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團卻早早地歸校了。
她在家裏也沒什麼事做，開直播的時候，也是被粉絲追問有關山河大學的問題。
想來想去，還不如直接回校的好。
她回到宿舍才發現，她不是第一個這麼想的。
各個社團的團長們幾乎都回來了。
他們自覺地檢查宿舍裏的設備，校園線路，爲開課做準備。
“我們總不能什麼都讓楊歌去做。”
“是的，聽說他被明礬纏的沒辦法，還被拉去做了幾天策劃，那節目真是太上頭了！”
“在這之前，我以爲玩梗得靠網友，沒想到會被搬上小熒屏，根本停不下來！”
“網上很多老師說來開專業應聘，但是我來的時候沒看到校門口有外來車輛。”
“團團，你跟楊歌最熟，又要開新專業是真的嗎？”
“快幫我們去問問吧，要是真的有古物修復專業，我就不會再考慮其他了。”
……
小團團看大家這麼上進。
不忍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然後讓他們各自去統計一下，看看大家是不是還有非選不可的專業。
統計好之後，她拿給楊歌。
也好讓楊歌有個參考、
傍晚，小團團去往楊歌的辦公室。
“怎麼回來這麼早，沒出去玩？”
楊歌把一大摞資料放進檔案櫃，笑着問道。
“你還有心情說玩，網上又吵翻了，說山河大學在吊大家胃口。”
“我都沒敢開直播，就怕被口水淹死！”
團團把手裏的統計結果，按在他胸口上。
楊歌莫名其妙接過來，掃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
“都已經統計過了，我已經留了檔。別說你回來就是爲了這個？”
楊歌站在窗前。
看了眼校門口的方向。
應聘的老師應該快到了。
就在剛剛，楊歌從幾百份簡歷中，篩選出來了三十份，準備跟那些老師進行面談。
這就是他今天就要完成的工作。
“看你又上熱搜，很擔心，早點回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不行啊！”
團團與他並肩站着。
以同樣的角度，俯瞰整個山河大學的全貌。
夕陽中，淡橘色的光暈圈住了整個明山。
停工的挖機好像一隻昂揚的巨獸，正鉚足勁刨開整座山脊。
“難怪你選這裏做辦公室，原來是視野這麼好！”
“我還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我們學校這麼美！”
小團團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在了校園內部羣。
然後退了幾步。
偷偷給拍下了楊歌的背影。
“來了！你要是沒得播，就播這裏的現場吧！”
楊歌回過頭來。
嚇得小團團趕緊把手機藏在背後，慌亂地答應着，跑開了。
“行，我這就去做準備！”
……
網友這一晚上的歡樂，又被山河大學承包了。
楊歌跟應聘老師的談話，簡直是一出別開生面的脫口秀。
“楊歌，我一分錢都不要，你能不能允許我開個專業？”
“我們山河大學有反詐平臺，實時監控。”
網友聽到這裏，全都笑不活了。
不愧是楊歌，一點面子也不給啊！
這個梗，很快被網友完成了段子。
不管別人說什麼，這個回答都很合適。
恰好此時，一個網友在某景區被要求額外多付服務費。
網友不假思索，晃了晃手機。
“你當我出門不做攻略的嗎？我手機裏安裝了反詐APP！”
……
還有一個人找到楊歌，想開設一個雜耍專業。
他給的理由也很單純。
“楊兄弟，你看看這世道，人人都爭着搶着往上走，咱們班子都招不到人了！”
“我聽說咱們學校招的人都不差，我想教他們玩雜耍，錢不錢的無所謂，只要讓我跟他們簽好合同，你們出人就行了！”
直播間的彈幕立刻飛了起來。
山河大學從籌備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這麼貶損。
就算那些野禽大學，小心翼翼地在後面使絆子，也不敢在正面這麼剛。
這位老先生看着斯文。
沒想到這麼會“蝦仁豬心”！
“笑死，真把山河大學當草臺班子了。”
“你們看到楊歌的反應沒？臉都綠了！”
“這老先生到底是誰啊，怎麼會想到來這裏招人，雜耍不是需要從兒童培養嗎？”
“在老人家眼裏，十七八歲可不就是孩子嘛！”
“他是懂網絡的，之前或許沒人知道他的雜耍班子，這麼一露面，熱度不就有了？”
各種奇葩的專業一個接一個。
只有網友想不到，沒有楊歌面試不到的。
在養馬，草業，警犬，易學，博C，電子競技，家政等種種專業中，易學的呼聲最高。
警犬專業排在第二。
小團團做在手機前面，看着那些彈幕，脊背上汗毛直立。
這些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他們不會真的以爲，山河大學離譜到那個程度吧？
大學生是清澈了點，但不傻！
可楊歌卻聽地津津有味。
給每個人足夠多的時間來解釋。
排隊的人從教學樓排到了校門口，他們自帶鋪蓋，輪不到的時候，就地一躺睡大覺。
學生們看了都哭笑不得。
正好趕上夜宵時間。
楊歌實在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看這場面，只好給大家道歉，讓他們去食堂喫頓飯，然後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
就這樣。
前來應聘的人越來越多。
有的團隊拿着易拉寶，有的拉橫幅，還有的舉着旗幟。
“楊歌，我們有專業！”
“楊歌，你給個機會吧！我們一定給把山河大學的學生培養成曠世之才！”
“貼瓷磚專業我在行啊，我都幹八年了！”
“做屋頂防水，一次就賺好幾百，我這個專業很省錢的，只需要兩個月就能培訓到崗！”
“我是烙饃幾十年的老師傅，這門手藝金貴着呢，我願意去山河大學露一手，讓學生們傳承下去！”
……
直播間裏的網友越聽心越涼。
這些專業，怎麼感覺就在身邊呢！
要是他們能開專業，我是不是也行？
直到他們看到所有前來應聘的“老師”涌向食堂，網友們總算看到答案了。
“蹭飯就蹭飯，竟然說自己是老師？”
“臥槽，果然是羣衆的智慧是無窮的，我怎麼沒想到這種方法呢！”
“爲了那一口喫的，這些人也真夠拉下臉！”
“要不，明天我們也組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