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給楊歌和團團作證。

    但是女人根本不理這一套。

    “什麼救人?都把我婆婆弄吐血了,還說救人!告訴你們,我婆婆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個都不放過你們!”

    “這……”

    聽到這話,衆人也頓時啞火。

    畢竟老太太吐血的場景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

    “話不能這麼說,醫生給病人治療,方法有很多,就算吐點血又怎麼了?難道一定是醫生的原因?”

    此時,有人開始打抱不平,替楊歌和團團說話。

    “醫生?你看他有醫生的樣子嗎?纔多大點的小屁孩,他要是醫生,你敢讓他治嗎?”

    女人冷笑一聲,如連珠炮一般地反問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們好心救你婆婆,你不說感謝就罷了,你怎麼不先關心關心你婆婆現在怎麼樣了?”

    面對無端的指責,團團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此刻直播間的觀衆也開始討論起來。

    “我就說吧,千萬不要管閒事兒,這不是麻煩了嗎?”

    “怕什麼怕,這可是在公共場合,這麼多人當證人,而且你們不相信楊歌的醫術嗎?”

    “楊歌的醫術我當然相信,但是我們相信有什麼用?你沒看到現場的人的態度嗎?有幾個相信楊歌的。”

    “這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樓上你不烏鴉嘴!也別把別人想那麼壞,可能人家就是擔心自己婆婆出事,一時心急而已,等把她婆婆救好,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

    眼見老太太口中的血還沒有吐盡,楊歌在老太太的後背重重地砸了一下。

    “偶!”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楊歌點了點頭。

    “團團,把老太太放倒吧,沒事了!”

    楊歌隨手將吐了半碗的血隨手放在地上,慢慢站起來。

    “問你話呢,我婆婆到底怎麼了?”

    女人見楊歌站起來,立刻氣勢洶洶問道。

    剛剛女人的態度,楊歌全都看在眼中。

    只是剛剛爲了救人,沒時間計較而已。

    此時面對女人的洶洶怒火,楊歌也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你問我你婆婆到底怎麼了?你婆婆的身體到底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我婆婆好好的,能有什麼情況?”

    面對楊歌的回懟,女人不禁向後退了半步,反應過來後又氣勢洶洶地上前邁了一步,叉起了腰。

    “你婆婆如果好好的,爲什麼會大量喫降血壓的藥物?難道他有嚴重的高血壓,你這個做媳婦的不知道嗎?”

    “那又怎麼樣?我婆婆高血壓已經好多年了,吃藥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女人被楊歌揭穿,語氣弱了幾分。

    “吃藥很正常嗎,但是你給她喫這些東西正常嗎?”

    楊歌指着桌子上一盤盤的肥腸,豬五花,動物內臟,怒聲問道。

    “好傢伙,明知道自己婆婆高血壓,還帶她喫這些東西,這是嫌她婆婆命長嗎?”

    “就是,我們家老頭子也是高血壓,醫生可是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千萬不要喫肥肉,動物內臟也要少喫,能喫素就儘量喫素!”

    “你看這老太太和兒媳婦都胖成啥樣了,這病可都是吃出來的!”

    “你們看他們桌子上,還點了酒!這不是純純作死嗎?”

    一聽說老太太是高血壓,圍觀的人瞬間明白了,老太太暈倒的大概原因。

“就算我婆婆有高血壓又怎麼樣?可是我婆婆被你治吐血了?這個賬要怎麼算!”

    女人認準了這一跳,喋喋不休起來。

    “說得也是,這小夥子終究是把人弄吐血了,這個咋也解釋不清了。”

    “就說嘛,現在有了事,就不能多管閒事,這不就管事管出麻煩了!這小夥子也是倒黴啊!”

    “什麼倒黴,明明就是瞎逞能,把人給治壞了,這不是活該嗎!”

    “說得對,有本事治才叫治,沒本事治那就是害人!”

    聽到圍觀的羣衆裏有替自己說話的,女人的氣焰又漲了幾分。

    楊歌看着囂張跋扈的女人,眼中充滿鄙夷。

    明知道自己婆婆有嚴重的高血壓,可是偏偏帶她來喫這些東西。

    現在自己婆婆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她沒有一句關心自己婆婆的話,反而在這和楊歌爭執。

    即使覺得有問題,也應該趕緊叫個救護車,先把老太太送到醫院裏,然後再說爭執的事。

    可是她就這麼放着她婆婆不理,這人品實在不怎麼樣。

    “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說你在救我婆婆,分明是在害我婆婆,你讓大家評評理,有這麼把人治吐血的嗎?”

    女人氣勢上來,手舞足蹈地對着周圍圍觀的顧客說道,衆人紛紛避之不及。

    “誰說百分之吐血的就是在害人,不懂就不要瞎說,不要污衊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

    人羣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誰?是誰在胡說八道!”

    女人一聽見有人爲楊歌說話,頓時跳了起來。

    “是我!”

    “麻煩讓一下!”

    兩名男子從人羣中穿過走了進來。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位卻是個戴着眼鏡年近六十的老人。

    “你是誰?他都把我婆婆治吐血了,你還說不是在害人,和他是一夥的?”

    女人叉腰,指着中年男子說道。

    “你要是沒有見識,就不要妄自揣度。”

    “各位可能都不明白這位小兄弟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老太太會吐血?”

    男子不慌不忙地站在楊歌身邊,不慌不忙地說道。

    衆人看見兩人,扭頭議論起來。

    “我們確實不明白,你既然明白就給我們說說唄。”

    “你說人家沒有見識,你有見識,不過你先回答人家,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聽你說啊!”

    “這兩人看起來都文質彬彬的,旁邊這個老頭我好像在哪見過……”

    衆人的議論中年男子並不在意,他扭頭看了看戴眼鏡的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開口道。

    “大家可能不認識我身邊的這位,但是老頭子我,也許會有人聽說過!”

    “我叫於建軍。”

    老者說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於建軍?什麼來頭,很有名嗎?”

    “這名字好熟悉,看面相也很熟悉,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啊!”

    “我想起來了!於建軍,於醫生,邯鄲中心醫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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