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地上的人:“都被君濟用毒藥放倒了。沒被毒倒的……”
她哽了一下,說不下去了。
鳳傾城挑眉,看向君濟:“沒被毒倒的你幹什麼了?”
“拿棍子敲暈了”,君濟撓了撓頭,如實回答。
鳳傾城:……
君濟就算沒學過攻擊性的靈力招式,卻也是實打實的修靈者。
那些人就算沒被毒倒,也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反擊,然後他再來一棍帶着靈力的攻擊……
而且依楚煙的說法,君濟專門照着後腦勺砸。
楚家護衛還這麼多,一人砸一棍子,不死也得殘。
鳳傾城: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出去別說我是你師傅”。
“誒?”,君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爲什麼啊?”
鳳傾城捂住耳朵:“我怎麼會收你這個智商感人的徒弟?月姐姐會笑死我的。”
“月姐姐?”,君濟追問:“那是誰?”
玉吟歸頓了一下,又是月姐姐,鳳傾城經常會下意識提起這個人,看起來兩人關係還不錯,這個月姐姐到底是誰?
鳳傾城一滯,迅速捂住了君濟的嘴:“別嚷嚷了,先進屋,一會兒要開庭了。”
君濟眨眨眼,繼續傳音:“那我們不應該趕緊去法庭嗎?進什麼屋?”
鳳傾城面無表情了,她翻了個白眼,一腳把人踹給玉吟歸:“你帶上他,我怕他影響我的智商。”
突然被踹出去的君濟:???
玉吟歸:……
玉時鹿:……
楚煙: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幾人到了屋裏,君濟這纔開口:“老師,憶夢前輩呢?”
“在你面前”,鳳傾城嘆了口氣,開始化妝。
早知道,就多做幾個憶夢的人皮面具,現在還得化妝。
君濟石化了。
“現在幾點了?”,鳳傾城一邊化妝,一邊問。
“九點庭審開始,現在已經8點40了”,玉吟歸回答:“路程大概需要18分鐘。”
“不行,化妝根本來不及”,鳳傾城擰眉:“我們先去法庭,我在車上想想辦法。”
“好”,玉吟歸點頭,幾分鐘後,兩輛車飛快的朝着法庭趕去。
鳳傾城低眸,思考了幾分鐘:“化憶夢的妝容確實來不及了,那就直接換個方法。”
憶夢的易容雖然不是她所有的易容裏面最華麗的,卻是最爲複雜的,短短時間內根本化不了。
時間到了8:59,法庭內,楚煙這一邊,別說律師,連她本人都沒有來。
在臺下旁聽庭審的都開始竊竊私語,懷疑楚煙這一邊的人是不是不來了。
而寧辭則是脣角勾起:“法官大人,距離開庭只有不到一分鐘了,原告方至今一個人都沒有出現,按律法,若是他們到了時間還不出現,是不是應該按撤訴處理?”
“的確如此”,法官頓了頓,看見依舊沒有人的原告席,還是點頭:“由於原告方無故缺席,本庭宣判以撤訴處……”
而此時,時針終於指向了九點整。
“你是……”,法官看着戴着面紗,將整張臉都遮住,從門口走進來的女子,有些驚疑不定:“憶夢?”
“是我”,鳳傾城走到原告席:“法官,我並沒有遲到吧?”
“沒……沒有”,法官回答:“你進來時,離9點整還有10秒。”
“那便好”,鳳傾城笑眯眯的,又看向寧辭:“還有一件事,寧先生,我給你補習補習,撤訴處理是在原告方無故缺席的情況下才會判處,也就是說,就算我今日遲到,只要在30分鐘內,我都有權再對你提出訴訟!”
“也就是說憶夢小姐是遇到特殊情況了?”,法官問了一句。
“自然”,鳳傾城點頭,又接着道:“在這個庭審結束後,我會向寧先生遞出另一份律師函,原因是殺人未遂!”
一石激起千層浪,法庭瞬間沸騰了。
還是法官先回過神來,敲了敲錘:“肅靜!”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寧辭指着鳳傾城驚疑不定:“誰知道你是不是憶夢,你還戴着面紗來法庭,簡直就是藐視法律威嚴!”
“呵,我藐視法律威嚴?”,鳳傾城將遮住整張臉的面紗扯了下來:“先藐視法律的……難道不是寧先生嗎?”
令衆人驚訝的是,面紗之下,還戴着一個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眼眸清清楚楚,但更讓人驚訝的是,鳳傾城能讓人看見的上半張臉上,有好幾道看起來猙獰的傷口。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戴面具,這是毀容了啊?”
鳳傾城眼眸暗下,時間倉促,只來得及易容上半部分的臉,也幸虧她帶了僞傷口的貼紙,貼在臉上,足以以假亂真。
因爲被“毀容”,所以戴面紗,合情合理;而且被毀容後有什麼舉動,也合情合理。
鳳傾城眨眨眼,已經醞釀好了情緒。
作爲娛樂圈的紫微星,眼淚說來就來:“就因爲我接了一個案子,你就派人來要我的命,幸而得人相救,卻因此毀了容貌。”
鳳傾城眼眶紅腫,做足了因爲毀容而傷心的模樣,突然朝着寧辭一個冷笑:“我告訴你,我和你,不死不休!”
寧辭真的是心神大亂,指着鳳傾城半天蹦不出來一個字。
鳳傾城瞬間眼眸一厲,看向他,催眠術瞬間發動。
於是事情的前因後果就被寧辭自己完完整整的說出來了,辯護律師連一句扳回場面的臺詞都插不進去。
法官覺得這絕對是他主持的最簡單的庭審,輕而易舉的就一錘定音了。
寧辭直接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僅僅是因爲楚煙的事。
沒等寧辭癱倒,鳳傾城立馬補刀:“楚小姐的案件完了,我的案件也得處理一下。”
她拍拍手,幾個人就被扔到寧辭面前:“這就是我的證據,放心,我會把他們交給警察的。”