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工作證！”
何梅也不慌，直接把自己的工作證亮出來。
“證明都是假的，工作證就不能造假？你們三個到底是幹什麼的，兩個冒充來辦學的，一個冒充官方工作人員，你們膽子可真不小！”
張玉榮翹着二郎腿對三人斥責道。
眼見張玉榮這個態度，再看楊歌此刻皺起的眉頭。
何梅知道這件事已經鬧大了，再不做點什麼，可能要出事。
她想了想，還是摸出手機，撥通了張海的電話，把剛剛發生事給張海說了一遍。
“張主任，你看……”
幾分鐘後，何梅把手機遞到了楊歌面前。
“楊歌，張主任有話對你說！”
楊歌看着她歉疚的樣子，接過電話。
“張主任，是我。”
“那個，楊歌，真是抱歉，這是我疏忽了，當初明山水源污染事件出來，土地部門和我們部門已經商議過，將明山的土地使用權劃歸到環衛部門！”
“我沒想到今天你就去教育部門了，沒想小何過去居然也沒解決。”
聽到電話那邊的楊歌沒有說話，張海繼續說道。
“不過你放心，今天忙完我一定會親自去一趟教育部門，把這個事情給你圓滿解決！”
“你回去等我消息，好不好？”
“張主任，可是我現在想走，人家恐怕都不讓走，連何梅可都被說成是冒充官方工作人員來鬧事的。”
有了張海的解釋，楊歌想了想，此時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還是先回去等張海的消息，可是看到張玉榮那不善的眼神，只怕是三人想走也要被攔了。
“有這等事！你等一下！”
張海聲音低沉的說，此刻他有些動怒了。
即使沒有楊歌這事，何梅可是他的祕書，自己祕書親自去了，被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刁難，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張海掛斷電話，片刻後，張玉榮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張玉榮慌忙接過電話，卻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
原本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的她，此刻卻低眉順眼的不停小聲迴應着。
很快，三人被張玉榮好說歹說的送出辦公司，張玉榮更是衝着何梅不停的道歉。
估計想想也知道，必然是張海電話打到了張玉榮的頂頭上司哪裏。
三人事沒辦成，倒是置了一肚子氣。
楊歌回到賓館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往牀上一躺，一天的好心情全被破壞了，此刻的他昏昏欲睡。
小團團回到自己的房間。
決定先開直播舒緩一下心情，今天這事鬧得太憋屈了。
直播間一開，粉絲們都收到了站內提醒。
小團團喝了一口水，琢磨半天不知道從哪裏開口。
“團團，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遇到什麼事了？”
一上來，就有粉絲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
要知道，小團團很少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她一直都展現着陽光快樂的樣子給所有的觀衆，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真的很少有。
“本來不想向你們訴苦水，畢竟這種負面情緒不是好東西。”
“可是，我今天真的太氣了。”
“你們知道嗎？楊歌今天又被人刁難了，而且這次還是個部門的工作人員！”
楊歌的事蹟，小團團的粉絲都清楚。
大家聽完，立刻訴說起自己遇到的奇葩經歷，把楊歌腦補了進去，畫面不要太清晰。
“太過分了吧！辦個事居然被這麼無禮的對待！”
“就是說啊，楊歌又不是爲了自己，他是爲了大家圓夢才做這些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一開始，楊歌說要建山河大學，我們不也一樣這反應嗎？”
“樓上說的不對，這不一樣，楊歌和團團這是被刁難了，和我們一開始對楊歌的質疑是有區別的。”
小團團看着粉絲們的發言支持，心中的陰霾總算亂開了一些。
“你們也知道，楊歌手裏的證明已經辦好了！”
“而且，張主任還讓自己的祕書專門跑一趟爲他證明，就這樣，他還被人刻意刁難！”
“我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真正地爲他提供幫助。”
說着，小團團有些感傷的地下了頭，這一幕可把觀看直播的粉絲心疼壞了。
後來涌進來的粉絲瞭解完情況後，當即炸了鍋。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爲難人的！”
“我們都快氣死了，不敢想象楊歌揹負了多大的壓力。”
“某些地方不作爲，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不理解的是，她爲難楊歌，能得到什麼好處？”
……
小團團這邊羣情激憤。
粉絲紛紛爲楊歌出主意。
但都被一一否定了。
真正經歷過的人就知道，有些有點權力的小人刁難你，純屬故意。
此時，燕京的逗音運營部，小團團的直播間後臺收到了大量的舉報信息！
李木杉看到舉報名單，還沒有弄清事情的起因，手機突然響了。
他遲疑了幾秒。
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沒有任何寒暄。
只是告訴他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先把小團團的流量限制一下！”
李木杉剛想側面打聽下，限制多久之類的。
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他最怕這種含混不清的指示。
因爲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工具人。
嘆氣過後，不得不照做！
小團團直播間的粉絲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直播間的在線人數有些不對勁。
小團團開播，人數只可能越來越多，不可能越來越少。
可是現在，直播間的人數在直線下降。
“怎麼回事！我看的好好，怎麼就突然突出直播間了！”
“我也是，而且，我退出來，想重新進，進不去了！”
“團團的直播間出什麼事了，怎麼搜索不到她直播間的信息了！”
“我也是！”
“俺也一樣！”
……
退出團團直播間的粉絲，很快在別的直播間裏相遇，彼此交換一下信息。
這些粉絲最熟悉小團團的直播風格。
不跟粉絲說再見，是不會突然下播的。
就算下播，也不可能連直播間都搜不到。
他們斷定，這件事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