“明山？樓上細說，這地方是啥情況！”
觀衆裏有邯鄲本地人，仔細辨別之後認出了明山。
“這裏本是我們這有名的景區，小時候經常到這裏玩！”
“但是前幾年因爲水源污染，山上的植被全都死掉了，就再也沒人去了！”
來自邯鄲的網友說出了明山的情況。
公屏上齊齊地刷起了“臥槽！”
“主播，你瘋了吧，要在這裏建校，你是想建校，還是想害人！”
“團團，你趕緊把錢要回來，別被坑了！”
“我還以爲他真的想給我們圓夢建校，他就選了這麼個絕地？大家都被騙了！”
不只是直播間裏的觀衆，小團團此刻也眉頭緊蹙，不明白爲什麼楊歌會選在這裏。
但是做了這麼久的主播，她還是冷靜下來。
雖然只和楊歌在直播間裏接觸了那麼十來分鐘，但是她感覺楊歌不是個草率的人。
此刻，所有人都需要楊歌的解釋，包括她自己。
畢竟，她可是把自己攢下來的身家都打過去支持建校了。
總不能在建校地址上就栽了吧，隨即她申請了和楊歌連麥，楊歌點了接受。
稍微想了一下，小團團委婉說道。
“楊歌，我剛剛也查了一下，明山這個地方好像污染得挺嚴重的，不太適合建校吧！”
楊歌對着鏡頭微微一笑，說道。
“整個邯鄲沒有比這裏更合適的地方。”
“這裏山川秀麗，風景宜人，學校建在這裏，就像建在風景畫裏一樣！”
楊歌越看明山越滿意，對於整個校園的建設規劃，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藍圖。
這片湖，將來就是山河大學最美的地方。
直播間的觀衆聽到楊歌這番誇讚，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叫山川秀麗？風景宜人？到底是我瞎還是主播瞎！”
“主播這是要建末日廢土大學嗎？這風格倒是很符合。”
“末日廢土？倒是挺有創意，別說，要真能整成那樣，我倒是能接受！”
“賽博朋克當表示，我支持主播這麼搞！”
公屏上各種調侃謾罵的彈幕飛起。
“別鬧了，還末日廢土，賽博朋克，你們怎麼不想想，在這地方呆兩年，還有命嗎？”
“就是，難道大家以後都要喝污染過的水？小姐姐們要用被污染過的水洗澡澡嗎？”
“沒關係，咱們大夏子民耐造，吃了十幾年地溝油，喝點污染水算啥！”
調侃歸調侃，但是沒人認可楊歌的選址。
這裏確實山川秀麗，風景怡人，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楊歌不急不慢，悠悠說道。
“我知道大家的擔憂，但是這點污染不算什麼，我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